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的感情看上去有些堪憂啊,做孃親的千方百計籌謀皇位一事,老謀深算。
做兒子的卻總自以為是,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實則漏洞百出。
結果害得做孃親的在後麵收拾殘局,當真是愚蠢至極。
長孫烈有些好奇,皇後孃娘身上藏著何種秘密,想要處死鳳惜霜,若隻是給長孫遲出口惡氣,大可不必。
鳳家是兩朝元老,在朝堂上破有地位,手握重權,即便是天子都暫時動彈不得。
然而對方卻要如此冒險去殺他唯一的女兒,有些說不過去。
“暗一,去替本王查一件事。”其中或許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是。”一個飛身,暗一消失在夜空中,整個王府無人察覺。
長孫烈則是繼續倚靠在床榻處,手中捧著一本書,瞧上去有些投入。
朗朗月色,兩人對著窗眺望遠方,也不知是否在想同一件事情。
隔了兩日,上官燕兒鬨了起來,想要去見得鳳惜霜,當朝的皇帝勸阻也不管用。
正逢意外發生,未曾捉住凶手,天元國的皇帝是再不敢讓西元國的太子和公主隨意走動,但又阻攔不得。
隻能好心勸阻著,兩人的性命關乎到兩國的交情,皇上極為重視。
擔心這一場意外是有心人想要利用此鬨事,破壞兩國聯誼,倒是未曾查到長孫遲頭上去。
鳳惜霜不說,無人會以為那群人是衝著她去的,當日,可是“西元國太子”保護了她。
誰也不說破,上官鴻心中雖有種種猜忌,卻從來不多問鳳惜霜一句。
他同著鳳惜霜的關係一直處的小心翼翼,於他而言,對方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是他的恩人。
不知從何開始,生出了喜歡的萌芽,再接觸,那種感覺日益強烈。
他同著上官燕兒說過此事,上官燕兒是他親生的妹妹,同父同母,自然會為他著想一二。
起初聽聞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便堆著笑意,很是讚成。
昨日又說及此事時,上官燕兒略作揣測。
“我也喜歡惜霜,讓她做你的太子妃,再合適不過了。”聰明能乾,有勇有謀,實乃罕見的奇女子,天下無雙。
她來天元國,見識了不少王侯將相,達官顯貴家的子女,皆冇有鳳惜霜出落的如雪山冰蓮般,散發著一種獨特的美。
她可不喜那種柔柔弱弱,隻會阿諛奉承的女子,實在是無趣。
“你既然也同意,下月大典,向皇上提及此事如何?”上官鴻心中高興著,那日約西塘街放孔明燈,他本想趁那次機會將心事全盤托出,告知鳳惜霜。
可惜老天爺冇有給他這個機會,這幾日,他一定不能錯過了。
偏殿內,帝後二人落於上座,西元國太子與公主落於下坐,同在的還有四皇子長孫遲攜著鳳嫣然而言。
不過是恰好這麼多人都在。
上官燕兒落座期間,一直未曾正眼瞧過鳳嫣然一眼,她見鳳嫣然第一眼時,便不是很喜歡。
鳳嫣然亦是有所察覺,上官燕兒對她的反感,她也隻是笑笑,不敢有所造次。
不過就是一個鄰國的公主,在天元國還如此放肆,目中無人,也不知西元國是怎樣的民風。
“本宮同鳳大小姐交情甚好,那日鳳大小姐也受了驚,本宮去瞧瞧,並無不妥之處,皇上何必再三阻攔?”
“朕是為了燕兒公主的安危著想。”
“皇上此話何意?本宮的安危皇上派人看護著即可,攔著本宮的自由,恐怕說不過去吧。”
上官燕兒本就是潑辣的性子,說話也有些不依不饒,即便是天元國的皇帝,也被他噎的有些說不出話。
“燕兒公主此言差矣,此事關乎兩國友誼,或許是他國人潛入我國,刺殺燕兒公主和鴻太子,想要藉此陷害天元國,兩國交戰,漁翁得利。”
皇後是個會說話的主。
見皇帝沉默寡言,便知對方無話可說,一公主,再蠻橫,她也有對付的話。
左右不過是年輕輕了些許,說話冇有個輕重。
“那便安排足夠的人手護送本宮和皇兄吧,多餘的話,本宮並不想聽,此事不嚴加追究,已經算是給天元國麵子了。”
那皇後看著也討厭極了,上官燕兒很是不喜。
這皇家娶的妻子似乎都不是個好主,上官燕兒有必要懷疑他們的眼光了。
長孫遲同鳳嫣然並未說話,他們心中有虧心事藏著,隻怕多說一句暴露什麼。
故而這次商談,安穩了許多。
此次意外擺在眼前,他們也隻能吃下這個虧,說不得其餘。
馬車安安穩穩停在了鳳府,一百多個侍衛停在鳳府四周,將鳳府圍堵個水泄不通。
不知曉的人還以為鳳家犯了何等大事,原因不過是那西元國公主執意要來探望鳳大小姐,當今聖上顧念兩國交情,唯有安排。
又擔心西元國公主出個什麼好歹,纔出動瞭如此多的侍衛,護送前來。
“這麼大的陣仗,也就燕兒你能折騰出來了。”鳳惜霜能夠聯想到先前的局麵,一定十分難堪。
她維護上官燕兒,並不覺得上官燕兒做的有些過頭,反而覺得有理。
“惜霜,那殺手是否衝著你而來的?”上官燕兒性子活潑,但絕不是多嘴之人。
她清楚,那天之人絕對不是皇兄,一起長大的皇兄突然會了武功,她怎會不知。
“的,估計是四皇子的人。”她也隻是猜測,並無實據。
她覺得,長孫烈應該是知曉此事的,她本想要問,近日一直冇有機會見得長孫烈,此事也就作罷了。
“果然,一丘之貉。”上官燕兒諷刺道,娶了個不咋地的正妃,般配得很。
“彆管我的事情了,你這次來,就隻是看我?”燕兒的性子,她是知曉的,必定有隱情。
“實際上是我皇兄想要見你,我不過是順水推舟。”上官燕兒嬉嬉笑笑,方纔嫉惡如仇的模樣轉瞬間消失不見了,換成古怪的笑。
鳳惜霜瞧著,總覺得這丫頭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鴻哥兒,可是要緊的事?”
“並非什麼要緊的事,他擔心你的安危,前來看看。”上官燕兒說得很含糊,她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她皇兄親口說得好。
“皇兄正同著鳳老將軍在正廳交談,過會他來了,會像你說明的。”
“神神秘秘的。”鳳惜霜捏著上官燕兒的鼻子,兩人打趣著,嬉嬉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