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場預謀也是某些人早在她出發之際便有所準備的,目的就是將著他們困在這座城池之中出不來,同著城中之人同生同滅。
對方的行徑,太過於拙劣。
他們也低估了鳳惜霜的能耐,那樣的毒藥對於鳳惜霜而言,並不難破解。
也因著此事,城中老百姓對鳳惜霜感激不儘,鳳惜霜的聲名反而愈演愈烈,越發的受人尊崇。
某個人牽橋搭線的一樁“美事”,倒是替著她增加了名氣,鳳惜霜何樂而不為。
那城中之事兒,有城門將士得知,立刻飛鴿傳書給了京城皇城的那一位,他們也攔不住來人。
那長安城的縣令被押著,跟隨著長孫烈的小部隊一同出發,留不得長安城內,而那些跟隨著同流合汙之人也被長孫烈安排的暗衛給帶離了長安城內,至於人被安排到了何處,無人得知。
他快刀斬亂麻處理了此事,動作飛快,直接趕著鳳惜霜醫治的進程。
於此類安排,並不是鳳惜霜能夠插足之事兒,鳳惜霜倒也是讚同長孫烈的做法。
城中的怪病被鳳惜霜處理好,他們已經逗留了將近兩日的時辰也該出發了。
那城中百姓爭相著圍在長安城的街道上,護送著他們一行人離去。
那挨家挨戶的樸實老百姓本來想要將著他們留下,請他們用膳。
但留給他們的時辰已經不多了,還是要早早趕回去為好。
皇後在得知訊息之時兒,鳳惜霜等人已經過了城樓,趕往下一個城鎮。
皇上此時正同著皇後一道食用下午茶,品一品他國進貢而來的雪山春茶,芳香沁鼻,倒也能夠品味的出來,的確是雪山上的產物。
“皇後怎地悶悶不樂,可是南下一帶出了事?”
皇後做的許多事情,皇上是知曉的,左右也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予理會。
隻要對方伸得手並不長,他大可裝作冇有瞧見。
這一次,又不知是何事觸怒了皇後的神經,但見得她臉色不太對勁。
皇上象征性的關心了一句,但表情看上去,有些冷漠。
“是九皇弟那裡,平安過了長安街。”他們精心策劃的一樁事情,廢了不少心力。
早在前不久便派人著手安排此事,隻希望此事能夠順順利利,如他們心中所願。
現如今看來,又一樁思慮周全的事情要泡湯了。
皇上的氣色當下瞧過去,便不是很好。
他的臉色也變得難堪起來,那皺起的眉頭彰顯著一切。
大內總管等幾名宮人候在他們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一個不對勁,那二人便遷怒於他們。
倒是皇後,很快從浮躁的情緒中抽身,轉而嘴角劃上一抹弧度。
“還有將近一半兒的行程,他們想要順順利利抽身,平安返回京城,絕無可能!”
這麼好的機會,皇後恨不得給他們來個十八連環,將著爾等一舉拿下。
那群人,一個活口都不能留下,不管是否是她的人。
在皇後看來,那些人的性命一文不值。
隻要能夠達成她的目的,所有的代價都是成功之前的鋪路石,為成功做必要的犧牲。
“皇後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皇上見皇後氣息逐漸沉穩住,便知曉對方有了旁的安排。
不過是僥倖過了一處地段,倒也不值得他們太過於煩躁。
皇後的臉色逐漸恢複平靜,那得意之色重新浮現在她的臉。
這一次,她一定會將著那二人處理的乾乾淨淨。
“飛鴿傳書給下一處,讓他們早做準備。”皇後漫不經心地挑起眉角,口吻中多了一抹輕佻。
“一切都交由皇後處理,朕可以寬心不少。”皇上讚許著,皇後方纔微微點頭,麵露國母之笑。
“這是自然,皇上煩心之事兒,臣妾願意替皇上排憂解難。”
大內總管守在一處,臉上汗顏。
這二位主子,當真都是狠角色,他守在二人身邊多年,最是知曉進退和二人的臉色。
他在一旁跟隨著笑著,那些宮人也隨著他一道笑著,卻又不敢說得祝福之詞。
此事到底不好拿到檯麵上議論。
另一處,一行人出發之際已經是接近黃昏,待他們過了一處城池趕往下一處城池之時兒,已經是黃昏之際了。
待經過這處城池,必然需要穿過一片林子,黑夜裡過林最是險峻,還有提防著皇後等人,鳳惜霜顧慮左右,終究決定停留在此處。
“有一處棲身之處總好過四下空曠。”鳳惜霜的話很有道理。
她雖然也想要趕著路,卻也不能將著那群人的性命當做兒戲來看待。
慕容雪做的輕微咳嗽之態,麵容有些憔悴。
她渾身的不適應愈發明顯,很顯然有些水土不服。
鳳惜霜打算替著她調理身子,這一路隨行,說到底也算是個陪伴。
鳳惜霜可冇有得小人之心,故而才肯主動替著慕容雪調理。
“取等量的糯米、半夏、
加紫草、藿香葉、甘草、濃樸、陳皮,研磨為末備用,每次水煮半克劑量,連同乾棗片和生薑片一同水煮,連續三日,方可見效,睡前溫毛巾敷額頭,熱帖放在腹部,可有效緩解水土不服的嚴重狀態。”
鳳惜霜給予的是最簡單的法子,她已經安排雀兒前去準備了,雀兒雖心上不願,卻還是按著鳳惜霜的法子去準備了。
討厭歸討厭,大小姐安排她做的事情她也心甘情願服從。
“熬好的藥,喝了吧。”雀兒端給慕容雪的時候,梁程尚在慕容雪身邊。
他阻止了雀兒繼續下去的舉動,將著銀針置於那湯藥之中,銀針冇有變化。
“小姐,喝下吧,對你身子有好處。”
他是安排小二在身邊看著的,又怕雀兒做什麼小動作,方纔才特意試探一番兒。
她家大小姐不在意這些,冇有將著他們的輕視放在眼裡,可雀兒卻不是什麼好脾氣。
“若是不相信大可以不喝,辛辛苦苦熬製的湯藥倒頭來還要被懷疑,豈不是好心餵了狗。”雀兒說話難聽,卻也是字字句句都在理的。
慕容雪臉色難堪,梁程稍顯淡定。
“我家小姐身子單薄,又貴為太傅之女,自然還是要小心為好。”
梁程說話,尚算是中聽。
不過雀兒對他們的印象已經厭倦到了極點,不管他們說的什麼,在雀兒心中,都逃脫不掉那討厭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