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著雙手放在鳳惜霜的肩膀上，鳳惜霜並無抗拒，上官鴻又覺得不妥，再次放了下來。
他可是西元國太子，怎能如此優柔寡斷，猶記得過來之前，燕兒同他說過的那些話。
上官鴻一鼓作氣，眸子裡湧動著深情:“我喜歡你，很早之前。”
如雷聲轟鳴，鳳惜霜耳中嗡嗡作響，隻覺得聽的不真切，他怎會？
想起過往種種，鳳惜霜恍然大悟，上官鴻和燕兒均表達過此意，是她糊塗，並未察覺。
她對男女之事，向來不太敏感。
上一世的錯誤給她帶來了太大的衝擊，這一世重生，男女之情鳳惜霜並不願意接觸。
尤其是眼前之人，分明是要好的朋友。
鳳惜霜僵直了身子站在那處，苦笑道:“殿下莫要開玩笑了……”
一聲“殿下”，似乎拉遠了距離，上官鴻聽著有些難受。
他並不願意同對方有所生疏，鳳惜霜並冇有生氣，也冇有想象中的歡喜，反而是一副苦惱的模樣。
原是他太過於隱晦，對方從未察覺，現下裡知道，竟然是這副神態，看上去並不太好。
上官鴻想要觸碰對方，手僵持在半空中，不敢再觸碰。
“冇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他思慮了很久，眼看著回程的期限將近，上官鴻猶豫再三，還是不願意錯過了鳳惜霜。
在他眼中，鳳惜霜是天元國最聰慧的女子，比之常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若將著他娶回西元國，定然是西元國皇室的福氣，也擔得起母儀天下的後位。
可惜鳳惜霜並不願意，他瞧得出來，鳳惜霜眼裡的詫然，並冇有任何歡喜。
“殿下醉了，還是請回吧。”鳳惜霜話脫口而出，又有些懊惱。
上官鴻並無過錯，隻是她不喜上官鴻而已，對方是很好的人，但婚姻之事，於她而言，太過於奢侈。
上官鴻失落回宮，上官燕兒並不知情，隻以為是對方還在猶豫。
皇兄閉門不出，將自己關在寢宮，這讓上官燕兒有些苦惱。
她不知應該做些什麼，也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又不好同鳳惜霜問起，略有不妥。
長孫遲宴請了太尉大人以及太尉府的大公子，席間，尉遲憐並未來。
尉遲憐不知她這未來的夫婿如何，隻知道是天元國的四皇子，身份尊貴。
民間，對四皇子此人，言論各不相同，尉遲憐並不喜聽坊間傳言，隻覺得不真切。
很多事情，接觸過了才知曉。
她也從未想過，自己要嫁給何許人也，或者是達官顯貴家的公子，或許是商戶人家的公子。
她的身份，是無法入宮的，嫁給哪位皇子，更是妄言。
隻是四皇子，是鳳姐姐拒絕之人，她覺得，有必要找鳳姐姐問問。
彼時，鳳惜霜正在暗室裡為長孫烈鍼灸，她仍舊走的暗道。
“你胸口的傷又撕裂了。”她知曉，那是前幾日為保護她大動乾戈，胸口還未癒合完全的傷口再次裂開。
鳳惜霜不忍多說長孫烈，長孫烈聽她的話，並未再做其他事情，卻又因為她的事情……
“你那日為何會在？”
“恰巧。”的確是巧合，與鳳惜霜撞個正著，不過，原本也是知曉某人在那處。
“本王瞧見樓上的弓箭手，便知你有危險了。”要怪也隻能怪長孫遲佈置的不周密，露出了把柄，恰好讓他逮了個正著。
本無意去管會此事，可惜這心不聽使喚，管了這檔子閒事。
“當真是長孫遲？”她直呼長孫遲名諱，長孫烈也毫不意外。
鳳惜霜同著四皇子之間好像隔著血海深仇，她每次提及長孫遲，那一副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的模樣可是裝不出來的。
但她的過往上，卻同四皇子並無任何瓜葛。
長孫烈覺得有趣，便想著幫一幫這個小女人，她已經是他的人了，若是一個不留神，讓她出了事，他怎會過意得去。
“嗯。”此事並冇有什麼可隱瞞的。
“本王已經差人給了他警告，短時間內，他是不會對你再有所動作。”
鳳惜霜一時間有些感動，他為了她，做了很多事情，她不過是替他醫治好了寒疾。
兩兩相抵，她還欠長孫烈好大的人情。
“這算是我欠你的人情，可答應你一件事情。”鳳惜霜沉默了半晌，處理好傷口，纔回了長孫烈的話。
說話間，她一直低著頭，並冇有麵對長孫烈。
長孫烈瞧著鳳惜霜有些不情不願的模樣，隻捏著手指，將鳳惜霜的下顎轉至他眼前，勾唇一笑，略帶探究之意。
“嫁給本王如何？”
鳳惜霜瞪大了眼瞳的模樣在長孫烈看來，頗為有趣，他倒是挺喜歡逗鳳惜霜的。
然而在暗一眼中，卻是無趣的很，他站在那處，就如同空氣般。
上一次王爺說這話時，可不是這種語氣，是所謂的交易，而這次，彷彿是認真的。
暗一併不是長孫烈，代替不了長孫烈的想法，可他跟隨對方多年，還是隱隱能夠察覺到變化的。
“臣女不是已經答應了王爺。”鳳惜霜甩開長孫烈的手，眼神躲閃著，莫名的心慌是錯。
方纔長孫烈那目光，過分的認真，彷彿要把她吸進去一般兒，她也真的愣住了神色，同長孫烈四目相對，差一點點頭答應。
他們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
“你上次可並未表明。”
“啊？”鳳惜霜自知上當了，懊惱不已，有些怪嗔。
長孫烈卻自笑不語，端坐在那處，正了正衣襟。
“那你同著慕容小姐？”鳳惜霜記得這事，不代表他救過她一次，她就能夠忘記先前京城裡的流言蜚語，洶湧的很。
她也成為了眾矢之至，她怎能忘卻。
前陣子他們還是“友人”，過了些時日便成了陌生人，鳳惜霜不敢應承著長孫烈，哪怕嫁給長孫烈隻是逢場作戲，她也不大願意。
如今有了楊貴妃做依靠，鳳惜霜依舊覺得不安穩，她知道，長孫烈能夠護她周全。
隻要長孫烈在京城裡的一天，她便不會受到傷害。
“吃醋了？”輕描淡寫的三個字，鳳惜霜聽上去格外的委屈，她強忍著內心的壓抑，揚起那張臉。
“九王爺誤會了，王爺同著誰在一處都是王爺的自由，臣女嫁給王爺也可，但王爺也要護著臣女周全。”
一場交易，三兩句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