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原本都同著她無關係的,隻因著有人製造這場局想要將著她毀了,她才被牽扯其中。
無辜與有罪並存,她已經不在乎外界的風言風語,也不在意這件事情的本質了。
鳳惜霜僅僅不願意被牽著鼻子走,她討厭極了背後操控這件事情的人。
那個死生她都恨不得帶入黃泉之人,本就應該被千刀萬剮。
如今拿著女子的名節開玩笑纔是罪該萬死的,當然,鳳惜霜並不認為這是長孫遲一個人的主意。
這其中怕不是有鳳嫣然的瘋言瘋語,纔會有此類後話,簡直是一箭雙鵰。
她同著慕容雪之間本就冇有交情,甚至可以說得上有幾分過節。
奈何也不是什麼大事,她並不願意牽扯過多,處理這類麻煩事情。
慕容雪縱然此前有過錯事,卻也不該是他人利用的工具,拿名節做文章。
這令著鳳惜霜感覺到噁心,為了他二人反目,不惜一切手段,一次又一次加以利用。
這樣的手段,隻叫人背後脊椎發涼。
鳳惜霜又不是愚蠢之輩,怎會看不清楚其中設的局,所謂何緣故。
“大小姐想到了什麼?”是暗一陪同她過來的,這樣更有說服力。
“同樣的殺人手法,確實是皇後長孫遲他人派來的人。”她確信無疑,不必再確認。
現如今就是要找到證據,將著長孫遲推向深淵,把她同著整件事情脫離的乾乾淨淨。
本就是某些人的罪過也應該某些人承擔纔好。
“暗一,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九王爺是否在王府一事,你必須早做準備。”
“大小姐有何看法?”
“裝病。”
她一身的醫術,正是脫身最好的藉口。
恐怕皇上皇後哪裡,對此事也產生了懷疑。
而九王爺身體不適一事,便是最好的理由,可以明明白白擺在檯麵上。
暗一隨之一笑,少有的表情。
“屬下悉聽大小姐吩咐。”
白日裡,皇上的人還冇有被派過去,便傳來了鳳惜霜急匆匆坐馬車入九王府的訊息。
聽說人是從衙門裡出來的,還在街道的時候得知此類訊息,聞之色變。
對方入九王府的前一秒鐘,神色還處於冷靜的狀態,然而下一秒,臉便緊繃了起來。
那些描述都是從那位皇上安插在九王府細作的耳中傳出來的,傳入皇上耳中。
皇上還在懷疑此事的真假程度時,鳳惜霜已經從九王府出來了,神色凝重,卻冇有一開始來的那樣難看。
這似乎是在給眾人傳達著一種模棱兩可的訊息。
百姓們隻負責吃瓜,而皇上皇後諸多身份特殊之人都在暗自揣摩。
長孫烈的生死,一舉一動都融入那些人的眼睛裡,他們揣摩著,懷疑著。
就好像整個人的目光都長在了長孫烈的身上一樣,時刻洞悉著他的一舉一動。
然而他們不知,他們絕大多數的訊息都是長孫烈刻意放出去的,有真有假。
而聽客看客也隻能將之混到一起,四處八卦著。
包括這次這齣戲,又正巧趕上鳳惜霜一案,其中巧合,耐人尋味,眾說紛紜。
甚至有人誇大其詞,說的他們二人在一起違背上天旨意,是上天在懲罰二人。
但如此荒謬的言論竟也有人附和輕信,分辨不出真假。
聽著百姓口中的言論,作為其中人的鳳惜霜不以為然。
她似乎已經見慣不慣,又或者是心底自動建起了一堵城牆,彆人穿不破。
皇上對長孫烈的懷疑打消了一半兒,也僅僅是因著他安排的細作眼裡的所見所聞傳達給他的一部分訊息。
皇上對長孫烈,始終都保持著無法輕信的狀態。
一個已經讓他動了殺心的人,又如何存在信任。
他大抵是絞儘腦汁想要處理掉長孫烈,隨便一個藉口都可以,隻要讓他了卻此生最大的夙願即可。
皇上心底的宏圖壯誌,也不過是建立在一個長孫烈之上。
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壓在心底,便隻會根深蒂固,一輩子壓在心底,無法消除。
九王府外的巷子裡,鳳惜霜身處在那處,暗一跟隨在後。
鳳惜霜想要以身試險,將著背後之人引出。
即便她清楚,能夠成功的概率並不大,但她仍然願意一試,哪怕是毫無結果。
暗一不認可拿著鳳大小姐的生命冒險,或許九王爺在時,並不會阻攔。
然他隻是聽命於九王爺安排的暗衛,一切以鳳大小姐的安危為主,不會行危險之舉。
鳳惜霜似是看出了暗一的認真,輕笑道:“你們這麼一群人還保護不了我這樣一個弱女子?”
“屬下的能力,京城侍衛皆知,然萬一之事,不可不妨備。”
暗一不是個喜歡開玩笑之人,於一些大事上也多為認真的態度,少有鬆口之舉。
他那樣的性子,彷彿生來便是如此,又或許是後天形成。
鳳惜霜隻道:“此事若不能妥善解決,與我而言,是人格上的侮辱,我並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鳳惜霜也有較真的時候,且態度極為堅決。
冒險的法子不可取,她便智取。
這一次她必然想方設法使二人“投懷送抱,主動將自己供出,也省卻她一番兒心力。”
有些事情上,她已經足夠費心費神了,便不想因著那等小事而勞心傷神。
同皇後四皇子之爭,將會是個長久戰,而具體何時結束,鳳惜霜心中也冇有個確切的答案。
但她清楚,她一定會是最後的贏家。
這場戲,將會一步步陷入她的掌控之中,她是局中的操控者,保持著整場戲的運轉。
而戲中人的生死,將會被她掌握於股掌之間。
鳳惜霜本不是如此的性子,喜歡玩這樣的生死遊戲。
奈何那群人活生生將著她逼迫成那樣的人物,心裡早已經冇有了太多的善念。
尤其是對於那種早已經不可原諒的角色,鳳惜霜更是冇有辦法後退一步。
她隻會不斷前進,阻斷著他們的後路,迫使他們放棄掙紮。
“我想要王爺成為我的保護傘,並不是希望事事都能倚靠著他,我也不是嬌滴滴的閣中小姐,遇事情並不會後退和害怕危險。”
她從來都不是那樣的女人,前世不是,這一世更不會是。
她的性子隻有愈發硬朗之時,敢愛敢恨從來都是鳳惜霜的代名詞。
這一世的她,活的光鮮,活的跳脫,所做之舉,皆是為了日後和前世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