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因著長孫烈今日的賞臉都多喝了幾杯,能夠得到同天元國九王爺共飲一杯酒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的。
有些人費儘心思也得不到長孫烈的
一個目光。
他的名氣早已經大躁,在西元,在南寧,在天元,成為了名遍四方的人物,每個人口中都有長孫烈的存在。
單單是因著他的文筆和模樣以及那些奇奇怪怪的傳聞相加。
長孫烈的確是美男子,難得一見的麵孔,驚世駭俗。
不僅是女子為之傾心,便是男子也很難忽視那副完美的尊容。
這群人同著他無冤無仇,單單是欣賞,自然都歡喜長孫烈的出現。
“早就聽聞先太後傾世之容,今日聞見九王爺盛容,傳聞果真不虛。”
“的確。”對他母後的誇讚,長孫烈從來不會反駁。但若是有人說了他母後半句不是,是非之過,那個人的命可能當場便會暴斃。
長孫烈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以前是的,現在更勝。
能夠在他麵前說上三五句話,已然是不易。
一場宴席,空前盛世。
作為今日的主角,卻一直在灌著自己酒即便是西元皇上提醒著,上官鴻也不以為意。
他的臉上掛滿了興奮,隻是因著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不能夠喪著個臉,而非其他。
那天元國的使臣和副將尚在,九王爺長孫烈也在,上官鴻更是應該表現出大氣之態,從容有度。
隻是這酒他不能不喝,一醉解千愁便是說的他如今的狀態。
那副一心買醉的模樣和滿麵的笑容形成了一個反比,便是誰也無法上前勸說一句。
誰都知那太子殿下歡喜著天元國鳳將軍的獨女,天元國九王爺的未婚妻,鳳惜霜鳳大小姐。
那個令人無法忽視其模樣以及氣勢的女子便是兩個人都為之動容的女子,這兩個無法令著其他女子忽視的世間極品,卻獨獨對鳳惜霜上心。
鳳惜霜自然也有鳳惜霜獨特的魅力存在,而非常人可以比擬。
她單單是站在那處,便足夠吸引他人的目光。
“九王爺,本太子敬你一杯。”西元皇帝本有些愁苦,自家皇子醉成如此,對天元九王爺是否有些過於無禮了。
他也不敢下重了口吻去說上官鴻,畢竟今日是大喜的日子。
在世人麵前,尤其是大臣們眼前,西元皇帝都會給足了長子體麵。
今日其他皇子也在,都紛紛同著長孫烈攀談,敬其他使臣同大臣酒,相處的平和。
唯獨上官鴻,似是在同著九王爺較真一般兒。
若真的如此,西元國皇帝反而有些擔憂了。
西元國皇帝看人素來準,他隻上下打量了上官鴻一番兒,便覺得對方是個不俗的存在。
若說的長孫烈是個架空的王爺,他是信得。
但若說的對方本事不夠,西元皇帝是絕對不信的。
對方眼神裡流露出來的獨特氣韻是皇室貴族纔有的神態,他便是如此冷淡的神態都能夠帶著一種王者氣息的碾壓感,令人喘息不得。
時至如此,西元皇帝隻聽聞長孫烈性命垂危,身體並不好,他也隻能替長孫烈感到惋惜,祈禱這鮮活的人命要不久於人世,還真是令人感到惋惜。
他身邊若是有這麼優秀的皇帝,他一定多多善用,而不是像長孫烈如今的狀態。
西元國皇帝是出了名的大善,與周邊鄰國皆交好,他不喜戰爭也不喜殺戮,是出自於本心。
不是像天元國皇帝,即便把持著那麼大的朝堂,一個泱泱大國在先皇帝的手中日亦強盛,在當今皇帝手中則勉強維持著多年的狀態。
天元受不起其餘國的挑釁,小國抗爭,尚可以抵擋,若大國相爭,後果不堪設想。
長孫烈身在局外,眼觀四方,早已經洞悉一切。
他這個皇兄,空有想要掌控四方,把持朝政做的皇帝的野心,卻無足夠大的能力治理朝政,治理四方。
而是將著偌大的天元國治理的勉強合格,不過這些話,長孫烈可不會親自說出來,他隻不過是一個旁觀者,一個眼睜睜看著當今天子日見頹靡的旁觀者。
西元國皇帝懷揣著心事,長孫烈則是穩坐在那處,旁人無法從他目光之中揣摩出一丁點兒情緒來。
他將著所有的情緒都掩藏的極好,並非他人想要從中揣摩便能夠洞悉一二的。
上官鴻步伐踉蹌,宮人要上來攙扶,上官鴻隻推開宮人,拒絕他們的攙扶。
他一個人走路走的好好的,穩穩的,不需要他人。
他此刻醉的昏昏沉沉,早已經分不清前方方向,眼前人分裂成好幾個,他微微揚起嘴角那抹笑容,好多個長孫烈。
他內心的確是不甘心的,他娶得天元國最刁蠻的無憂公主,而長孫烈不一樣,他得了天元國將門之女,有傾世之醫學才華的鳳惜霜。
那是彼此心甘情願在一起的人物,長孫烈確實優秀過他,可他尚在而立之年,還有大把的前程,如今卻硬生生被隔斷了。
隻因著愛慕二字,他所欣賞的女人並不欣賞他,而是欣賞著另外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確實足夠優秀,才能夠惹來鳳惜霜的關注。
他同著對方相比,似乎還差了什麼一樣,身子恍恍惚惚著,眾人瞧得膽戰心驚,都是不好得罪的人物。
冇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西元國皇帝就坐在那處,手中挽著西元國皇後的手腕,似是並不在意。
長街上,轎子隨著人顛簸了一下,那八個抬轎子的人瞬間有些心慌。
好在上官燕兒今個心情不錯,這點小事她平日裡也不會計較,更不用說大喜的日子。
“還有多久纔到。”上官燕兒詢問著走在右側的貼身宮女。
“離著駙馬府不遠了,公主殿下。”
“那就好。”上官燕兒鬆了口氣,這花轎坐的甚是煎熬。
她一個人坐在轎子裡,悶得時候同著鳳惜霜說上兩句話,可她心裡依舊是沉甸甸的,裝著太多的事情。
“你嫁給他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何須著急這一時半刻兒。”鳳惜霜還是頭一次見得如此不矜持的新娘子。
隻不過對方是上官燕兒,她倒也能夠接受和理解了,這丫頭天生就是個急性子。
便是同她在一處,有時候也是急急躁躁的,而非今日。
“說的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本公主急什麼!”顯得她很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