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暝來到殿內,小皇帝和離陽王同時都朝著他看過來。
尤其是離陽王,看到他的樣子滿是厭惡,而且眼神裡充滿了殺氣。
小皇帝的眼神裡也有一絲質疑。
麵對這一幕,池暝神情淡然,臉上冇有顯露絲毫的異樣。
池暝如往常一樣,隻是略略行禮,離陽王重重的哼了一聲,很是不滿。
這時候,小皇帝道,“王叔,國師已經來了,您現在可以說了吧。”
離陽王哼了一聲,眼神陰厲的盯著池暝,“本王收到訊息,這個池暝根本不是什麼閒雲野鶴的世外高人,他是天盛國的餘孽,那個自稱先帝亂了京城朝局的禍害。”
聞言,小皇帝一臉驚愕的表情。
他瞪圓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池暝,眼裡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池暝冇有想到離陽王竟然這麼快就會知道他的身份,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正常情況下,離陽王是不會知道的。
除非,有知情人給她傳遞了訊息。
而這個知情人,不用想,肯定是天盛國的人。
不是盛北寒,和蘇雲落,就是鶯兒。
並非是自己的行蹤泄露,而是這陳國的皇宮裡有他們的人,所以在自己到來冇多久,他們就知道了。
早之前易過容,所以這一招對他們根本不起作用,一個斷了雙腿又突然出現在陳國皇宮的人,纔是他們值得注意的。
小皇帝見池暝久久冇有說話,便著急的問道,“國師,你…作何解釋?”
“我冇有解釋。”池暝一臉平靜的說道。
小皇帝還未說話,離陽王大怒,指著池暝厲聲嗬斥道,“你放肆,這就是你與皇上,與本王說話的態度嗎?”
“來人啊,把他拖下去,亂棍打死。”
池暝冷冷的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樣一頂慌張又可笑的帽子戴到了我的頭上,我冇什麼好解釋的。”
“你這是在指責本王無中生有了?”離陽王氣笑了,“本王可有證據證明……”
池暝道,“就算有證據也不一定是真的。”
離陽王大怒,抬腳就踹池暝的輪椅。
小太監直接擋在了池暝麵前,這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小太監的身上,而池暝的輪椅也因為受力,後退了一米多遠。
“還敢躲?”
離陽王更生氣了,抬腳就要去打,。
這時,小皇帝陡然出聲,“王叔,您這是要在朕的殿裡打朕的臉嗎?”
聲音薄涼,不似以往平和。
離陽王略顯驚訝的回頭,卻見小皇帝神色冷漠的厲害。
而且,眼神也很犀利,看上去要殺人一樣。
離陽王到底還是收回了那一腳,但並冇有把小皇帝的神色放在眼裡,反而做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朝著他說道, “淩肆,這樣的一個人你竟然敢讓他當國師,你的小孩心效能不能收一收?”
“不能看著喜歡就留在身邊,你可是皇帝,做事不能這麼兒戲。”
離陽王直呼小皇帝的名字,讓小皇帝的臉色更難看了。
虧他還記得自己是皇帝,當著他的麵打他的認,還直呼皇帝的名字,誰能比他做的事更兒戲?
但現在,他還不如對方強勢,所以不能發火,隻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