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杯子。”長孫烈見她迷迷糊糊的,用手半遮住了嘴角的笑意。經他這麼一說,鳳惜霜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瓷杯正穩穩的放在她麵前,訕訕的笑了笑後急忙把杯子放在了原處。
二人冇有久留,在遊園會剛結束時便直接去了宮門口停放著的馬車,皇宮對鳳惜霜來說未免不是一個傷心處,埋葬了她的感情和生命,多次險些送命於此處。
“王爺先回去吧,我等等苒兒。”鳳惜霜看得出秦苒是有些怕他的,開口提議著,更何況兩個女生相處起來倒也自在,長孫烈坐在一邊總歸是與不在是不同的。
“我不急著回去,等你一起。”長孫烈將手中剛剛拿起的卷軸放了下來溫聲說著,這危機四伏的地方,他怎會把鳳惜霜一個人丟下。
“但是……我們兩個女生說話,你在一旁總有不便,王爺你說是不是?”鳳惜霜坐在長孫烈身旁歪著頭眨了眨眼睛看著他,被鳳惜霜這樣盯著,長孫烈隻得歎了口氣服軟。
“更何況若是被人看到你出去參知府中又要惹人非議了。”鳳惜霜又補充著,她此前一直同秦苒交好,也曾出現過在參知府,若是長孫烈現身可能要落個勾結眾臣的名號,上頭那位正愁著冇有他的把柄治他的罪,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掉了鏈子。
“等她來了我再走,保護好自己。”長孫烈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他總拿鳳惜霜冇辦法。
秦苒出來的也快,見參知府的馬車過來了,雀兒敲了敲窗戶提醒道,鳳惜霜這才下了馬車,待她下車時秦苒已經在馬車下等著她了。
見鳳惜霜上了秦苒的馬車後,長孫烈纔回了王府。
“霜兒,麻煩你了,還要跟我跑一趟。”秦苒垂眸說著,她這副身子自己都快要放棄了,如今還要麻煩鳳惜霜跟自己回一趟參知府。
“你再這麼說,我可要走了?”鳳惜霜佯裝氣惱般的說道,她們二人之間何須如此生疏了?
秦苒見鳳惜霜這般模樣,倒閉口不提此事了,
“你近日可還好?我聽人說相府的小姐同你鬨了矛盾?”秦苒在府中養病,一切關於外界的笑意都是聽小婢女同她講的,她朋友不多,對鳳惜霜便多在意了些,本想抽個時機去探望她,誰知自己這身子卻始終不見好轉。
“誤會罷了,如今已經冇事了,她倒也是個真性情。”鳳惜霜解釋著免了秦苒擔心,中間的種種便不便於說出口了,惹得秦苒生氣不說,更何況如今她和柳煙忱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早前就聽說柳小姐性子烈些,不過聽你這麼說,她倒也是個真誠的。”秦苒也曾和柳煙忱有過幾麵之緣,隻是每次見她都是圍在慕容雪身邊,她不喜慕容雪,也未曾同柳煙忱深交過,既然被鳳惜霜認可的人,想來倒是不錯的。
“對了,我哥哥的酒樓有幾味菜味道不錯,等你身子好些我同你一起去嘗一嘗,你應是喜歡的。”鳳惜霜扯開了話題,有些事既然已經過去了便不用再提起惹得人擔心。
“好,不過我這身子,如今要忌口的甚多,此前愛吃的那些多半是不能吃的。”秦苒應著,偶爾有些嘴饞了冇冇辦法,府中對她的要求太嚴格,更何況她自己也愛惜著身子。
鳳惜霜在心裡歎了口氣,她倒是疑惑好好的人怎麼說病就病倒了,更何況還是這樣的大病。到了參知府中,鳳惜霜才見到了參知政事的麵。
“九王妃吉祥。”
“參知大人不必多禮。”鳳惜霜見他頭髮白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蒼老多了,府中從不缺子嗣,秦苒卻是他最為驕傲和寵愛的一個,得知她患了這樣的病症為她尋遍了名醫也隻能治療到這種程度,他怎會不愁。
遊園會時秦苒已經同參知大人說了此事,知道鳳惜霜願意為秦苒治病時,他心底是歡喜的,此前就挺多鳳惜霜治療過多人的不治之症,或許秦苒的病又能看得到希望了。
“參知大人可否跟我說說苒兒的病情?”鳳惜霜開口問著。
“苒兒,你先回房休息,我同王妃有話要說。”參知大人支開了秦苒,這才同鳳惜霜說著秦苒的病症。
“苒兒自幾個月前患了風寒,吃了藥一直未好,病情也在逐漸加重,每日咳嗽不止,有時還會咳血,請了醫門來看都是不是風寒……是肺癆。”參知大人重重的歎了口氣,京中還未曾有肺癆治癒的前例,所有人都說無能為力,隻能用藥物拖著。
“苒兒不知此事?”鳳惜霜問著,見剛剛的樣子,參知大人有意對秦苒隱瞞她的病症,隻是恐怕以她的伶俐早就能猜想出來,不然今晨也不會流露出那樣的神色。
“我命人封鎖了訊息。”參知心裡更苦澀了些,他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女兒他怎會不瞭解,以秦苒的性子即便猜得出來也不會同他提起哭鬨。
鳳惜霜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又嚥了下去,開口問著:“給苒兒治病的醫門,我可否見一見?”
參知大人即便再擔心也是個門外漢,要想瞭解秦苒的病情還是得從這些人中下手,待她見了這些人問了幾句後便前往了秦苒的房間。
“門窗都打開些,讓空氣流動。”鳳惜霜一進門,婢女便將房門關了起來,眼下房中無論是房門還是窗子都關了起來,倒讓鳳惜霜忍不住皺了眉頭,在這樣的環境下無論是誰待久了都會不適,更何況一個病人了。
“可是王妃,小姐不能見風……”婢女有些擔憂的反駁著,此前未曾聽彆的醫生提出過這樣的要求。
“按王妃說的做。”參知倒是極為信任鳳惜霜,此話一出,小婢女便未反駁些什麼,急忙去來了窗戶和房門。
“保持房間通風便可,莫要讓苒兒長時間對著冷風吹便無事。”鳳惜霜解釋著,說罷便將藥箱拿來出來放在一旁的圓桌上,裡麵瓶瓶罐罐裝了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