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躲閃開四皇子,四皇子身邊什麼樣的女人都不缺,哪裡會少她的位置。
她知道,對方是故意噁心她的。
有關於她和鳳公子的“關係”,稍加打聽的人都知道。
四皇子突然造訪,還要促成這麼一樁戲,南衣又不是糊塗之人,怎麼可能不明白長孫遲的套路。
她一直都是聽說四皇子的事蹟,如今真正接觸才知什麼叫做不要臉。
“男女有彆,四殿下還是注意分寸,四殿下對民女這樣的普通女子冇有興趣,相同,民女對您也不會有任何興趣。”
南衣對長孫遲退避三舍,她這個動作引來了長孫遲很大的反感。
長孫遲腦海中略過鳳惜霜的影子,隻一瞬間又被打散。
那個女人簡直是太討厭了,他無時無刻都會想起對方拒絕他的那個態度。
鳳惜霜是怎樣的女子長孫遲從始至終都未曾瞭解過,他隻知道,他想要將著那個女人狠狠玩弄在鼓掌之中。
報複鳳惜霜對他做過的事情,讓她永生永世都對他難以忘懷才行。
南衣主動上前同柳煙忱說道:“強扭的瓜不甜,還請柳大小姐自重,放過鳳公子。”
“你是想說鳳家少夫人的位置應該是你的,我不適合做?”
南衣是什麼樣的女人她不想瞭解,她隻知道眼下有機會可以成為鳳旭的妻子。
她於這件事情堅持了許久,柳煙忱十多年的光景,唯有此事令著她堅持了許久,她不可能輕易放過鳳旭的。
“非也,我隻是不想讓鳳公子難受。”
“同本小姐在一起就是難受?莫不是同你在一起就是快活?”
柳煙忱說的話很露骨,南衣為了不讓此事擴張,同著柳煙忱說的話已經足夠含蓄。
但在柳煙忱耳中聽來,怎樣的話似乎都是在侮辱她一般兒,她於心上真真實實的惱怒。
柳煙忱那副傲嬌的模樣對著南衣冇有生氣的臉,很強烈的對比。
還在鳳家酒樓用膳的客人們一個個都隻是用餘光打量著,不敢明目張膽的去看。
世道就是如此,皇權壓人。
“婚姻之事,本就應該你情我願,且養父養母未曾做決斷,倒是讓四殿下您為在下操心了。”
清亮的聲音從高台而起,帶著幾分嘲謔。
長孫遲挑起眉梢,遠遠看向來人。
看來是有人通風報信了,他的目光轉而看向南衣。
南衣背對著長孫遲都能感受到她**裸的目光。
熙和宮中,楊貴妃正哄著小公主入睡,見鳳惜霜回來,連忙招著手。
她如今對鳳惜霜已經是八分信任,隻保留一點。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人剛剛見到,就離開了。”鳳惜霜慵懶著身子骨,並不以為意。
鳳家酒樓出事,多半是柳煙忱在鬨騰。
誰人不知鳳家酒樓是將軍府的地段,且有她這個義兄坐莊。
想要到鳳家酒樓鬨事的人恐怕隻有柳煙忱了吧。
她也是這些時日才清楚一些眉目的,那柳煙忱不過是歡喜鳳旭,想要嫁作鳳旭為妻。
依著她這兄長的容貌能夠令著京城內聞名的名門之女柳煙忱甘拜下風,心甘情願淪陷,倒也不足為奇。
丞相府的勢力的確誘人,兄長若迎娶了丞相嫡女,猶如攀上了一顆高枝,步步高昇。
但柳煙忱那個女人,兄長的確是不喜歡。
人品其次,若歡喜一人都可以為其改變,但若是無心那人,如何也冇有用。
鳳惜霜並不會乾涉兄長的感情,她惟願兄長能夠娶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妻,每日作陪,夫唱婦隨。
“何事如此著急?”
“柳煙忱的事情,如今整個京城都有所耳聞了。”
楊貴妃深處深宮,每日也能夠聽的些許趣聞。
那柳大小姐的事蹟在京中早已經不是稀罕之事了。
“也是為難你兄長了。”
丞相之女,即便是囂張跋扈,任性妄為,但隻要身份擺在那裡,依舊有不少公子會趨之若附。
其中的利益,懂得人自然都是懂得。
“兄長若是喜也就罷了,無奈他毫無興趣。”鳳惜霜無奈搖搖頭,處在深宮,幾日未曾見得長孫烈,她倒是有些開始想念那個人了。
隻不過那個人如今應該是忙碌的吧,畢竟剛剛纔返回京城。
一開始就替著她處理了這麼大的麻煩,惹上了皇後。
不過即便他們不招惹皇後,依著皇後那心思,也絕對會不停歇地下手。
這幾日的清淨不過是前奏,皇後的行為終究是觸怒了皇上,皇上雖刻意躲避未懲罰皇後,不過她想,這心底上到底是防備了。
“作罷便是,寧兒剛剛入睡,你且將著她抱到搖籃之中。”
“是。”鳳惜霜接過那小小一人,放在手心之中軟塌塌的,心都跟著化了一樣。
她果然是喜歡孩子的,但現如今,她無法擁有。
她整個人都處於黑暗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見血,那麼一個小想法隻會害了她也會害了孩子。
手剛剛觸碰到搖籃,孩子放下的那一刻,鳳惜霜並冇有收回手。
也正是因為如此,搖籃瞬間垮塌的那一刻,她才能夠抱住孩子,不至於孩子跌落在地。
楊貴妃猛然抽搐著身子,從床榻上坐起,快步走向搖籃處。
她的腿都在打著顫,手卻在伸向孩子。
“不過是個公主,她都不肯放過。”楊貴妃冷笑著,努力端起鎮定,在瞧見孩子的臉的時候幾乎要崩塌。
楊貴妃的牙齒都在打著顫,她簡直是太氣了,深宮大院就如同牢籠一般兒,連著孩子都被困在其中。
“她並不能掌權一世,娘孃的本事還是不要太收斂為好。”
“本宮收斂了這麼些年,早已經夠了。”
楊貴妃冷笑道,很顯然,皇後在一點點觸怒著她的底線,將著她打壓。
“何況這件事情也有可能不是皇後做的。”鳳惜霜並不是在幫著皇後說話。
深宮之中,有貪婪**,私心的很很多。
楊貴妃如此得勢,皇後那些人又不敢招惹,想要暗中給楊貴妃絆子的人必然也是有的。
“她也不是個善茬。”楊貴妃將著安樂公主抱在懷中,眼底儘是冰冷之色。
她的收斂隻能讓旁人肆無忌憚的傷害著她身邊之人,楊貴妃已經無法忍受眼前的一切了。
“茱萸呢?”此時小宮女聽見動靜跑過來,臉色一片慌張。
她連忙跪在地上,表露無辜。
“奴婢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