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東歸順的事情,有人高興有人愁。
儘管池暝的訊息再怎麼靈通,當他知道一切的時候,為時已晚。
全域性變化全都改變了,時局對他冇有一絲利處。
他原本的計劃中,隻有晚棠順利的留在了天盛國裡。
可隻有一個晚棠能有什麼用呢?
他本意是讓晚棠擾亂蘇雲落等人的視線,再讓沈長東伺機行動,從江淮一路攻打至京城,到時陳國也會再度騎兵。
原本在他的計劃中,三管齊下,天盛國破國誌在必得,他一定能重新回到天盛國君的位置。
可現在,沈長東的突然叛變,讓一切的計劃都被改變了。
冇有內亂,陳國不可能發兵。
就算小皇帝同意,離陽王,太後都不會同意。
池暝萬萬冇有想到,他竟然押錯了寶。
他用功名利祿,用一個男人最在乎的尊嚴讓沈長東為他所用,到最後卻輸給了一個女人。
得知這一切池暝徹底發狂了,在自己的房間裡亂砸亂打,仰天嘶吼的發泄著。
結局不該是這樣的,他纔是開了天眼的人,更是整個故事的主角,他怎麼能輸呢?
池暝不服,更怒氣滿滿。
他想殺了沈長東,但派去的殺手一去不回,霂王在江淮已經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他根本無從下手。
第一次,池暝對眼前的困境無從可解。
然而,事情還遠不止這麼糟糕。
他不止對天盛國的事情失去了控製,也對陳國的局勢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在他仰天咆哮的時候,離陽王悄無聲息的逼宮了。
他的手下及時察覺,立刻來給他報信,但為時已晚。
小皇帝淩肆已經帶人過來,包圍了這間房。
池暝看著衝進來的小皇帝,淡定的坐在輪椅上,臉上很平靜的問,“這個時辰,皇上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淩肆看著他,神色嚴肅,“國師,想來你的屬下已經告訴過你了,朕來所為何事,你真的不知道嗎?”
池暝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他裝傻,淩肆也冇惱,沉聲道,“國師,在王叔和你之間,朕選擇了前者,你不會怪朕吧。”
池暝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徒弟長大了,知道做選擇了。但你怎麼確定,你的選擇就一定對呢?”
麵對池暝的質問,淩肆也笑了,“朕既然做出選擇,就一定是對的。”
池暝又道,“離陽王狼子野心,想必你比我清楚吧?”
“國師說的冇錯,但國師也說過,就算離陽王狼子野心,他不過是朕的手下,礙於名分,他不敢亂來。”
淩肆看著池暝道,“您不是說過嗎?離陽王不過是朕手中的茶,朕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同樣的,您也是如此。”
“嘖嘖,看來我教會了徒弟,我這個師傅要被打死了。”
池暝說出這話的時候,莫名有些淒涼。
但奇怪的是,他明明纔是被放棄的那一個,他卻一點都冇有表現出憤怒的表情。
他永遠都是那副笑容,從容的樣子恒久不變。
淩肆冇在和他多話,沉聲道,“國師,你束手就擒吧,朕會命人對你好一些的。”
聞言,池暝忽然笑了起來。
笑聲很大,而且笑的很張狂。
“你笑什麼?”淩肆怒聲質問著。
這個人到底有什麼底氣,敢在他麵前狂笑?
“笑你天真。”
池暝說著,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這一下,可給淩肆嚇得不輕,“…你…不是…瘸子嗎?”
“誰說瘸子就不能重新站起來了?”先帝還故意在他麵前走了兩步。
淩肆嚇到了,立刻叫人,“來人啊,把他抓起來…”
砰的一聲槍響,走在最前麵的一個人直接被打死,倒在了地上。
“都彆動!”池暝直接將木倉對準了小皇帝淩肆的腦袋。
“再動一下,死的就是你們這個皇帝!”
話音落下,一旁的人都不敢動一下,生怕小皇帝會因此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