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整日裡想的都是什麼,你還太小,不懂得。”
鳳惜霜心中有太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有太多被她壓抑下來的事情,沉澱在前世之中,無從得知。
五皇子微微點頭,似知似不知曉的模樣。
他看不懂鳳惜霜的悲傷,也不知喜歡的含義在哪裡,就像是他也喜歡仙女姐姐一樣。
但皇兄的目光在告訴他,皇兄離開仙女姐姐並不開心,那大抵就是宮人們常說的喜歡。
他以為是他的話惹得鳳惜霜難過了,連忙安撫著對方:“仙女姐姐不要難過了,是吾說錯了。”
“冇有,不是你的問題。”鳳惜霜安撫著五皇子用了藥,準備為他施針。
她先前那副神態不該出現在五皇子麵前,畢竟對方尚在年幼之時兒,還有很多事情不通透,知曉的不多。
她應該做的就是好好教導著五皇子,在替著五皇子醫治病的時候做好表率。
五皇子還不知大人一個神態便能夠勾出千絲萬縷的情緒,他隻知道他有些困了,需要休息。
在鳳惜霜的歌聲中不知不覺入睡了,他還全然不知。
瞧著熟睡中的五皇子,鳳惜霜輕輕撫摸著對方的臉,感慨道:“傻小子,你的問題還真多。”
接連著兩日,上官燕兒都未曾聽說得鳳惜霜離開的訊息,她心上隻覺得不太安穩。
“阿金,你可以替我打聽打聽惜霜的訊息嗎?”
她心中惴惴不安,若是鳳惜霜離開西都,她縱然無法送行,她也會得知鳳惜霜離都的訊息的。
那訊息於她而言,可是很重要的。
“好。”曹金安撫著上官燕兒,將著對方的頭扣押他的懷中,他十分珍視著懷中的女人。
上官燕兒如今正沉浸在蜜罐子之中,聽的曹金的答應,這才鬆了口氣。
過了明日她就可以返回皇宮去探望父皇母後,若明日還冇有鳳惜霜的訊息,她必然會求情於母後父皇,讓母後父皇幫忙調查有關於鳳惜霜的事情。
晌午過後曹金就帶回了訊息,說是鳳惜霜還留在京城之中。
“康兒病了?”上官燕兒大驚,原是隻有她不知道這個訊息的,那些人將著諸事隱瞞,不告知於她。
她明白,也僅僅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此事。
但她現如今得知了這類訊息豈不是更加緊張,她緊皺著眉頭,酸澀不已。
“五皇子的病已經穩定下來,是鳳小姐救得。”曹金將著原委概括。
他特意讓人去詢問過宮中的老太監,那宮中的老太監告知於他的。
他在得知這一類訊息時還有些驚詫,隻因著那些訊息未曾傳入到他們耳中,他們對此事是毫不知情。
皇家隱瞞的足夠嚴謹,他們無從得知訊息。
曹金新婚,皇上特意批準的假,他這幾日一直在家中陪伴三公主,對宮中之事兒並不知情。
“康兒他當時一定很難受,我這個皇姐不在身邊,幸而有惜霜在。”
她感慨道,臉色有些蒼白。
也幸而是有鳳惜霜在,人還未曾離去,才保住了康兒的性命。
上官燕兒心逐漸平靜下來,惜霜先後救了她的皇兄和皇帝,早已經是西元皇室的救命恩人了。
她心中認定了鳳惜霜這個女人為她此生的至交便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寢殿內,黑衣女子跪在一側,周身被捆綁著,嘴上纏著布條。
她一直對暗左哼哼嗚嗚,明明知曉自己說不出話來。
她不甘心,事情敗露,她被抓,那那個人應該怎麼辦?
黑衣女子心中一直有一個隱藏很深的秘密,卡在她心口的位置,無法說出。
鮮少有人知曉她的秘密,當今世上唯有天元皇上和皇後二人。
她起初為他們效命並非如此,但後來她並不願意受他們控製繼續為他們做事情。
長孫烈邁著步伐款款而來,打斷了黑衣女子的思緒,黑衣女子不斷掙紮著,想要掙脫開那無法束縛的繩索。
奈何東西綁的太過於結實,她怎麼樣也掙脫不開。
她不甘心地盯著長孫烈看去,心底一直在籌謀著如何脫身。
暗右搬了椅子過來,在上麵鋪上了一層軟軟的貂絨毯子,長孫烈坐下。
手指微微捐曲,輕輕揮指間暗左將著黑衣女子口中的紗布取出。
黑衣女子冷言道:“你此舉所謂何意?”
她知道,對方留下她的性命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對方怎會好心幫她做的金蟬脫殼之計。
“挺聰明的,本王需要你潛伏在天元皇後,皇帝身邊。”
“我憑什麼聽信於你?”黑衣女子譏諷道,她知曉九王爺能力非凡,也知曉他對天元皇帝並非表麵上那般兒。
更知曉他無心於帝王之位是家,先前她便一直有所懷疑,直到前天夜裡被抓,她才確定下來的事情。
隻不過這些事情她都未曾告知於天元天子,她自然是有她不告知的原因。
那天元國皇帝並非是什麼善類。
“你恨他。”
“王爺笑話了,王爺既然知曉我在替著皇上辦事,又怎會說的如此荒唐之事。”
她拒不承認,對長孫烈說的話。
長孫烈眉目一挑,轉而靠近對方,低語道:“仇千依,家族世代以製毒為生,效忠於曆代皇帝,而你則是那傳聞中百年難遇的製毒奇才。”
長孫烈既然如此麵對仇千依,便有著十足的把握。
她的身世早已經被他摸得透徹,片點不剩。
然而仇千依還荒唐的認為對方不可能知道她的秘密。
看來對方比她所知曉的還要高深莫測,甚至超過太多。
“你想要救的人本王早已經用詐死之術將其救出,隻可惜對方僅存一絲氣息,被冰封於冰棺之中,吊著命。”
“什麼?”仇千依冇有想的,她所在意之人會命在旦夕,那個人明明答應她要保護好他的。
她轉而目光緊盯著長孫烈,隻覺得長孫烈是在欺騙於她,她並不相信。
隻言片語,她又怎會是那等容易輕信之人。
“你在騙我?”
“本王不屑。”長孫烈眉眼皺的有棱有角,瞳孔之中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他隻是看中了仇千依的能耐,才大費周章替著她救出她的弟弟。
不過對方這一副不知感激的模樣還真是令著他有些煩惱。
長孫烈並非是有耐性的人。
暗右僅僅是通過一個神情細微的變化便知道主子已經有些不耐了,這場交易很有可能談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