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碾轉著這兩個字，血自喉間噴桶而出。
“阿凰！”
渾身是血的楚子淵出現在她麵前，半跪著想將她抱起來。
可是纔剛碰到她，便被楚玄瑾一記靈氣便掀飛了了出去。
阿凰一雙明眸空洞無物，轉過頭，正好見楚玄瑾用方纔刺她的那把匕首丟向了另一處正向著她而來的瓊苒身上，穿過了她的心房處。
瓊苒倒地，被她牽著的豆包也冇有得到倖免被身後的魔修刺一劍，一雙鳳眸瞪得圓圓的看著她。
阿凰隻覺得心痛的無以複加，一雙明眸睜的死死的，卻是顫抖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凰，不是！阿凰，你看到的不是，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楚子淵向著她這邊而來，一雙眸子猩紅了一片，衝著她搖頭。
“都是假的，假的。”
這場屠殺在阿凰眼中整整持續了一夜。
血流成河，司空岩、蘭亦、蘭愉皆是死在了她麵前。
阿凰腦中莫名想起了前世，那些人也是一個個全數死在了自己眼前。
死狀淒慘。
楚子淵紅了眼，手指觸上阿凰的手，見她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裡，“阿凰，我纔是阿瑾。”
四周的魔修已經不見了，天地間隻剩下他與阿凰兩個人。
隻是他現在的身份卻是阿凰最討厭的人。
楚玄瑾怎麼也想不到，他是進來了，但是幻化的卻是楚子淵的身體。
這一場考驗，勢必他阻止不得。
阿凰還是冇有反應。
楚玄瑾勉強坐起身，將她用在自己懷中，心下滿是心疼，“阿凰，你看看我。方纔看見的都是那鮫人在你神識內種下的幻境，都是幻境。”
阿凰顯然已經沉浸在自己的神識內拔不出來。
楚玄瑾用手指抹著她唇畔溢位來的血跡，將她擁進自己懷中，赤紅著一雙眼睛，掃視周圍，厲聲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考驗？！實則這是你經曆過的一切，你是想讓彆人也體驗你的痛楚對不對！”
隻是到了阿凰這裡，他將阿凰場景變了一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樣的，隻是身邊的人與事變換了一下。
“你說話！”
楚玄瑾盛怒。
“你也瞧見了，她可是在這裡生活了整整五個月，五個月，就算是假的，也當真的了。”
空中傳來那雌雄莫辨的聲音，隨後又繼續道：“其實這考驗是為了你而設的。”
“既是為我設的，那你就放過她，衝著我來就好。”
聞言，笑聲傳了過來。
“不過，你若是殺了她，取了那顆珠子，你也一樣會直接越界至道靈境。我這是為了你好，所以將她帶了進來，你應該感激我。”
楚玄瑾眸中滿是陰冷，冷笑了幾聲，將阿凰越抱越緊，“原來的選擇，放在了你身上，那人妥協了對吧？他殺了你，取了你的珠子，成為了道靈境。”
“哈哈，你不必激我，我不會受你影響的。”
哼，不會？
他還就不信了。
楚玄瑾眸中一閃而過的冷意，卻是不理他的話，而是徑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