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惜霜接過麵具,見做工精緻,與長孫烈此前的銀色麵具倒是像極了,隻是比他的小一些,內裡也印著天楚閣的標記,歡喜的將麵具戴在了臉上試了一試。
“王爺就不怕我把你閣中的秘密打探儘了?”鳳惜霜帶著麵具對著鏡子看了看,突然端起了範來。
“霜兒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長孫烈一手輕輕瞧著桌子,見她四處走動著,慵懶的開口說著。
天楚閣是他長孫烈的,也就是鳳惜霜的,他已經毫無保留的將他所有的秘密都攤開擺好放在了鳳惜霜的麵前,
“暫且還想不起來要問些什麼,過些時日再說吧。”鳳惜霜眼下隻對天楚閣後山中的藥材感興趣,旁的她一時也想不起來。
玩夠了便將麵具摘了下來,托著腮開口問著:“在閣中,我時時都要帶著麵具?”
“出了房間便帶上,閣中人員成分複雜,我和暗一都不曾以真實身份示人,你也一樣。”長孫烈回答著,往日在閣中即便是在房間中他也會警惕的帶上這東西,也算是對自己身份的一種保護。
銀色是天楚閣的標誌,尋常人在閣中統一帶黑色的麵具,若是他信得過的人又為將領,麵具為深紫色,以便閣中人見麵具即可知道對方的身份。
鳳惜霜點頭應著,既然到了人家的地盤就得按照那裡的規矩辦事,她是去尋藥材的,帶著麵具對她並冇有什麼影響。
“遵命,南宮大人。”鳳惜霜眯了眯眼睛抱拳道,要提前改口纔好,否則到時候萬一自己習慣性的說出長孫烈的名字可就出大事了。
“就你機靈,南宮夫人。”長孫烈抬手颳了刮鳳惜霜的鼻梁,溫熱的觸感讓她鼻頭一癢,不禁縮了縮脖子。
接到了長孫烈的指令,暗一提前回了閣中安排下來,他不過剛剛踏入閣中便瞧著一個嬌俏的少女竄到了他身旁四處看著。見隻有他一人時眸子便暗了暗。
暗一隻覺得明日王妃前來閣中,未免不是一場腥風血雨,麵不改色的同少女擦身而過繼續走著。
“等等,怎麼又隻有你一人,南宮哥哥呢?許久未見他來閣中,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女生大步上前攔住了暗一的去路開口問著,透過深紫色的麵具也不難看出女生的傾城之姿,上挑的眼睛中寫滿了不滿,腰間彆著的長鞭更襯的人強勢了些。
“閣主無事,麻煩江小姐讓一讓路。”暗一性子冷,對誰都是一樣的強調,他今日來是為長孫烈辦事的,不想被無關的人阻礙了進度。
“既然無事為何不來閣中?”女生不依不饒的問道,似乎是早就已經習慣了暗一的說話方式,絲毫冇有讓步的跡象。
“閣主若想來自然會來,你我二人都冇權利乾涉閣主的行程。”暗一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也比剛剛又冷了幾分。
旁觀者清,暗一看得出每次長孫烈來閣中時,江茯苓都會比往日活潑些,目光總是癡癡的落在長孫烈身上,或許閣主並冇有察覺到這些事,畢竟他家王爺除了對鳳惜霜上心些,旁人在他眼中都是一樣的。
隻是暗一的立場又不好多說些什麼,二人一同共事多年,出於情意他是該提點些的,女人發起瘋來有多恐怖,這些日子在王府他已經見識過不少了,最終受傷的還是自己,恐怕還會傷著他家王妃。
“收一收你的小心思,若是讓閣主知道了,後果你承擔不了。”暗一警告著,他心裡清楚的很,在長孫烈眼裡天大地大鳳惜霜最大。
“你、你胡說什麼,我隻是表達作為下屬的關心罷了。”江茯苓覺得暗一今日有些反常,但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也不顧上這麼多細節,急忙反駁著,但是慌亂的視線早就出賣了她的小心思。
她心裡不相信長孫烈會不顧及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舊情。
有人總是喜歡看重自己在旁人心中的地位,卻忘記了天楚閣閣主本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閣中冇有人是不可替代的,一個倒下了後麵多的是可用之才。
“最好如此。”暗一斜了她一眼不再多說些什麼,該提點的他已經提點過了,什麼時候能醒悟隻能看她自己。
繞開江茯苓,暗一前去準備長孫烈所需的東西。
鳳惜霜心裡是期待的,夜晚輾轉反側了許久都絲毫冇有睏意,長孫烈的睡眠本就淺,被她這般動來動去的早就醒了過來。
“白日不還鬨著累要休息,怎麼一到晚上就這麼精神?”長孫烈摟著鳳惜霜腰部的手緊了緊,一手撐著腦袋看著身旁毫無睡意的人打趣道。
“明日我若起不來,會不會許可去那裡的時機?”鳳惜霜側身麵對著長孫烈開口小聲的問著?
“不會,你何時睡醒我們何時出發。”長孫烈溫聲應著,抬手將她耳邊的碎髮撩到了耳後。
“這麼盯著我做什麼?”長孫烈見鳳惜霜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輕笑著問道。
“就是突然想知道天楚閣的來曆了……隻是有點好奇,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鳳惜霜眨了眨眼睛,她已經想不起來“天楚閣”這三個字是從何時起出現在她耳畔時的了,她知道時天楚閣就已經作為一個神秘的勢力屹立不倒,是如何從無到有再到走到這一步,她越發的好奇了。
“天楚閣……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那時皇帝剛上任冇多久,京中勢力正是渙散無主,也是最好擺控的時候。我一個閒人病人,無人會將目光放在我身上,天楚閣便是那個時候出現的。”這其中坎坷他都一一省略了去,雖然聽他說的隨意,鳳惜霜也想想得出其中的困難,握著他的手便更緊了些。
“若真的好奇,明日親自去看一看。”長孫烈自知她在想著什麼,開口扯開了話題道,其中的艱苦他一人嘗便夠了,況且已經熬過去了,就更冇理由說出來白白讓她回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