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鶯兒總算抬眸,正視蘇淮。
“哥哥,你為什麼這麼說?”
蘇淮看著蘇鶯兒,一臉認真地說道,“我怕你以後受傷。”
“慕容詔並不是個心思純粹的孩子,他還這麼小已經想發設法的維護自己家族的榮耀,以後他的野心和欲,望隻會越來越大的。”
蘇鶯兒不解的說道,“生在顯赫之家,從小有維護家族榮耀的心不是好事嗎?”
“難道他要做草包?彼時,哥哥不是更瞧不上了他了?”
“當然不能做草包了。”蘇淮立刻反駁。
他最瞧不上的就是草包,若是他妹妹和草包做朋友,他肯定會把那個草包一腳踢出蘇家門外的。
“該怎麼跟你解釋呢?”
一向聰明的蘇淮竟然被難住了,想了想,他又說了一句,“慕容詔適合做朋友,但絕不是交心的朋友。”
“小小年級,心機手段運用的如此純熟,這要是人讓他長大,那還了得?”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誰也不知道他日後的心機手段是好是壞?”
蘇淮的話剛落下,蘇鶯兒說道,“可我挺欣賞他的。”
“什麼?”蘇淮以為自己聽錯了,震驚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但下一刻,蘇鶯兒卻堅定的說道,“哥哥,我不喜歡草包,同樣也不會和草包做朋友。”
“你所說的心思純粹的人並不適合和我做朋友,因為在我看來,一個冇有野心的人其實就是近乎愚蠢。”
“在這個京城裡,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在演戲,看似上敬皇權,下撫百姓,其實心裡怎麼想的隻有自己知道。”
“慕容詔對三皇子卑躬屈膝又怎麼樣?難道他能和三皇子平等的做朋友嗎?”
蘇鶯兒笑了,“誰糊弄誰,誰心裡都有數。難道三皇子真的會認為慕容詔缺銀子嗎?”
“不會的,他丟下錢袋隻是在我們麵前顯擺自己的實力,變相的羞辱我和慕容詔罷了。”
“他嘴上想和做朋友,但卻又安耐不住自己的小心思,時不時的想要顯擺一下自己尊貴的身份。”
聽到這一番話,蘇淮驚住了。
明明隻是幾個小孩子,怎麼就把事情弄的這麼複雜?
難道小孩子之間就已經冇了真友誼嗎?
虧他從前還以為這仨孩子是真的感情好,誰知道都是騙人的。
他還冇開口,又聽見蘇鶯兒說道,“或許我說的不對,三皇子有意無意的在我麵前炫耀他比慕容詔尊貴的事實。”
“你這話什麼意思?”蘇淮有些吃驚。
蘇鶯兒反問道,“哥哥覺得什麼意思?”
蘇淮一下反應了過來,“三皇子打的什麼主意?”
蘇鶯兒再次問道,“哥哥想想,當初讓三皇子來蘇家上學是誰的主意?”
“皇上!”
說完,蘇淮臉色變了,“這裡麵一定有其他人的主意。”
“我猜是三皇子的母妃。”
蘇鶯兒一錘定音。
“慕容詔做三皇子的陪讀是皇上定下的,但來蘇家讀書這種事,三皇子的母妃一定有功勞。”
“三皇子的家世並不顯赫,可以說是眾妃嬪之末,她生下三皇子母憑子貴做了妃子,將來隻差一件事便可登頂。”
蘇淮沉著臉,一字一句的說道,“三皇子登基。”
蘇鶯兒點頭道,“是啊,所以三皇子的母妃手段的確很厲害,從小就在為三皇子打基礎。”
“拉攏慕容家和我們蘇家,為三皇子打下堅實的基礎。”
蘇淮介麵道,“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家都冇有朝廷根基,冇有門庭分派,是最不會被皇上疑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