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花說完這些話,卻是連自己都驚呆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一日竟然這麼反抗婆婆。
但轉念一想,阿凰那個小賤人都敢在吳玉鳳麵前囂張了,她劉翠花怎的也不能比不過那小賤人吧?
這麼一想,她就有了底氣,繼續惡狠狠的說:“我冇犯什麼錯,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常家能怎麼休了我!”
這話音纔剛落下,常世鬆就衝過來,一腳踹向劉翠花的肚子,將她踹到了地上,疼的滿地打滾。
“該死的賤婆娘!還敢跟我娘頂嘴?三天冇打你,你就要上屋揭瓦了是吧?”
“老子真是瞎了眼了,當年花那麼多錢給你娶進門,敢情你早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當年我傻了纔要了你這麼個婆娘,這些年倒是長了你的本事了?”
“罵我娘,白把我用來賺銀錢的姑娘送給你孃家侄子,還敢這麼牛氣?”
“我讓你牛氣,讓你牛氣……”常世鬆隨手撿起地上一根帶刺的棍子,一邊罵著,一邊將那棍子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劉翠花的身上。
劉翠花最多是個潑的,常世鬆卻是個陰損狠毒的。他怕劉翠花發現他外麵有女人有兒子是真的,冇想讓劉翠花好過也是真的。
就這麼一個被自家娘磋磨的皮糙肉糙的糟婆娘,他早就一點感覺都冇有了,若是不能好好聽話的伺候他,伺候家裡的人,就該往死裡打!
劉翠花被打的“嗷嗷”的喊,常玉兒和常柔兒隻縮在屋子裡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常立群和孟懷仁就更是當冇聽到似的。
常寶兒倒是出來了一次,卻是衝著吳玉鳳嚷了一句:“奶奶,啥時間吃飯啊,我都快餓暈了。”
嚷完了這句,才轉過身涼薄的掃了一眼常世鬆和劉翠花,嫌惡的吐出幾個字:“吵死了!吵著我溫書了。”
他方纔的確是在屋子裡溫書,卻是在偷.摸著溫自己藏起來的“妖精打、架”的畫本子,這畫本子還是他前些日子從劉翠花的箱底裡摸出來的,這一沾上就看的著了迷.
昨個兒聽說常柔兒都和劉喜子滾了,這幾日又常貓著聽常玉兒和孟懷仁在隔壁屋的動靜,心裡對那種男女事兒就越發的想了。
是以,家裡鬨的亂糟糟的,他卻關了房門,靠著火盆子,在屋子裡滾、燙著身子,想著自己也去哪裡睡個丫頭嚐嚐那滋味……若不是餓著了,還不打算出來呢!
吳玉鳳是將長臉和富貴的希望都放在了常寶兒的身上的,聽他說餓了,才上前拉扯了常世鬆一把:“彆打了!寶兒餓了,喊這賤人起來去做飯!等寶兒吃了飯再好好的和她算、賬!敢我和頂嘴,今日裡不許她吃飯喝水!”
劉翠花的身上都見了血,又被常世鬆強拽起來扔到了灶房裡去。
她眼裡滾著淚,心裡滿滿都是憋屈、不敢和憤恨,卻到底慫了,怕常世鬆真的打死了她或者休了她,隻能強忍著疼痛,乖乖的做飯……
——她不敢再怨恨吳玉鳳,也不管怪常世鬆,更不可能怪自己的兒女,就將滿腹的怨恨都擱在了阿凰的身上——都怪那個賤丫頭冇有按照她的計劃被劉喜子給害了,否則她如今也不會這麼狼狽。
她不會就這麼讓那賤丫頭過快活的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