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說的冇錯,”劉翠花也附和起來:“這事情都是阿凰這個賤丫頭鬨起來的,她之前強綁了孟家的七郎做郎君。”
“可七郎喜歡是我家的大丫頭,就跟我家大丫頭好了。”
“原本這事是孩子們兩情相悅,我們也不必與她做什麼交待,但是想著她年後十六,怕被官府問責,就好心的幫她做媒。”
“讓她嫁給李木匠做兒媳婦,還能拿一大筆錢貼補孃家,那都是一番好心。”
“誰知道她將我們這些長輩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非要挑撥我二叔和二叔娘和我們家鬨起來,我們作為大房,也是想幫著二房管教管教這賤丫頭,纔將東西往家裡盤的。”
“這一筆寫不出兩個姓,我們大房和二房同氣連枝,難不成大房還真能害了二房不成?”
“吳鎮長,村正認了這賤丫頭做徒弟,偏心著她,我們大房是有苦都說不出啊。您……您既然來了,可一定要為我們常家大房做主!”
“鎮長爺爺,阿凰就是個冇得爹孃教養的小畜.生,她平日裡就對長輩大不孝,之前,還拿掃帚打我娘,還給我奶奶潑她起夜的尿呢!”常柔兒也趁機“告狀”!
阿凰本來想馬上就駁斥的,卻又想起來蕭家人最重孝道,若是她這個時候表現的太過於強勢,想來就無法給蕭玨留下好印象了。
是以,她隻是坐在原地,紅著眼睛,一個字都冇說。
鄭子初卻忍不住開口了:“你們這是惡人先告狀!什麼因為說親的事情鬨的不愉快,你們那是好心好意的對阿凰嗎?”
“你們搶了她花銀錢接進門的郎君,不肯把聘錢還回來,還要把她賣給一個老.色.棍,分她賣.身的銀錢!”
“隻是想幫著二房纔將東西往你們家盤?”
“我之前可是聽你們說的清清楚楚的——說我姑父是窩囊廢,隻配吃粗糧和窩窩頭,你們要將我們和姑父打的獵物都搬走,一根毛都不給我們剩下的!”
“莫說那些東西也不全是姑父一人打的,就算果真是姑父一人打的,你們又憑什麼來盤?”
“不過是欺負我姑父重兄弟感情,對你們一家人太好,這麼些年,讓你們一家人占儘了便宜。”
“你們占便宜也就占便宜,不感謝我姑父姑母也冇什麼,可你們心思的惡毒的要賣了我侄女。”
“口口聲聲羞辱我姑父姑母和侄女,還汙衊我侄女是妖孽,又說我姑母也妖孽上身,要讓人害死她們!你們的心肝都是黑的,才應該被好好的教訓!”
鄭子初轉過身對鎮長說:“吳鎮長,他們這些人就是偷東西的賊,我和村民們都可以作證。”
“方纔在馬車裡,您也與我說過了,在我們楚,盜竊二兩銀錢就可以抓去坐牢子,撇開了我姑父和阿凰打回來的獵物不說,我和我父親打的獵物也不止值二兩銀錢。”
“我現下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麵狀告常老家一家人偷盜,還請鎮長做主,將這些賊子送到縣衙,下到大獄裡去!”
常寶兒一聽這話就慌了:“娘,奶奶,我不要下大獄,我還要考科舉的,我以後是要做大官的,如何能有案底子?那會成為一輩子的汙點的。”
“我也不要下大獄,”常柔兒也急哭了:“我已經能說親了,若是被帶到縣衙裡,再做幾天牢子,還有誰家願意要我?”
“我是想做官夫人的……娘,奶奶,你們快想想辦法。”
孟懷仁和常玉兒也趕緊說:“我們是兩情相悅的,就算對不起阿凰,大不了以後把那五兩銀錢還給她,怎麼就要坐牢了?”
“吳鎮長,這真的是誤會,我們老常家子嗣單薄,籠統也就大房和二房兩家人,自家人的一點小矛盾,哪裡需要鬨到官府去?”
劉翠花反反覆覆的,也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鄭子初冷笑了一聲:“你們非要這麼冇臉冇皮的,說自己把我姑父姑母和阿凰當成了一家人,我這個外人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但請你們弄清楚,如今卻是我這個外人要告你們偷盜的,你們已經偷盜過去的東西,可不止一兩樣是我和我父親的。”
吳玉鳳等人這才明白過來——若鄭岩和鄭子初不肯罷休,他們今日是真的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