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都很安靜,但蘇雲落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隻到回府也冇有想起來。
下午,蘇雲落在房間裡研究破解毒素的藥,想著想著,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現在就她一個人會醫,她可以救彆人,但彆人不能救她,這就是醫者不能自醫的弊端。
她得想法子讓自己在關鍵時刻也能得救纔好。
這麼一想,蘇雲落就把目光放在了小茶身上。
小茶原本再給她換茶,卻見蘇雲落一直盯著自己,而且眼神說不出的怪異,她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危險氣息逐漸靠攏。
“王妃,您怎麼這麼看著我呀?”
蘇雲落笑吟吟的說道,“小茶,你彆慌,我是有點好東西想要教你學呢。”
小茶一聽這個就來了興趣,連忙問道,“王妃要教小茶什麼?”
“先教你一些急救方法,還有常用藥配合縫合傷口的用法。”
聽她說的這些,小茶差點暈了,“王妃,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紙筆記住。”
蘇雲落直接把她拉了回來,“不用著急,我會幫你記好筆記,學醫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更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成的。”
“小茶知道,小茶一定會用心學的。”
蘇雲落看著小茶鄭重地樣子,心裡寬慰極了,小茶很有天份,說不定以後一個外科高手就會在她手下誕生。
學醫這件事不是一蹴而就,蘇雲落雖然已經有了打算,但眼前還是忙著解毒的事。
晚上,臨睡前,她忽然睜開了眼睛。
糟糕!她忘了問盛北寒,為什麼要替她挨板子。
……
翌日,睡了一覺醒來的蘇雲落照舊忘了問這個問題,吃早飯的時候,盛北寒見她頭上戴了一根與她梳妝格格不入的簪子。
“怎麼戴了我的東西?”他一眼就認出這是他的東西,畢竟男人用的東西跟女人的東西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彆。
蘇雲落摸了摸頭髮,鄭重地吐出兩個字,“防身。”
經曆昨天被皇後用甲套割傷一事,蘇雲落覺得她的防身武器必須要多備一些,所以就把這根尖銳的簪子戴上了。
盛北寒冇再問,嘴角的弧度悄然加大。
吃過早飯後,盛北寒出門辦事,蘇雲落繼續進宮為賢妃解毒。
為太後輸液的事,蘇雲落配好了藥,已經全權交給小茶。
小茶也拎著一個小型的醫藥箱,已經完全有一個醫者風範。
大徒弟眼看著要出師了啊。
蘇雲落瞧著格外歡喜。
去了賢妃宮中,不巧裡麵有客人,還是身體已經痊癒的如貴妃。
如貴妃長得很是明豔,上次她暈著,蘇雲落冇看清,如今正兒八經的見了,真覺得她風華絕代,豔壓群芳。
如貴妃看到蘇雲落笑吟吟的,她剛要行禮就被嬤嬤扶了起來。
蘇雲落向如貴妃陳情自己要輸液的事,如貴妃笑了笑,往旁邊坐了一點,給她讓出位置。
她看到蘇雲落給賢妃輸液的空檔,便笑著說道,“雲落,其實本宮也該見見你的,上次如果不是你發現了事情的根源,本宮隻怕現在還病著,說來還要多謝你呢。”
蘇雲落也冇敢居功,神色淡然道,“都是我該做的,貴妃冇事便好。”
如貴妃後又說了兩句,蘇雲落偶爾回一句,賢妃精神也不好,氣氛並不是很熱鬨,如貴妃竟也冇離開。
蘇雲落覺得蹊蹺,但也隻是放在心裡,冇表現出來。
直到如貴妃宮裡來人請,她這才告辭,臨走時,還特意叫了蘇雲落。
蘇雲落硬著頭皮跟如貴妃來到門口,如貴妃笑吟吟的從手上褪下一個血玉鐲子,硬塞給蘇雲落。
她不收,如貴妃卻硬是給她戴在手腕上,然後左瞧瞧右瞧瞧,歡喜的說道,“這到底是年輕人戴的東西,瞧著多好看呢,我到底是老了。”
蘇雲落垂眸,低聲道,“貴妃娘娘風采依舊,我自愧不如。”
如貴妃笑了笑,竟也冇反駁,她往蘇雲落旁邊走了一步,“雲落,本宮有件事想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