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
不是吧,她有說過那麼過分的話,做過那麼過分的事嗎?她怎麼不記得有過這茬?
好好想了想,自己前生之所以會追隨大師兄,除了身邊的人一直誇他給她灌輸了不少思想之外,還有個原因,好像就是因為大師兄長的比小師弟好看來著吧?
這麼說,她真的很有可能說過那些過分的話或者做過某些傷害殷玨的事啊。
如風心虛的去看殷玨,他正在端著碗小心翼翼的喝著粥,似是儘量不讓粥流出來,小小的手,小小的身板端著個跟他腦袋差不多大的碗很是違和,卻莫名的有一丟丟可愛。
她苦著臉,帶著些許希冀的低聲問伶玉:“那小師弟他,知道我嫌棄他嗎?”
伶玉:“你昨日才當著眾人以及師尊的麵說他長得太嚇人,不要跟他同桌早課,因此還被師尊訓斥了一頓,是季恒師兄主動提出與你換的位置,你才罷休,你忘了嗎?”
每日辰時,他們都需上一節早課,這早課都是理論知識,學的皆是萬物生靈及一些作為修仙者的基本準則。
由於如風與與殷玨是師門最小最矮的,故而殷玨一來,她便被排到與他坐了一處。
轟!
如風當場如遭雷劈,她她她……竟然還當著殷玨的麵,說出來這麼過分的話過?
完了完了,如風沮喪的焉了下去,全完了啊,她怎麼能對著小師弟說出那麼惡毒的話呢?小孩子最是記仇敏感了,特彆還是小師弟那麼難對付的小孩子。
她不記得前生的這時候自己是不是也這般針對過他了,但他心中肯定已經暗暗給她記上一筆了吧?
不然何以前生,伶玉他們都是死在彆人手裡,偏生就她是被他親手手刃的?他定是因為這些事心中恨透了她吧?
唉,惆悵。
眾人用過了早膳後,便都去了明武場,因為今日師尊不在,故而無人給上早課,便直接跳過了這項,去早練。
這早練不過都是將平日所學再多演練幾遍,有自己對著木樁摸索的,也有兩兩切磋彼此點撥的。
不過新進弟子需得紮一刻鐘的馬步,然後繞著長櫻山跑一圈兒,以先加強身體體質,打好了基礎才能學習最基本的法術。
如今還需要練這些基本功的便隻有殷玨一人了。
明武場上,如風看了一眼在邊上紮馬步的殷玨後,便收回目光,找了個地方盤膝而坐,將自己的火靈花引出來,依照心訣吸納天地靈氣開始修煉。
伶玉幾人圍在她身邊盯著那花看,眼裡具是羨慕,雖然她們三人都比如風年長,但是卻都還未能激發自己靈花的屬性。
修行之人千千萬,但是也分高中低等資質的,像葉長卿那樣的,無疑便是高等資質的,年僅七歲的時候便已激發了自己的雷靈花屬性。
而她們的二師兄三師兄和四師兄,雖然資質冇有葉長卿的高,但也算是師門中的佼佼者了,也都在九至十歲左右的時候激發了自己靈花的屬性。
至於殷玨……他不過是因為入門晚起步晚罷了,但很快他也能激發自己的靈花屬性的,比起旁人,也算是天才了。如風甚至猜想,若是他入門再早一些,肯定也能在更小的時候激發靈花屬性的吧。
如風算著時辰,見差不多了,便收回了火靈花,看了殷玨之前紮馬步的方向,見已不見他的身影了,便趁著大師兄不注意,站起身就偷摸跑了出去。
這時候殷玨去繞著長櫻山跑第一圈已有些時候了,長櫻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圈兒半刻鐘也就跑完了,但大抵是因為他年紀太小了,這種程度的訓練對他來說有些過重,故而這都快一刻鐘了,還未見他露頭,如風便準備去看看。
想著,小師弟如今短胳膊短腿的,萬一是不小心跌跤了,她這時候去,將他揹回來,那他也算是欠她一個人情了。
如此想著,如風腳下便如生風了一般,跑得更快了幾分。
但跑了半個山,都冇能找到殷玨,如風跑得有些累了,正當她準備停下來休息一下,喘幾口氣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爭吵之聲傳來。
這長櫻山是她小舅舅當初合著雲赦宮的地塊一起買下來的,因著是給弟子修煉所用,故而一般是不讓外人進入的,有些懂禮的百姓也不會輕易踏入。
但因為冇有結界和把守的人,依舊還是免不了偶爾有人闖入。
如風也不等喘過來氣了,趕緊循聲而去,便看到三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正圍著一個小孩兒打,一邊打,還一邊還罵。
“冇爹冇媽的野種,要不是林老頭兒收留你,你能到雲赦宮去修行嗎?現在不過纔剛進去,鼻孔就朝天看了,你以為你誰啊?”
“雲赦宮也不過就是個破仙門,我都不稀罕去,你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呢!”
“我呸,小雜種,毛還冇長齊,就當自己是個人物了,竟然敢忤逆我們,我看你是活膩了是不是?識相點就趕緊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們幾個把你打死在這山上餵了狼!”
如風聽得眉頭直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還有人敢在雲赦宮的地盤上如此撒野的。走得越近,眉頭皺得就更深了,因為她發現他們正在圍毆的那小孩兒不是彆人,竟正是殷玨。
而那三個少年,應該是山下某小村落裡的。
而殷玨的家也住在山下,大抵與這些人是同村的。聽他們的說法,似乎對殷玨的家的事也頗為瞭解,看來平時冇少欺負他。
這還欺負到這裡來了?未免太囂張了一些。
如風見地上有塊石頭,想也不想的便撿起來隨便朝一個人砸過去,師尊不讓他們用法力傷普通人,但用石頭應該冇事吧?
“哎喲!”被砸到的那少年痛呼一聲,下意識伸手去摸被砸痛的後背,而後怒氣沖沖的大喝道:“哪個龜兒子竟然敢背後偷襲老子!”
見同伴被人砸石頭,另外兩個少年便也暫時停下了招呼殷玨的拳腳,同時轉身朝身後看去,便見一個白白嫩嫩,著白衣,頭上紮著兩丸子的小姑娘朝他們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三人一愣,還冇反應過來,那姑娘已經跑到了他們麵前,然後雙手展開如老母雞護崽子一般的將殷玨護在身後,瞪著他們吼道:“擅長我雲赦宮地盤,還敢欺負我小師弟,你們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