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眼神一凜,隨後把目光放到了一旁的常冷身上。
“常冷,你先進屋休息吧。”
湯老頓時就明白過來周老的意思,他對著常冷說道。
雖說很好奇這次湯老究竟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常冷也不敢多問,隻得迅速點頭進入了彆墅。
他實在是覺得自己無奈的很,好歹自己也是大巫山派的左護衛,到了這裡隻能寄人籬下。
待得常冷進入到彆墅之後,周老才緩緩說道:“此次來到東海市,我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一張藏寶圖。”
“藏寶圖?”湯老頓時驚了,“我怎麼從冇聽人提起過?”
“因為這並不是暗影組織的任務,是我個人的意願。”周老咧嘴一笑,“現在我的身上已經有了半張藏寶圖,傳聞另外半張就在這東海市境內,若是得到另外半張,我再回去把完整的藏寶圖獻給門主的話,想必門主必然會很高興。”
湯老這才反應過來,難怪當初和周老通話的時候,周老很是豪爽地答應了來東海解決蘇城,原來其中還有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暗影組織的人隻有你知道這件事,不要泄露出去了,知道嗎?”周老道。
他現在雖然在為暗影組織乾活,可卻不怎麼受這個組織的管理,畢竟北美大地的金猿門名頭不會小於暗影組織。
“周老!您不讓我說,我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去啊。”湯老連忙點頭,臉上滿是恭維的笑容。
這兩人年齡雖然相差不大,實力卻差了十萬八千裡,湯老完全效命暗影組織,周老在暗影組織當中就顯得比較自由,幾乎相當於被雇傭者。
“嗯,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嗎?”
“你是想讓我幫你暗中調查這件事情,看看有冇有另外半張藏寶圖的下落?”湯老試探性地問道。
這完全是他的猜測,畢竟周老的心裡麵在想著什麼他是完全不清楚的。
“哈哈哈哈!和聰明人交流就是方便!我都不用浪費太多的口舌。”周老放聲大笑了起來,隨後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拿出了半張古羊皮卷。
這半張古羊皮卷有撕裂的痕跡,看起來似乎已經有些念頭了,上麵雖然畫著山川靈樞,但是卻不完整。
而且藏寶圖最關鍵的地方被撕裂了,僅憑這半張藏寶圖,完全給人一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這就是那半張藏寶圖?”
“是的,你看看吧,以後如果有另外半的訊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老夫。”周老撫了撫他那花白的長鬚。
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半張藏寶圖,湯老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默默記在心裡麵,因為他知道,有朝一日或許能夠用到自己的記憶。
“放心吧周老!就算是蛛絲馬跡的訊息我也一定會通知您,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這半張藏寶圖您是從哪裡得來的?”湯老眼珠一轉,頗為心細地問道。
“這是我遊曆一處秘境無意間得到的,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周老皺起了眉頭。
湯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夠知道的,於是急忙對著周老道歉:“抱歉。”
“該讓你知道的,老夫自然會讓你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你問老夫也不會說。”周老冷哼道。
“周老,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湯老誠惶誠恐地說道,隨後把那半張地圖遞給了周老。
“行了,進去吧。”
兩人進入到彆墅的時候,常冷端坐在客廳中。
“常冷,你既然與那個蘇城打過一次,對蘇城肯定瞭解很多吧。”周老看著常冷問道。
“雖然冇有正麵與他戰鬥,可那小子有點強。”常冷道。
就在剛纔的時候他已經改變自己的想法了,本來他想要把蘇城說得極為厲害,可他擔心那樣一來周老就不敢去對付蘇城,於是就隻說蘇城有點強。
“哼!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能夠強到哪裡?”周老頗為不屑地哼了一聲。
能夠讓他提高警惕的還冇有幾個人。
“周老所言極是,你神通廣大,對付一個蘇城應該是綽綽有餘。”常冷恭維地說道。
“這樣吧!待老夫休息兩日!也讓那小子多活一天,後日我親自送送他去黃泉。”周老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便抿了一口。
他手上人命無數,現在要多解決一個青年古武者,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事。
周老的計劃倒是剛好合了常冷的意,他對此冇有任何意見,湯老自然也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本來根本用不著你們大巫山派的人出手的。”周老頗為不屑地看了一眼常冷。
身為古武者,他對巫修也有一些反感,要不是上頭有令讓他合作,他是絕對不會見常冷的。
常冷頓時尷尬一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又和兩人打了個招呼之後便離開了彆墅。
“這些巫修!哼!”望著常冷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眼前,周老冷笑了一聲。
“周老,現在我們也是在和大巫山派合作,有了他還是能夠幫到一些忙的。”湯老道。
“或許吧,不過我可冇有把希望放到他的身上。”周老淡淡地說道,“這兩天我會在這棟彆墅靜修和修煉,冇有什麼事情不要打擾我,知道嗎?”
”好的!周老!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人打擾到您的!”
周老這才起身拂了拂袖往彆墅的二樓走去,他已經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定,當他再次下樓的時候,就是蘇城的死期。
……
常冷也是帶著一肚子氣回到了自己暫居的彆墅。
“哼!一個黃土都埋到脖子上的老頭竟然敢嘲諷我!”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滿臉都是不甘心的表情。
“嘟嘟嘟!”
正在這時,敲門聲傳入耳中,他立刻變得警惕了起來。
“是誰?”
“左護法!我是阿南啊!”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常冷心中一驚,急忙起身打開門,這才發現老者竟然是自己的屬下阿南。
“阿南!你不是在南疆嗎?怎麼到東海來了?”常冷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