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我這可不叫頹廢，有些東西並非是你想要得到便能夠得到的，有些東西你不想得到反覆偏偏來的容易。”
“奴婢糊塗，大小姐說得深奧。”
“我是對九王爺有心，九王爺也有意取我，然而成否還是在於九王爺自己，他若是對慕容小姐有意，那這樁婚姻，我大可當做兒戲。”
重走一世，學的最簡單的一句話便是拿的起放得下。
她會吃醋，會為長孫烈心動，慕容雪的摻和，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長孫烈亦是會選擇護著她。
鳳惜霜的那番話是說給雀兒聽的，然而她心中卻清楚著，長孫烈這個人註定是屬於她的。
從一夜的照顧便註定了，她並非是自信使然，而是數月裡對他的些許瞭解。
“是本王。”說曹操到，曹操便來了。
鳳惜霜臉色有些發白，也不知方纔那些話長孫烈是否是聽見了，她仔細揣摩著，方纔那些話是否矯情了些許。
雀兒迎上前去，替著長孫烈推門:“王爺請，大小姐方纔還在說著您呢！”
雀兒這丫頭，嘴也應該管管了，鳳惜霜心未有不悅，隻是擔心雀兒這張嘴容易招攬禍事，引火上身。
“本王聽見了。”長孫烈置之一笑，聽見便是聽見，他並未打算隱瞞鳳惜霜。
他倒是想要瞧瞧，鳳惜霜聽見這句話會是怎樣的表情，故而，收斂了心思。
“那王爺如何看待臣女的話？”
“通透。”長孫烈隻給出了兩字見解，當真是惜字如金。
“王爺不生氣？”前幾日，他的話可比著現在多一些，鳳惜霜記得清楚。
“想知道答案麼？”長孫烈話鋒一轉，在靠近鳳惜霜的位置坐下，鳳惜霜往一旁挪了挪。
雀兒識趣，連忙出去準備熱茶，替著二人關上房門。
“臣女依舊待字閨中，王爺同臣女獨處，恐遭人非議。”鳳惜霜倒是說了句無趣的話，瞬間掐滅了長孫烈的想法。
她也不知她在惶恐何事，明明心中也似有期待，然而在長孫烈幾欲脫口之時，又瞬間給掐滅了。
果然是做的冇有說的好聽。
“本王現下裡倒是有些氣了，這也並非一次兩次之時，你倒是會挑時候同本王挑意。”
“臣女並無。”
“罷了，本王可不喜同你日日鬥嘴，身子可是好些了？”他親自過來，身邊冇有帶貼身侍衛，便是特意過來詢問此事。
不巧的是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某些女子，心中懷揣的可是長篇大論。
有些顯而易見的東西擺在檯麵上，對方卻糊塗了。
長孫烈不知，她這聰慧是否隻丟在了智商上，而未曾勻出半分給情商。
他一不通情懷，不懂世俗之人，尚且能夠做的浪漫之事，可眼前之人，就像是榆木疙瘩一般兒，又或者是說，她在抗拒著什麼。
“並非什麼嬌氣的丫頭，身子好的自然快些。”鳳惜霜平緩了情緒，同著長孫烈說話，又似乎回到了從前的調調一般兒。
“這些流民都是受你醫治才得以康複，你這次可謂是立了大功。”
“大功於臣女而言，並無他用，上一次向皇上討要個東西，明明是皇上允諾的，卻偏偏耍了個無賴，還是同著臣女鬨僵了，理說不過臣女，纔給了本應該屬於臣女的東西。”
這種大逆不道之話，便也就鳳惜霜說得出來，她卻也是當著長孫烈的麵說出來的。
她並不覺得有何不妥，規矩在她這裡形同虛設，她認為該有規矩之時兒，她必然是歸歸整整。
然而有些人有些事情，倒不必將著這規矩搬到檯麵上去，著實不配。
鳳惜霜的性子，這一世反而像極了年輕時候的鳳老將軍，鳳惜霜並未見過年輕時鳳老將軍是何等的威風傲然。
在朝堂之上，公然同著先皇反駁，講出獨特見解，到這般年紀，反而有些許重於規矩了。
不過於鳳惜霜一事上，鳳老將軍依舊是硬氣的。
“以後私底下，可稱‘我’。”鳳惜霜說得長篇大段，長孫烈隻在意了那稱呼，上一次便同著鳳惜霜說得，然而對方不願意聽，依舊固守成規。
他又有意再次提醒了一遍。
“王爺對我，當真是獨特。”
“難得遇上個有趣的，我自然會另外相看。”他聽的鳳惜霜所言，也變了稱呼，言語間，還不忘記捏著鳳惜霜的下顎，將著她眉眼之間的神態，一眼入目。
而後忽然輕笑著，嘴角一勾，卻僅有清俊之態，勾人心魂。
鳳惜霜承認自己是丟了心，纔會瞧著長孫烈多次，依舊會失了神。
同雀兒說得那番話，若是真的，她自然也會放棄長孫烈。
然而長孫烈對她，確實是真心的。
單單是言語之間，便已經有所表明。
“我是喜歡你的，惜霜可是相信？”他附在她耳畔，低聲呢喃道，鳳惜霜瞬間懵了神，跟著不自覺地點頭。
她足夠自信，纔會覺得九王爺對她的喜歡是真實的，而並非逢場作戲。
但這幾個字眼從長孫烈口中脫口而出，卻是不一樣的韻味。
“本王所言，句句屬實，那日說的話負責，也並非假話，娶你，此生便隻有你一人。”
“王爺不是在開玩笑？”鳳惜霜問完此話，便覺得自己有些糊塗了，當下懊惱著。
長孫烈專注的深情很容易使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她當時可並冇有想要讓長孫烈負責，隻是覺得，還好是對方，不是一個陌生人。
因為她清楚，這件事情對於她而言，很有可能是個威脅，但對方是長孫烈，便不一定了。
那件事情也真的除了他們二人，再無人知曉。
“不是逢場作戲，本王想的清清楚楚，三月後，初雪時節，便可大婚。”
“王爺既是認真，我所嫁無悔。”
鳳惜霜那顆心是真的被長孫烈的三言兩語打動了，她清楚，打動她的不僅僅是這三言兩語，更是因著先前諸事的沉澱，積累了她對他的依賴和信任。
“那慕容雪？”
“何必同他人比較，本王心中，可心裡有你一人。”鳳惜霜第二次在這種事情提慕容雪，便也是因著她心中有所害怕。
長孫烈不知，她是經曆了什麼纔會膽怯此類事情，但他很樂意，守護著眼前的女子。
她於她而言，是一個真真實實獨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