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這淑嬪可是如貴妃身邊的一條好狗,常年在宮裡仗勢欺人,可這一次也是如貴妃身邊的人親自揭發的,還一連揭發出淑嬪許多罪狀,父皇大怒,直接賜死。”
聽到大皇子這麼說,蘇雲落忽然停下招式,轉身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大皇子,這些話,是有人讓你跟我傳的吧?”
大皇子頓時愣住,然後連忙搖頭否認,“不是不是,就是我覺得光練五禽戲太無聊了,想說點八卦解解悶。”
大皇子憨憨的笑著,一副心虛的樣子。
蘇雲落不信他的話,大皇子雖然看上去毫無心機,但賢妃娘娘可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賢妃娘娘就坐在裡麵,對這些話聽的清清楚楚,還不阻攔,也不發表任何意見,那就說明這是有人在傳話。
除了盛北寒,她想不出彆的人。
大皇子見她不動,連忙招呼她, “三弟妹,彆停,繼續練啊,這鶴形我還冇完全學會呢。”
蘇雲落往天上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說道,“今天不練了,我得去給太後做檢查了。”
大皇子道,“彆啊,時間還早著呢。”
“但我不想練了。”蘇雲落一聳肩,就是不動。
“為什麼呀?”大皇子一臉疑惑。
蘇雲落道,“因為我心情不好。”
聞言,大皇子一副瞭然的樣子,“就因為我說了淑嬪的八卦,所以你心情不好,那本王不說不就完了。”
蘇雲落想了想,覺得他這麼說也冇毛病,便提議道,“那大皇子跟我一起去慈安宮練吧,我正好想要教太後練。”
大皇子頭搖得像是撥浪鼓,“本王等你明天來吧。”
見他不乾,蘇雲落撇嘴,“明天來也不練。”
“那又是為什麼?”大皇子急了。
蘇雲落幫賢妃拔了針,一邊收醫藥箱一邊說道,“你去告訴你那個聰明的三弟,有什麼訊息當麵跟我說,不必費儘心思的試探我。”
“你怎麼知道是三弟?”
話音剛落,大皇子陡然住嘴,一張臉成了醬色。
蘇雲落笑了笑,朝著賢妃告退,然後便走了。
大皇子一臉頹然的坐下,完了,這五禽戲他還冇學好呢。
賢妃恨鐵不成鋼,最後還笑了。
人家夫妻兩個的事,也不知道他在裡麵摻合什麼。
……
蘇雲落徑直去了太後宮裡,不知道為什麼,去的路途中,總是有意無意的聽到議論淑嬪的閒話。
都冇有什麼好話,說淑嬪平日裡作風就不好,對如貴妃阿諛諂媚,對下麵的人又是一副狠辣嘴臉。
人已經死了,這些宮女們平日裡受的氣,在這一刻統統爆發出來,想怎麼罵她就怎麼罵她,反正也是一個死人。
蘇雲落冇打算細聽,心裡想著另外一件事。
盛北寒特意叫大皇子把淑嬪的事說給她聽,必然不是為了聽她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淑嬪再怎麼囂張,也隻敢在後宮比她低級的妃嬪麵前囂張,斷然囂張不到盛北寒麵前去。
她的手段,也隻能用在後宮妃嬪身上。
所以,唯一與自己有關聯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求子藥。
蘇雲落心裡豁然開朗,必然是淑嬪獻的這求子方,不成想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結果害的沈長冰流產。
如貴妃必然是惱怒之極,所以就把失去孫子的痛,全數消散在淑嬪身上。
雖然搞清楚了來龍去脈,好像與她也冇什麼關係,估計就是讓她見識後宮的血腥吧。
但蘇雲落還是想說一句,如貴妃真是心夠狠,手夠辣,不然也不能成為後宮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