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有我在,你還擔心你會有事嗎?”鳳惜霜先行檢查了一番兒尉遲憐的身體,才發現她隻是來了月事遇水受了涼而已,並無大礙。
“雀兒,你先出去一下。”見尉遲憐有話要同著她說,她將著雀兒安排了出去,雀兒連忙應承著,關上房門出去了。
“鳳姐姐,我白日裡偷吃了幾塊西瓜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了。”
她也冇有推算日子,無辜受了寒,彼時等來了月事著了涼,
痛得厲害才知曉她白日裡的糊塗。
尉遲憐可憐兮兮地瞧著鳳惜霜,實在是疼得厲害便一直將著身子縮卷著,一直等鳳惜霜來了。
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是惹人心疼,鳳惜霜笑著撫摸著尉遲憐的肚子也不知該如何說她纔好。
在他處冰冷的神色轉而到了尉遲憐這裡,則化成了一攤柔水。
“等我一下。”
她從房間內的小盒子裡取出幾樣東西,有外敷的,有內用的,皆是他處買不到的東西。
“我這些個寶貝兒平日裡隻給府上的女子用,其他人還未曾分享過。”
“就知道鳳……鳳姐姐有法子。”吃了鳳惜霜的藥也是見效快,打眼的功夫尉遲憐呼吸順暢了許多,也不是那麼疼了。
“疼的時候捲曲著身子隻會越發的疼痛,這點兒常識你可是要記得的。”
她也總不能在尉遲憐身邊護著尉遲憐一輩子,她還想要將著尉遲憐嫁人呢。
過了不多久,尉遲憐才安然睡下。
鳳惜霜出了房間到了院子,雀兒小聲詢問道:“她可是睡下了?”
“嗯。”
“活祖宗來,也不知道她是來伺候大小姐您的還是讓您來伺候她的。”
雀兒有些哭笑不得,她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丫鬟。
“她本也不是伺候人的命。”
“鴛鴦身上總是有尉遲小姐的影子,她同著那位尉遲小姐當真相似的很。”
雀兒感慨著,不自覺的有些惆悵。
那位小姐可是活寶般的人物,但也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的快樂,想想便覺得有些許遺憾。
四皇子殿下當真不是人,這等不將人命放在眼裡的皇子,哪裡配坐上太子之位,就希望皇上不要是老糊塗了。
這種話雀兒不知道在心裡唸叨了多少遍上一次刺殺大小姐的事情也是一樣的,轉眼便不承認了。
那位大人物又不是好惹的人物,也虧得是大小姐,若是旁的女子怕不是早就被折磨死了。
鳳惜霜未曾將著雀兒的表情變化放在眼裡,而是心中記下了雀兒的話。
尉遲憐平日裡在京城中走動較多,於不少人都是熟識,唯獨皇宮,京城以外的地方她鮮少走動,旁人會有雀兒這般心思的並不多。
“確實。”她微微點頭,人在院子裡坐下了,雀兒在她平日裡閱覽空間學習醫術的地方睡下了,她也隻好在院子裡休憩。
“將著那樹上的杏子安排幾個人同你一道摘下來,我給你們做果醬吃。”
“好來,奴婢這就吩咐下去。”聽說有吃的,雀兒歡喜的不行。
遠處的鳳嬤嬤咳嗽著嗓子提醒著雀兒,雀兒纔不好意思地停止了方纔跳脫的舉動,規規矩矩尋著其他丫鬟做事了。
她是府上唯一的大丫鬟,先前同她一起的那個大丫鬟早就被鳳惜霜在重生之際給安排出府了,她動作也是快。
知曉那是鳳嫣然的人,也絕不會留著那樣的禍害在身邊的。
鳳惜霜院子裡一群下人聚集在一處忙的不亦說乎,待尉遲憐出來的時候隻見得那一份份罐頭放置在牆角,石桌上,大大小小有幾十份的樣子。
尉遲憐還能夠聞到罐子裡甜甜的香味,摻雜著酸酸的氣息。
“地上是半成熟的杏子做的,石桌上是全熟的杏子做的,品嚐起來的味道都不會是一樣的。”
鳳惜霜見尉遲憐拿著個罐子一副仔細鑽研的模樣,特意同著尉遲憐解釋道。
尉遲憐若有所思,擰開罐子伸手嘗試了一個:“好酸!”
“裡麵加了蜜醬的,不過那果子還是酸的。”
“那那些搗爛的呢?”
“做果子醬用。”
尉遲憐不知道鳳惜霜還有這等手藝,羨慕不已,她可是有口福了。
“這些都是同著我娘學習的。”
上一世她出嫁之前,跟著鳳夫人學了些許,如今可是派上用場了。
她特意冇讓人告知鳳夫人,打算給鳳夫人來個驚喜。
長孫烈身體瞧著已有好轉,果然如同皇上心中所想那般兒,皇上差點氣的將著桌子給掀翻了,不如意的事情接踵而至。
長孫烈安排著軟榻進宮之時兒,身上還遮蓋著毯子,那副病殃殃的模樣也掩蓋不住他渾身散發的清冷之氣。
宮中那群下跪的宮女一個個都不忘記將著目光探向長孫烈,哪怕是看上一眼他們都覺得滿足了。
那長孫烈可是神仙一般兒的人物,儘管著壽命不長,但在京城裡,皇宮裡,無數女子心目中依舊是夢寐以求的人物。
他們渴望長孫烈能將著目光投向他們身上一眼哪怕是一眼他們便也知足了。
“真是畫一般兒的人物,畫上的仙人都比不得他半分。”
“可不是嘛,那可是無數女子一擲千金想要瞧見一眼的人物,可不是誰都有機會一睹尊容的。”
他們說的好不誇張,便是這宮中女子,也隻有恰好經過前往禦書房的路上之時兒,恰好長孫烈又經過之時兒纔有幸見上一麵。
早朝長孫烈不喜參與,皇上便免去了他的早朝,他願意來便來,不願意也罷。
宮廷宴會,並不是任何時候他都願意參與的,也要瞧瞧他的心情使然。
長孫烈向來是隨性之人,便是這性子也成了那些女子們爭先恐後喜歡的點子。
長孫烈便是連著目光都奢侈給予他人,他那副懨懨的模樣表現的十分到位,等到了禦書房之時兒,整個人臉色都是蒼白的,氣韻並不太好。
“皇弟,身子可還行?”
“無礙的,吃了惜霜的藥,好多了。”
長孫烈掩著帕子咳嗽著,並未向皇上行禮,皇上也不在意這些。
他也不會同著一個病危之人計較,唯獨巴不得的便是長孫烈早早死去,也好省卻了他的心事。
“你向來不喜離開那九王府,今日前來可是有要緊事?”
皇上並不知九王府下麵的暗道,也不知長孫烈真正的本事,雖然這些年中,他也有猜忌,也派人打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