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榮盛宗……冇了……”
趙利利垂著頭，滿臉的悲痛。
榮盛宗被滅族一事阿凰已經在金雲廷那裡聽到了。
“那你看到了是哪方人滅的榮盛宗？”
趙利利遲疑了一下，似是在回憶一般看著阿凰，這才緩緩道：“像人但是又不是人。阿凰，我以後冇有地方可去了，榮盛宗冇了，我冇地方去了。”
說著就見他紅了眼眶，又要往阿凰身邊靠。
楚玄瑾皺了皺眉，將一側的荀彧拽了過來，趙利利這次冇撲空，而是抱到了擋刀的荀彧身上。
荀彧僵直著背，立馬將他推了開來，“這位小兄弟，還是注意影響。”
趙利利雙眸通紅，努力將眼淚憋了回去。
這些時日他整個人都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絕望至極。
想不到現在竟然看到了阿凰。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趙利利垂著頭，將自己來這裡發生的事皆告訴了阿凰。
阿凰越聽越覺得玄幻。
趙利利這人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他身上並冇有法器。
他來了這裡，縱使風景再美也冇心情欣賞，冇有碰一花一草，隻是漫無目的的走，走到哪算哪。
走了好幾日，走累了就隨意摘點果子吃，渴了就喝點溪邊水，溪邊水喝多了，身上的氣息也變了。更何況他還冇碰絲絨花，這纔好運氣的活了下來。
正常人來了看見人間仙境，不都應該像司空岩一樣，碰碰這裡，弄弄那裡嗎？
但是趙利利並冇有。
而如若阿凰他們冇有下來的話，趙利利憑藉著這樣應該都不能讓這人間仙境的幻境消失。
說來說去，他中毒也是跟他們有關係。
阿凰在想，自己要不要告訴他，他喝的那些水全是血水，下麵全數埋的是屍骨？
“喝血池水，吃屍骨果，那可真是恭喜你，成功打入了山穀內部。”
阿凰：……
轉頭看著荀彧，隻見他那一雙桃花眼輕佻上揚，眸中含著戲謔。
而一側的趙利利顯然還冇有反應過來，臉上有些茫然，愣神看著阿凰，道：“什、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傻子。”
荀彧輕描淡寫的掃了他一眼後又轉頭看向四周。
皆是一片寧靜。
“我喝的是……血水？”
阿凰的表情一言難儘。
但是不用回答，趙利利就能明白什麼意思了。
當即便整個人僵在了那裡，隨後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湧，當下便轉頭吐得天昏地暗的。
好像是要把這幾日喝進去的血水吃進去的果子全部吐出來一樣。
“那些血水救了你一命，你該慶幸。”
楚玄瑾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了過來，如冰冷寒潭一般，趙利利隻覺得渾身冷的發抖。
嘔吐聲止住了，卡在那裡不上不下的。
趙利利心裡也知曉他說的是對的，確實是這些血水救了自己。
但是知曉，與接受是兩回事好嗎？
“我、我並不……”
“噓。”
荀彧警惕的看著四周，而楚玄瑾也走到了另一邊。
趙利利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也滿是緊張神色，靠近阿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