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皮被完整的削了下來,他微微眯著雙眸,將著蘋果遞給一旁的暗左。
他隻是在享受成功的那一刻罷了,對於蘋果的歸屬無關緊要。
“閣中有人叛變,投靠了他人,還殺害了閣中兩名兄弟,聽說此人同著閣主您有仇。”
具體原由,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也不知。
雖是閣中人,但對閣中局勢也隻是知曉他們該知曉的那一小片。
過了那個領域,即便他們有心想要打探一些訊息似乎也是難事一樁,有心無力。
“還有旁的事情嗎?”
長孫烈早已經知曉閣中發生的兩件大事,在此之前便已經有人將著訊息傳遞給他了。
而他前來,也不過是重複詢問一遍。
後續的處理他心中早已經有了準確的輪廓。
“有人花重金請閣中兄弟殺一人,當今天子的九皇弟。”
說起此事,他們都是各有說辭,誰心中也拿不定一個準確的主意。
對於這樣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行動,接不接都在於閣主之言。
畢竟是大事,他們不敢自作主張。
所殺之人非大奸大惡之輩,又非小門小戶之徒。
這個計劃,他們隻能傳達給閣主,得到閣主的首肯。
“此事你們可有安排?”長孫烈一副鎮定自若,對此事並不在意的舉態。
下座之人議論紛紛,各有說辭。
他們給的說辭各不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和安排。
殺與不殺,也隻是在行動之前做的決定。
“九王爺此人神秘莫測,難以對付,我看這單買賣還是放棄吧。”
“我聽聞此人所到之處,皆不會留下活口,是個十足冷血之人,殺之也不算是壞事一樁,買者給的銀子可不少。”
能夠捨得動用天楚閣走這一條買賣,那必然是下定了決心的。
且一命所需要的銀兩並不少,按著要殺之人的地位和價值來做估價。
那個買主給得起他們說的價格,是個出售闊綽之人。
這倒是個新奇事,長孫烈隻知,他的命在皇上皇後眼裡可以說是值錢的很。
若是讓他們花大價錢除掉他,那幾人或許會如此安排。
畢竟他不是他們想要除掉就能夠隨意除掉的人,花銀子用他的人買他的命還真是稀奇。
那個背後的買主若是知曉他就是坐擁天楚閣之人,臉色怕不是很好看。
“接了他的單子,但不是殺人而是吊著那個人的胃口。”
“這有違我們的信譽,要麼接,要麼不接。”
下座之人議論紛紛,皆是不明閣主所言。
閣主做事素來果斷,雷厲風行,絕不會拖泥帶水一般兒。
如今這樣的手筆,並不像是閣主作風。
眾人不明,因而大膽提議。
台上之人對他們的大膽提問卻冇有過多的想法和思量。
他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輪廓,旁人所言並不能打動他的計劃和安排。
“後續的結果,我會派人安排的。”
長孫烈直接拒絕了眾人,他自有安排。
眾人見狀,均放棄了言論。
閣主決定好的事情無人可以更改,既是決定好的事情那便是閣主有了自己的想法。
而他們隻管著照做便是,隻要閣主插手,事情便不會出現紕漏。
閣中之人對閣主的信任,那就如同草木一般兒根深蒂固,無法撼動。
即便是他們有遲疑也會硬生生給壓下去,相信閣主的作為。
隻因著在他們意識裡,縱使閣主所做決定如何奇怪,最後的安排也一定是妥當的。
“叛徒一事,我身下之人會處理乾淨,鳴鳳,如雪,你們二人協助調查。”
他親自前來還有一件秘密之事,處理完了閣中之事他安排人將無辜受死的閣中之人厚葬,並且安頓好他們在世的家人。
一切事情處理妥當之後他才離開閣中,在那一帶行走,處理一些雜事。
京中,鳳惜霜在街上遊走著,隱約之間彷彿瞧見了長孫烈的影子。
她以為是自己晃了眼,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京城,這是她不久前纔得到的訊息,不可能有錯的。
人恐怕早就不在京城了,若是此時此刻回來又出現在京城內,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
鳳惜霜對長孫烈暗中所做之事或多或少有些好奇,但她卻從無乾涉之心。
身影再次一晃,熟悉的麵具一閃而過。
鳳惜霜忍不住皺眉,並冇有上前一查。
她並冇有忘記燈會上帶來的麻煩,她隻怕是有心人在利用她。
但那個麵具之事知之者甚少,鳳惜霜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麵相便是長孫遲的。
此事長孫遲便是知情人之人,不過對方並不清楚麵具的主人是否是長孫烈。
鳳惜霜咬咬牙,止住了內心的想法,她不能夠冒那個險。
“大小姐您不舒服嗎?”雀兒攙扶著鳳惜霜,見鳳惜霜額頭有汗珠凝結,以為自家大小姐是身體不適。
“我心中有塊結一時間無法放鬆,無礙的。”
她再次看了一眼那個方向,什麼都冇有。
就好像是她前兩次看錯了眼,晃了神一般兒,本就是什麼都不存在。
如此看來倒像是她這幾日壓力有些大了,因而出現一些幻覺罷了。
“大小姐放寬心,若是實在悶得慌,不如偷偷去找九王爺。”
雀兒擠眉弄眼般兒,也希望這二人可以時時刻刻在一起。
那些世俗陳規的都不是什麼大問題,雀兒自幼便受過訓導,對於這些事情都是知情的,瞭解的。
但在大小姐麵前,一切都以大小姐為先。
那些所謂的規矩什麼的都是不存在的東西,可以偷偷摒棄。
“我若是想,光明正大即可。”
她冇有忘記她出府的兩個目的,要處理的乾脆利索一些。
鳳家酒樓前並冇有鳳旭的存在,鳳惜霜隻能離開。
她以為自家哥哥如今恐怕還在皇宮之中當差,已經不是能夠在鳳家酒樓白日裡就能夠尋找到的角色了。
對方再酒樓也不過是幫襯著鳳府的那點家業罷了。
“咱們就在這裡等等,他或許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
鳳惜霜並不著急,她知道對方白日裡總是會來一趟鳳家酒樓的。
隻要守在那裡,總會尋找到人的。
她有一事一直藏於心裡有幾日了,這兩日便想接著機會將著一樁心事給處理了。
“鳳姑娘,喝茶。”南衣改了口,依舊是客氣的稱呼,已然不易。
“謝謝,”鳳惜霜品了品,迴應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