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支長劍抵在黑衣人的腰上,他深知黑衣人不敢自儘,長孫烈知曉她所有的秘密。
那雙眼睛裡藏儘天下事,隻一個目光便能夠將著人看透。
黑衣人被摘了麵罩,露出那張風華絕代的容貌,一雙丹鳳眸迸射著寒光,渾身散發著冷氣。
“就算是你捉到了我,你贏了,我也永遠都不會告知你們,誰是幕後凶手。”
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她不能說。
“能讓你替著他們做事的人除卻本王的皇兄,還能有誰?”長孫烈早已經心知肚明,任何事情在他眼前都是藏不住的,一目瞭然。
他手中掌握著天下事,天下事儘知眼底,他們對於他的事情卻知曉的寥寥無幾。
長孫烈此人的危險可不是他人嘴上說說的那麼簡單,他的本事全藏於四海,旁人連著鳳毛麟角都觸碰不及。
長孫烈的目光探向鳳惜霜,鳳惜霜將著鼻塞祛除,不知噴灑了何物,宮殿內流竄著一股清新,像是牡丹的花香。
“九王爺說的什麼,我不明白。”黑衣人裝作糊塗。
鳳惜霜此刻才瞧見清楚,她脖子上的那顆紅色的硃砂痣是格外的醒目,白日裡她也見到過此人,竟是不知其身份,放過了對方一次。
晚膳的那頓飯,鳳惜霜並冇有用,五皇子也冇有食用,是鳳惜霜特意吩咐過的。
她將著早已經準備好的清湯麪命令雀兒端了過來,親自試毒,方纔給五皇子食用。
那些大魚大肉一類的食物本就是她拿來試探敵人的。
一桌子的佳肴是五皇子平日裡的用度,並不誇張,可五皇子如今正體虛,生著病,又怎麼可以食用那些大魚大肉一類的東西。
到底是敵人疏忽了,冇有想到這一層。夜間纔不得以再次行動。
對於對方的身份,長孫烈清楚一事兒鳳惜霜也冇有過多去問。
便是連著對方去調查她一事兒,給她身邊安排傅江一事兒,鳳惜霜也冇有過多去問。
好的壞的她都一併接受著,她隻知道,眼前的男子招惹不得。
一些事情上有分歧也就算了,但一些事情上還是要注意的。
鳳惜霜並不會因為他們關係的改變而對長孫烈這樣的人放下心防。
他纔是這個世間最危險的存在,不過幸而的是,這個最危險的存在如今一直在保護她的安危,她能夠體會得到。
他護送她來西元,替著她除去一切的危險,還願意陪著她演完這場戲,著實受寵若驚。
鳳惜霜不是那麼自信,從來不會自以為信的認知九王爺那樣的男子對她的感情是一塵不染的,縱然對方已經做到這個地步。
大抵是上一世的創傷太過於嚴重又或者是長孫烈這個人物的形象在她眼底早已經根深蒂固,有些事情,她還是牴觸的很。
“我見過你。”
“世間相似之人何其多,鳳姑娘又如何確信,你見過我。”那黑衣女子諷刺道。
“本小姐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自然,這是鳳惜霜吹噓的,她對於醫術一類的東西記憶力極好,過目不忘。
但對於人臉這一類事情,還是有些盲的,並不記得太多。
鳳惜霜的目光停留在那顆痣上麵幾分,又緩緩收斂了回去。
“姑娘不承認自己是天元人,不承認自己是天元皇後和皇帝派來誣陷我的人也無妨,我總有很多種辦法讓你承認的。”
一計不成,再施一計,是那群人慣用的手段,於此事,鳳惜霜也再清楚不過。
她一次次被傷害著,一次次陷入險境,都是被那群人逼迫的。
上一世不願意放過她,這一世依舊是窮追不捨。
四皇子長孫遲和天元皇帝也就罷了,他們二人的緣由鳳惜霜知曉的清清楚楚。
她總覺得,那皇後心中似乎藏有一個秘密,一個連著皇帝都不知曉的秘密。
對方畏懼於她,想要殺掉她的心與日俱增,恨不得她從這個人世間徹底消失。
她不是畏懼她許配給了九王爺,而是在驚恐著她這個人,隻要嫁的不是四皇子,她都害怕。
鳳惜霜早有察覺,也不止一次想要挖掘。
長孫烈和鳳惜霜於處理黑衣女子的事情上倒是想到一塊去了,各有各的想法,但共同點都是留下此女,讓那個黑衣女子安排的人做替死鬼。
“幸而你早先找了個替死鬼,也不必我二人大費周章了。”鳳惜霜感慨道。
她這一句話令黑衣女子如夢初醒,他們捉住她,並不打算交到西元皇帝手上。
這麼好的一次利用的機會,他們二人卻不使用,這反而令著黑衣女子無從理解,更不知如何下手。
“我不知,九王爺和鳳大小姐抓我,卻不將著我交由西元皇帝處置,目的何在?”
她明目張膽的問,絲毫冇有在意自己如今是階下囚的身份。
而長孫烈則是手快地將著對方給打暈了,鳳惜霜那句話還未脫口而出。
“她花招太多。”長孫烈回的簡潔明瞭,便是把鳳惜霜所有的後話都給堵住了。
鳳惜霜一時間啞口無言,卻並不反對長孫烈的做法。
另一名黑衣人被暗左逮住,服毒而死,按照九王爺的計劃,暗左並冇有攔住對方服毒自儘。
他們需要一個替死鬼,替著那黑衣女子。
將著那死人交到西元皇上和皇後麵前的時候,已經是白日,西元大殿之上,眾大臣驚駭。
瞧著那地上早已經成了一具死屍的黑衣人,麵色青紫,明顯是服毒自儘的狀態。
他們一個個都是一副不明白的模樣,他們自然是茫然,這個黑衣人不出自於任何人之手。
大臣們誠惶誠恐,還不知發生了何事,昨天五皇子中毒一事,並未聲張。
有些大臣從小道訊息探知,也不準確,有些大臣全然不知昨日裡發生的大事。
而今時今日,事態控製下來,五皇子的病情也得到了控製。
西元皇帝才當著重臣的麵讓身邊的內侍將著昨日裡發生的事情簡要說明。
他縱然在位十多年,一直都是仁善的君王,卻也不是任由著其他人傷害他的皇子還能夠做事不管之人。
西元皇帝也有他的底線所在,而他的底線便是他的親人。
他並不知底下躺著的人是天元人,還以為是大臣們內部出現了叛徒,想要毒殺他的皇兒,使用的手段也高明的很。
眾大臣連忙跪在地上,誠惶誠恐,人確實不是他們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