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不到邊緣的人物，她從來不選擇，這已經是她無數次被問及這樣的事情。
柳煙忱當初還準備了一套說辭，早已經牢記於心。
不過自從那些京城裡的百姓知曉她鐘情於鳳家公子風旭以後，便無人問津那些問題，她也可以放鬆些許。
柳煙忱實際上是個很討厭被人抓著問來問去的角色，她大多數時候都不願意回答他人。
她若是不願意的事情便也冇有人能夠阻攔。
“那九王爺也已經有了鳳大小姐，當真是可惜了慕容小姐。”棗兒有所感慨。
慕容家那位小姐可是他們大小姐的朋友，大小姐對朋友向來都是豪爽和熱情的，他們的事情便是自己的事情。
怕是小姐在京城中唯一能夠拿出來說的優點便是於此了。
“事情還塵埃落定，花落誰家到底隻是個未知的迷罷了。”
九王爺同著鳳惜霜的婚宴一直推遲至今，也不隻是皇上聖旨還未下達的緣故。
他們對於這些事情瞭解甚少，也不會去隨意揣測。
“小姐說的是。”棗兒知曉小姐向著慕容小姐，她一個下人也不便品頭論足。
話說的恰到好處便行，旁的不該說的閉嘴就是。
柳煙忱在一旁咬牙切齒，那南衣可是樂在其中。
她聽說柳大小姐的閨中密友是那慕容家的大小姐，一個名滿京城的人物，私底下卻做過傷害鳳大小姐的事情。
鳳大小姐是主子的義妹，她當然要藉著這個機會替鳳大小姐出口惡氣。
南陽城下，鳳惜霜一個噴嚏打出，臉色漲紅。
“許是爹爹和孃親思念我了。”她自顧自道，一旁長孫烈的目光默默注視著她，她挑眉橫目，轉移過目光，還真是有些不適應長孫烈熾熱的注視。
“你鮮少出的遠門，又總是令他們擔憂，如今南下前往西元，他們有擔憂之心實屬正常。”
“這你倒是懂。”鳳惜霜是心中驚詫，長孫烈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她似是忘記了那原本長孫烈該有的模樣，隻覺得如今的他有些許不真實。
雖然依舊冷著那一張臉說出略帶有關心語氣的話，但同著往日相比，已經大有不同。
“本王也曾有親人。”鳳惜霜這纔想起，長孫烈雖出身皇室，可先皇先皇後早已經病逝，當今聖上又無時無刻不想要除掉長孫烈。
現如今看來，他當真是最淒慘的一個角色，她甚至覺得，長孫烈不如她的日子。
瞧著她略帶憐憫的目光，長孫烈隱隱有怒火迸射，藏於眉心。
“王爺，臣女即將成為你的妻子，那便是一家人，整個鳳家都會是你背後的倚靠。”
說的這類煽情的話，實屬不是鳳惜霜擅長之舉。
“本王可不會回覆這一類的話。”太過於煽情，長孫烈卻未曾覺得噁心。
反而這類話從鳳惜霜口中脫口而出，他的心情是彆樣的，夾雜著不一樣的情懷。
“臣女也未曾指望。”
在眾人眼裡，二人之間的互動便是你儂我儂，兩相依偎。
實際上不過是兩個人之間略帶有幾分感情的冷冰冰的對話，夾雜著幾分故意而為之的客氣。
但鳳惜霜方纔那句話，也著實出自於對長孫烈的關心。
她是心疼長孫烈的，一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王爺，便是連著當今聖上都畏懼一二的角色，也會有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事情。
鳳惜霜並不能改變過去，也不能彌補長孫烈過去裡的缺失。
她看向長孫烈那雙眼睛，就彷彿透過對方看她自己一般兒。
她想要再深入多看一些時，一切似乎又變得渺茫看的不真切了。
“待過了這個城池再翻過一座山，恰好如約抵達。”
這五日以來，連日奔波，鳳惜霜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層疲憊感。
眾人的臉上同她一般兒無二，寫著放鬆之感。
“西元公主瞧見大小姐，一定會高興的。”雀兒也很喜歡上官燕兒。
雀兒心思純粹，她隻覺得西元公主對待大小姐真心真意，是個好人。
而她口中吐露的字眼，皆是對上官燕兒的喜歡。
大小姐身邊的朋友並不多，為數幾個，西元公主便是那為數不多幾人中的一個。
“她一直期盼著她婚嫁之時，我可以出現在她的身邊，我還以為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機會見上一麵。”
如今想來，那些假設也有有可能成真的一日。
“公主，太陽這麼毒，您該是進馬車裡等著吧。”那宮女跟著長孫無憂一樣嬌貴。
長孫無憂站在馬車之下，那貼身宮女便也站在馬車之下。
“好。”長孫無憂聽了那宮女的意見，轉身上了馬車，關上簾子。
“那膚色還冇有大小姐白淨呢！”雀兒嘀咕著，麵露不爽，但也隻是微乎其微的情緒變化，並未太過於做作。
她畢竟是鳳惜霜的丫鬟，行為舉止更應當規矩一些。
“雀兒！”雀兒的嘴巴，她總說要修理修理，可每次都隻是心思卡在嘴邊，舉止上卻未曾有過半分動作。
她向來寵溺縱容雀兒，也都是因為前世裡的虧欠，而這一世兒，雀兒依舊是那個忠心耿耿的丫鬟，對待她衷心不安，毫無怨言。
口中吐露的言語也全然是為了她，一字一句。
“小丫頭伶牙俐齒，倒是隨了你。”長孫烈無辜冒出來的一句話，令著鳳惜霜的目光探向長孫烈，略帶幾分遲疑。
在確定那個男人口中所言是在說她以後，方纔冷眼道:“王爺說的哪裡的話，臣女看，暗一的性子也是隨了王爺，不苟言笑，一副麵癱臉。”
她挑著眉梢，一副頗為冷傲之態，甚是得意。
在鬥嘴這上麵，她可是不輸於任何人的。
長孫烈也並非是說不過鳳惜霜，僅是縱容了鳳惜霜，一切都隨她去了。
她若是說好，他也不會反駁。
馬車外侍衛宮人瞧著，一個個麵麵相覷，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存在。
那京城中的傳聞，從來都不曾有假。
鳳大小姐同著九王爺二人之間，情投意合。
“外麪人人都說，我家王爺是塊冷冰冰的石頭，便是連著府中上下，也是不苟言笑。”
暗左跟隨在側，多插了一句嘴。
長孫烈如同刀子的目光便直射過來，暗左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目光四瞟。
“暗左說的無錯，王爺何故這般目光。”此話鳳惜霜是十分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