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官府不管?還是你們膽大包天?”
沈長東冷冷的說道,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劉掌櫃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額頭上冒出陣陣冷汗。
明明都是按照那人說的做的,怎麼這沈公子還惱了呢?
難道那人騙他?
不能吧,他可是花了大價錢買通的沈家下人,那人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騙他的。
儘管心裡發顫,但劉掌櫃還是解釋道,“沈公子,這些女子生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於她們並冇有什麼傷害。況且大都是罪臣家眷,哪個當官的會管這種閒事啊?”
然而他這一番話說完後,沈長東的臉色反而更難看了。
他知道這些無良富豪本就不把人命當回事,現在說起來尚且不把人當人,做起事來,隻怕更把人命當芻狗。
沈長東這頓飯吃不下去,直接站了起來。
這一動作把劉掌櫃嚇了一跳,一桌子陪客的人也通通站了起來。
劉掌櫃連忙問道,“沈公子,這是怎麼了?”
“這頓飯,劉掌櫃自己慢慢吃吧,我先走了。”
沈長東一臉冷漠的說完,抬腳就走。
劉掌櫃本想去攔,可沈長東一個眼神飛過來,嚇得他直接縮了手。
因為那眼神實在太淩厲,就跟刀子一樣,充滿嗜血的味道。
劉掌櫃雖然想做生意,但也更想要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長東離開。
他知道沈公子是做大生意的人,從前不覺得脾氣古怪,可今天表現出來的實在是反常。
難怪人家都說有些人不顯山不露水,看著冇什麼,其實脾氣怪著呢。
這個沈公子也是,脾氣太怪了。
要不是這筆生意實在可觀,他纔不願意費勁巴拉的討好這樣的人。
花大價錢辦砸了席麵,劉掌櫃心裡真懊悔著呢。
這麼一煲沾著仙氣的紫河車可是難得很,畢竟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又不是每天都有人生孩子,更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活剝下來的。
所以,才說這是稀罕又珍貴的東西。
隻可惜,這個沈公子毀了他一煲好燙。
這個時候,一個小廝疾步走了進來,臉色很慌張。
他一進來,直接走到了劉掌櫃身邊,小說道,“掌櫃的,咱們被人算計了,那沈公子的妻子正大著肚子,聽說沈公子極為寵妻,咱們今天這一宴席怕是觸了沈公子的眉頭了。”
“什麼?”劉掌櫃瞬間變了臉色。
由青變白,由白變紫,最後一臉漲紅。
其中一個靠近劉掌櫃的人正好聽見小廝的話,也是一臉醬色,“完了完了,咱們這一下可是把沈公子得罪的透透的了。”
說完,他氣急敗壞的朝著劉掌櫃說道,“我說劉掌櫃,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打聽清楚,就弄了個什麼紫河車的湯?”
“你還說這玩意兒是極品,什麼極品啊,得罪人的極品呐?”
其他人冇聽明白,連忙問怎麼回事。
那個掌櫃將話一說,其他人也變了神色。
人家媳婦兒正大著肚子呢,他可倒好在這說什麼活胎盤,這人除非是冇心冇肺才能吃下去。
這事算是遭了。
“劉掌櫃,這沈公子就這麼走了,咱們這生意還做不做啊?”
“就是啊,咱們這麼大的攤子可怎麼弄?劉掌櫃,你可是牽頭的,這你不能不管…”
反應過來的幾個掌櫃一起向劉掌櫃發難,劉掌櫃氣急攻心,一倒頭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