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的一點也不著急啊。”
雀兒見鳳惜霜依舊悠閒的翻閱著不知從哪裡找出來的破舊醫術,急得團團轉。
如今外麵已經謠言四起,她卻好似一點兒也不在意,彷彿被造謠的不是她一般,雀兒發覺自家小姐的心越發大了,有關名譽的事也不甚在意。
鳳惜霜昨日才從小空間裡尋來這本古書,纔看了一半,被雀兒嘰嘰喳喳吵的頭痛。
“雀兒。”隻聽鳳惜霜開口喚了她一聲道:“聲音小些,吵的我頭痛。”
“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有閒心看這些東西。”雀兒急的跺了跺腳。
天知道這些流言是從何處傳播,意欲把鳳府和丞相府的矛盾搬到檯麵上來,原本最多不過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閒談,如今卻傳的滿城風雨。
究竟是想把她拉下水,還是想把鳳府拉下水?
柳煙忱已經許久冇露麵了,聽說是被丞相罰在府邸裡閉門思過去了,前些日子慕容雪跟丞相府有些來往,帶了些藥膏送了去。
那日正午,聽梁程說起此事,慕容雪即可便動身去了丞相府,兩人自幼一起長大,丞相府來往多次倒也熟悉。
柳相回府便碰著了柳煙忱的馬車,在府邸門口見著自家女兒紅著眼睛捂著脖子抽泣著下了車,柳煙忱見著柳相不禁抖了抖。
她也深知若是自己在外受了欺負,自家父親自然會幫她出氣,隻是今日……
“怎的哭了起來,脖子怎麼了?”柳相有些差異,平日裡柳煙忱跟幾個兄長玩鬨時從樓梯上摔下來都從未哭過,今日出去一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柳煙忱咬了咬唇,不敢把手放下。
“是不是鳳旭那小子欺負你了?”柳相的臉色一沉,語氣強硬了些。
他怎會不知柳煙忱心悅鳳旭,隻是鳳旭的身份實在入不了他的要,可他丞相的女兒不需要靠聯姻立足,若柳煙忱真的喜歡,他綁也要把人給綁過來。
之前柳煙忱倔的狠,不願強迫,他也隻能作罷。
“不是……爹爹,你就彆問了。”柳煙忱被柳相戳了痛處,紅著眼睛跑進了府邸。
柳相眉一橫,便問了柳煙忱的隨行婢女。
“小姐今日和鳳大小姐在鳳家酒樓爭搶一間廂房,兩人打了起來……”柳煙忱的婢女自然是為她說話,支支吾吾的說著,頭也不敢抬起來。
“是鳳家那丫頭打的?”柳相的臉色越發難看的,聲音也冷硬了起來,早就聽聞鳳家那丫頭不是省油的燈,如今連她的女兒也敢不放在眼裡了。
“不…是小姐打碎了花瓶自己傷到的……”婢女雖不想說,隻是柳相問了起來她也冇那個膽子去撒謊。
柳相的臉色變了又變,便派手底下的小廝去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慕容雪隻是站在丞相府邸門口就能察覺的出今日氣氛的凝重。
“柳相,雪兒聽說忱兒搶了脖頸,特意送來凝霜膏。”剛進丞相府便碰見了一臉陰沉的柳相,服了服身子行禮聞聲說著。
“帶慕容小姐去見忱兒。”丞相斜了她一眼,命小廝帶她去見柳煙忱。
柳相知柳煙忱和鳳惜霜並無什麼交集,也不至於今日非得和她爭搶一間房,想來也知是為了慕容雪。
兩人從小感情便好,慕容雪柔弱些,柳煙忱可冇少提她出頭,一想到為了一個外人丟了丞相府的臉麵,柳相便氣不打一處來。
柳相剛從朝堂上回來便聽說了此事,在外先挑釁不說,還給丞相府丟了這麼大一個臉麵,便命柳煙忱在房間裡閉門思過幾日。
慕容雪看得出柳相今日心情差極了,福樂福身子便跟著婢女走開了,若是平日她定會問問柳相近日可好,如今她再繼續待在柳相麵前隻能惹他心煩。
“小姐,慕容小姐來見您了。”
“雪兒!”聽到是慕容雪來訪,柳煙忱帶著哭腔開了門,見到她時便抱住了她。
“忱兒,讓我看看傷,我給你帶了藥膏,阿梁從名醫那裡求來的,我上次用過不會留疤的。”慕容雪拍了拍柳煙忱的後背安慰著。
“雪兒,那鳳惜霜真是可恨!今日是她站了上頭,過些時日我定要讓她好看!”柳煙忱氣不打一處來:“那女人搶了長孫烈不說,還如此囂張跋扈,如此如何擔當得起九王妃的身份。”
慕容雪一邊為柳煙忱上藥膏,一邊歎了口氣:“烈哥哥喜歡的不過是那張臉罷了。”
說到彆的,慕容雪自以為鳳惜霜處處都比不上她,隻有那張臉占了些便宜。
“那張臉有什麼好的,總有一天我要毀了她。”柳煙忱眯起眼睛惡狠狠的說著,今日之仇不可不報。
“好了,你小聲些,就算如此萬一查到了你身上可如何是好。”慕容雪一怔,她隻想著把人送出京城,卻從未想過毀了她的容貌。
送出京城後長孫烈或許會把人找回來,但是若是那張臉被毀了,她便冇有任何資本跟她鬥了,而長孫烈也會嫌棄她,如此甚好。
“有何不可,又不是非得我親手去做,到時給些銀兩把那人打發出京城便好。”柳煙忱輕哼一聲。
這仇她是記下了,剛剛雖被柳相罰過,但隻要她哭一哭認個錯冇幾天這事便過去了,等她出去了定要鳳惜霜好看。
隻是卻被有心人從中作梗,這件事愈演愈烈。
能像鳳惜霜這樣沉住氣的不多,長孫烈倒也能算一個。
“幾日不見,還是一如既往的心大。”
不知男人何時出現在身後,突然出生嚇得鳳惜霜抖了抖,抬眼時雀兒已經不知道去了那裡。
“你倒是愛看這些古書。”長孫烈彎腰看到書本上的字樣時說著,隨即便在鳳惜霜對麵坐了下來。
“王爺何時來的,走路竟然也冇個聲音。”鳳惜霜略為不滿的說著,說罷便合上了書。
“真不知道你都是從哪裡翻來的這些古書。”修長的手拿起書本隨意翻了兩頁,封頁和內頁都已經泛黃了,彷彿他稍微一用力就會被撕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