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凰掂了掂豆包的重量,明眸內含著柔笑。
可是今日的豆包與往日不同,一個勁兒的往她懷中鑽。
“呀輕……”
阿凰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衝著阿凰笑的分外討喜,雙手就扒拉著阿凰的衣襟。
一雙黑亮的眸子內滿是好奇神色。
這是發現什麼了,一個勁兒的鑽?
阿凰低頭瞧過去,就見豆包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手正點著她胸口處露出來的扳指上。
因著害怕丟失,所以阿凰便將楚玄瑾送給她的扳指用跟繩綁了起來掛在脖子上。
冇想到竟然被豆包發現了。
想來是這上麵有楚玄瑾的氣味,這才讓他聞出來了。
阿凰明眸內黯然了幾分,心下對著豆包有些許愧疚。
“豆包,你也想爹爹了吧?”
豆包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阿凰,搖頭晃腦的。
想?
好吧!暫且約莫是想的。
豆包對著阿凰撅著嘴吐泡泡,手上卻是一個勁兒的玩弄著那枚扳指。
阿凰一臉溫柔的摸著他有些短卻黑亮的發。
“上次應該帶你見見他的。”
邊說著,臉色泛起些許紅熏。
見了人她就將豆包給忘記了,兩人膩膩歪歪的,哪裡還能想到還有個兒子許久冇見到了?
就連楚玄瑾都忘記了自家兒子的存在。
豆包彎腰將臉蹭在她肩膀處,嘴裡的口水將她肩膀處舔濕糯了些許。
正好抵在的地方就是阿凰受傷的左肩,阿凰不動神色的皺了皺眉,將他抱了起來。
唇瓣微微發白,“不可以什麼都吃哦,豆包乖乖的。”
原先總是揚著笑臉的豆包卻在這時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嚎將司空岩與蘭亦又嚎了過來。
兩人一進門,就瞧見在阿凰有些無措,懷中的小人兒一張小臉通紅,臉上掛著淚珠子。
阿凰正溫柔的用巾帕給他擦拭著鼻涕與眼淚。
“九凰,你居然把他帶在身邊的啊!”
司空岩眼前一亮,忙上前走了幾步,問道。
屋內冒出來兩個生人,豆包止了哭,一雙黑亮的眼睛正打量著兩人。
瞧著十分可愛。
他的小手還正一點點的撫在阿凰的左肩處,正好就落在她受傷的地方。
但是動作輕柔,一點都冇讓阿凰覺得有異樣。
“真聰明,這是心疼你了。”
蘭亦的目光落在他手上。
阿凰與司空岩也順著看了過去。
“嘿,我說他哭什麼呢!敢情這是知曉自己孃親受傷了啊!”
司空岩快走了兩步,將豆包從阿凰身上接了過去。
不過他可從來冇抱過孩子,有些頭皮發麻。
豆包被他抱在懷裡,臉上又露出了笑容,異常討喜。隻是右手正拍打著他的臉。
“你看九凰,他喜歡我!”
司空岩雙眼亮的出奇,對著蘭亦挑了一下眉。
阿凰:……
她怎麼覺得自家兒子的表情與動作不太相符?
蘭亦輕撫了下額頭。
人這手都在你臉上一個勁兒的招呼,雖是笑的燦爛,但是動作卻是嫌棄你的動作啊!
“你們說他怎麼那麼愛笑,逢人就笑,也不擔心是不是壞人,這若是以後讓人坑了可怎麼辦?身為男子更是要照顧自己。不行,待你以後長大了,大哥哥的教教你怎麼防身……”
哎喲喂,這怕是性彆搞錯了吧?
而且還臭不臉稱自己為大哥哥?
這怕是輩分有點錯亂吧?
阿凰與蘭亦一臉的黑線。
被他抱在懷中的孩子滿臉帶笑,張嘴就啃在了他臉上。
在司空岩眼裡這就是喜歡他的表現。
接下來的兩日司空岩都帶著豆包,美名其曰學武就得從小抓起。
雖然豆包隻有幾個月大還不能開練,但是先聽一聽總是好的吧?
於是司空岩就抱著豆包,吹噓著自己是如何戰勝了哪個宗門的誰誰誰,用的是何招。
不止阿凰無奈就連蘭亦都有些忍無可忍。
這下,豆包不止是手往他臉上招呼了,就連腳都往他腰上呼上去了。
偏生司空岩還覺得這是豆包喜歡他的表現。
要不然怎麼對著他笑的這麼甜……
這麼甜……
還好到了清明節這一日,司空岩終於是念念不捨的把豆包還給了阿凰。
這幾日相處下來,他覺得他們已經培養出了感情,豆包已經非常依賴他了。
殊不知人豆包一入了空間就不想再出去。
更不想再落到司空岩手裡了。
一大早的酒樓大堂內就集結了很多人,一個個的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振奮。
“這一日等了五年了,各位兄弟,大家各憑本事了,哈哈哈哈。”站在最前麵的粗礦漢子大聲說完,便帶著人率先出了酒樓。
“王琮在那裡。”
蘭亦眼神示意了一下。
阿凰側過頭去,就見王琮臉上麵無表情,眸色陰鷙的瞧著他們。
“這人看來還是冇長教訓,嘿嘿,以後有的他好受的!”
司空岩對著王琮一瞪眼,隨後笑的無比邪肆。
這反應讓王琮都有些愣神,不明所以。
“哼,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走!”
眾人就這麼雄赳赳氣昂昂的上了山。
誰也不讓著誰。
可是到了叢淵森林入口處,卻見連天的結界將那裡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點都不像是要破的跡象。
方纔在山下還是晴空萬裡的天氣到了山上卻是陰沉了下來。
“這結界……”
司空岩張了張嘴,遲疑了一下。
“有高手在這裡,他們今日恐怕是進不去了。”
蘭亦環視了一番,道。
阿凰心下明白,若不是裡麵那人,恐怕就是嫋珊師父讓人來這裡了。
“何人所為!這是今日想將我們堵在外麵自己獨占?想都彆想!兄弟們,給我將這結界攻破!”
人群中傳來一聲粗礦的聲音,就見接二連三的人已經亮出了圖騰,卯足了勁兒攻結界。
可是就像是被吸進去一般,他們的靈氣根本就冇有作用。
“孃的!”
為首的人低罵了一聲,手舉著一把大斧頭就向著那處砸了過去。
可是這斧子卻又被結界吸了過去,隨後又飛了出來,帶著的龐大氣息令那人雙腿微屈才堪堪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