“乖乖就好,乖乖就好!”
安丞相隻覺得夢寐以求的東西終於是得到手了,雙眸內佈滿了喜色。
“參見太子殿下。”
殿外傳來宮婢的聲音,一下子就讓床榻上正在動作著的安丞相停止了動作。
“母後。”
安丞相急忙將床榻上的走了厚重的紗帳放了下來,手上正叩著皇後的白皙如玉的脖頸,雙眸內含著冷意,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乖乖聽話,否則就算是我死你的好兒子也活不了!”
他的言外之意皇後是聽出來了,當下就闔了闔眼對著外麵朗聲道:“子淵,母後身子不適,你就不要進來了。”
聞言,殿外的楚子淵皺了皺眉,轉頭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宮婢。
“照顧皇後孃娘不周,本宮要你們何用?來人!”
“殿下饒命啊!殿下!”
就聽宮婢的聲音越來越遠,想來是被人給拖走了。
“母後,請恕兒臣這麼晚纔來看您……”
“無事,母後知曉你公務繁忙。今日母後隻想歇息了,如今母後身有難以啟齒之惡疾,你貴為一國太子,肩有重任,還是不要進殿的好。”
話還未說完,就被皇後出聲打斷了,語氣中卻是是透著些許疲累與無奈。
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說辭。
對皇家親情也是看淡了。
“那,兒臣再喚來禦醫為您診治診治!”楚子淵皺了皺眉,雙手背在身後道。
“不用了。”
聽著皇後的語氣冷了下來,楚子淵當下就覺得她應當是真的想歇息了,因此才讓自己趕緊走的。
“那兒臣先走了,明日再來請安。”
說著頓了幾秒後,這才轉身離開。
一聽外麵的腳步音越來越越遠了。
皇後輕吐了一口氣,而她身後的丞相更甚。
若是這個模樣被楚子淵瞧見,那她還不如去死呢!
驀然,身上就是一涼,皇後回過神,就見自己身上的腰帶不知何時被人解開了,裡麵的衣衫被褪下,露出了最裡麵的肚兜。
“嘖嘖……”
丞相眸中滿是喜悅,死死的盯著皇後的肩膀。
看著她闔著眼眸,不肯睜開眼的樣子,當即就輕嗤了一聲,“怎麼不肯睜眼好好看看?”
說話間,就見他往前一頂。
“唔……”
皇後睜開了眼,眸中佈滿恨意,一雙手死死的抓在床榻兩側。
片刻,整個宮殿內響徹著的皆是曖昧的聲音,殿外楚子淵一聲不響的站在那裡。
他來時就聽到引路宮女說了,丞相來了此處。
他隻是故意讓兩人覺得自己已經離開了,可誰知這二人當真就這麼放肆就在這裡行了事。
楚子淵輕閉了閉眼,隨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走的悄無聲息。
而此時另一邊楚玄瑾手中正拿著一封信,鳳眸輕輕掃過。
“楚子淵行事了,對外宣佈當今皇上病危,暫代國事。”
董南寧手上拿著一個水壺喝了一口,倚在大樹的樹乾上道。
楚玄瑾正好將信件看完,一雙鳳眸掃視了一眼一側就地歇息的士兵們,眸色漸深。
“阿瑾,若是真如信件所說,那麼咱們也得早做準備。”
說話間她的眸子也順著楚玄瑾的目光掃向士兵們。
若是真這樣,那麼楚子淵至少不會讓他們平安進到都城裡麵。
阿凰確實猜的冇錯,楚子淵不會讓他們平安進城的。
因為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在城門外將他們幾人殺死。
楚玄瑾點了點頭,沉吟不語。
取過火摺子點燃了信件,薄唇微抿著。
“師父應當是已經被楚子淵控製住了,連帶著五皇子也冇了音訊。”
楚子淵暫時不會殺他們,倚著阿凰對他的瞭解就明白,楚子淵肯定會用明敬之來威脅他乖乖就範。
阿凰秀眉微蹙,明眸內含著冷光。
楚子淵的卑鄙陰暗,她隻是稍加思索就能知道。
這次,她不會再放過楚子淵了。
之前在溪水村諸多考慮,因此隻是折磨了他。
由於之前在邊境時,聖上調兵以準備鎮壓蠻夷為由,讓明敬之先率領二十萬軍隊先回了都城。而明敬之走之前給楚玄瑾留下一個令牌,讓董南寧隨時注意莊中之人,連著注意楚子淵的動向。
令牌則是身為帝師一族每一位帝師手中所握的鐵騎二十四衛的調遣令牌。
如今楚子淵把持朝政,若是無私兵那自是能抗衡一二,但是若是有私兵的情況下就不知曉了。
“通知士兵們,上路。”
楚玄瑾鳳眸微眯,瞧著坐在地上排成排的士兵,將阿凰扶上了馬車,翻身就上了馬。
……
整整三日的趕路,楚玄瑾率領著士兵抵達都城城門口。
原先打開的城門此時卻是緊閉著,就見城樓上一身華衣錦服的楚子淵正站在上麵,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而他身側的是一身官服的丞相大人。
“皇叔,本宮親自來迎你凱旋歸來!”
楚玄瑾坐在高頭大馬上,鳳眸微眯看著他。
“楚子淵……”楚玄瑾冷冷的看著他,麵如寒潭。
“皇叔,本宮給你帶了見麵禮。”
邊說著他邊伸手朝著後麵揮了揮。
瞬間就見一人押著明敬之從另一邊走了出來。
“師父!”
阿凰輕換了一聲,麵色當即就是一變,秀眉微蹙著。
緩緩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徑直就看著城牆上的楚子淵。
“阿凰,那日讓你跟了本宮你不跟,今日本宮再讓你選擇一回,你還會跟著楚玄瑾嗎?”
說話間就見那護衛手上握著的刀更靠近明敬之的脖子。
“楚子淵你個卑鄙小人!”
阿凰怒斥出聲。
“阿凰曾經你隻是個鄉村野婦,如今你既然恢複了西鳳公主的身份,自是有資格站在本宮身邊。”
他的話意識著安知若不止會失寵還會失位。
阿凰冷冷的看著他,隻覺得楚子淵的嘴臉讓她噁心的想作嘔。
而他身側的丞相則毫無反應,長了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他的意思,唯有他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