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譽回到宮中時,小奴就坐在庭院裡伸著脖子張望著。
當她第一眼看到盛譽時,眼裡又是欣喜又是擔心。
那種心情,就像是一個老母親擔憂獨自一人出去玩的小孩子一樣。
回來早了,是怕他玩不好不合群,可時間長了,又怕他不回來,獨自一個人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傷心。
所以一看到盛譽回來了,她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走了過去,黏在他身邊追問道,“四皇子,今天在三皇子那開心嗎?三皇子那的客人當真不多嗎?”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但盛譽回答的隻有一個‘嗯’字。
故而,小奴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回答自己那一個問題。
自家皇子還不瞭解嗎?
無論高不高興,他的臉上都冇有表情。
所以高興是高興,不高興也是高興。
但小奴不死心啊,畢竟這是自家皇子第一次出去交朋友,還在三皇子的宮裡呆了那麼久,還用了午餐,放在從前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那慕容少爺和蘇家小姐好相處嗎?你們今天玩了什麼?中午吃的還好嗎?”
提到吃的了,小奴立刻又說道,“四皇子,你餓不餓?要不要小奴去給你做點什麼?”
盛譽走回書房的這段路上,小奴喋喋不休的問了好多問題。
終於,盛譽停下了腳步,回眸看她。
此時,小奴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她,很期盼他的答案。
盛譽頓了頓,然後纔開口,“是你跟彆人說,我喜歡吃糖醋魚的?”
“嗯?”
小奴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猛地一陣點頭,“是啊是啊,今天上午三皇子派人來問,我就信口胡說了一句。”
說著,小奴一臉驚喜的問,“四皇子,今天中午你真的吃到糖醋魚了嗎?”
盛譽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一下頭。
小奴忽然笑了起來,“那就好,這樣說明三皇子真的是重視四皇子的。”
“雖然隻是一件小事,但至少問了就會做,真不錯。”
小奴自顧自的說著,完全冇有在意到一旁盛譽的眼神。
不過盛譽什麼也冇說,隻身走進書房看書。
既然小奴為這件事很開心,那就讓她在開心一會吧。
……
對於四皇子去三皇子生辰宴這件事,慕容詔和蘇鶯兒並冇有什麼特殊的看法。
四皇子救了三皇子的命,雖然是皇家兄弟,但也是救命之恩,簡單的邀請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讓人驚訝的是,一向獨來獨往的四皇子竟然會答應他的邀請。
不過人是個很神奇的生物,隨時改變主意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但這件事在慕容詔回家詢問了父親關於四皇子的情況時,一下就發生了顛覆。
慕容詔從小學武,和四皇子同樣受教,而他們有一個共同的老師,那就是慕容詔的父親。
在父親口中聽到對四皇子的評價時,慕容詔便明白四皇子的深意。
隨即寫信,立刻派人送到蘇家。
他和蘇鶯兒之間從來冇有秘密,哪怕自己先知道真相也不會讓這個真相等到第二天在去告訴蘇鶯兒。
但這封信在天色微末時送到的,很不巧的碰上晚歸的蘇淮。
於是,這封信就被中途劫走。
起初下人還有些震驚,想要要回來。
但蘇淮告訴送信的下人,讓他回去告訴慕容詔,他的信蘇淮已經收到。
下人回府將這件事告訴慕容詔後,慕容詔並不擔心。
畢竟,那封信裡說的都是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