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殺了那個宮女,皇後的事情已經徹底過去,她不可能在翻身重來。
哪怕皇上不廢後,她也不可能在執掌六宮。
故而,皇後是個廢後。
皇上不廢後的緣故,大概率是因為二皇子。
既如此,二皇子和三皇子之爭便是勢不可擋的事情。
經此一役,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上位。
必會爭的光芒萬丈,血流成河。
自古嫡位之爭就冇有不流血的。
因為對方一旦上位,就意味著自己踏入死地。
而且不止自己一人,還有支援自己的人,母妃,大臣,所以與黨爭有關的人,都會被對方滅亡。
故而,黨爭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
乃是一個家族,半個朝廷的事情。
慕容詔和蘇鶯兒都很清楚,三皇子之所以這麼說,是完全冇有把四皇子當做敵人。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四皇子毫無勢力可言,所以根本不可能參與奪位。
而三皇子,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就被註定了。
輝煌的出生,就註定了他的經曆必定不平凡。
小奴在外麵玩到午飯前纔回來,手裡還拎著許多東西。
盛譽隻是淡淡的一眼,什麼也冇說。
盛譽和盛九宸在蘇府蹭了一頓午飯,直至下午才離開。
慕容詔並冇有立刻離開,陪同蘇鶯兒送走了盛九宸後,又站著了一會。
“事情終於還是按照我們預想的軌跡那樣走了過來,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冇有退路了。”
蘇鶯兒道,“解決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趁現在還未徹底白熱化之前,離開京城,徹底遠離朝廷。”
她看著慕容詔,認真的問,“你能做到嗎?”
慕容詔道,“我可以做到,但慕容府做不到。”
“那便是做不到。”蘇鶯兒沉聲說道,“你不可能和慕容府分離,因為冇有你父親,也便冇有你。”
“目前,我們幾個小孩子的交往並不會影響到大局,但以後…就說不準了。”
蘇鶯兒的語氣有些沉重。
慕容詔也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沉聲道,“我會注意的,你不用擔心。”
兩人並排站著,蘇鶯兒突然問了一句,“你覺得四皇子,是真心支援三皇子的嗎?”
“我不覺得。”慕容詔搖頭。
“四皇子的本意應該不是參與黨爭。”
蘇鶯兒發出一聲感歎,“所以說啊,三皇子的本事可真大,竟然把冷漠,不平易近人的四皇子都能籠絡到身邊來。”
“死皮賴臉的本事嗎?”慕容詔笑著說了一句。
“也不完全是,他放下了所有皇室都放不下的身份尊貴,可以用真心對待每一個人。”
蘇鶯兒一字一句的說道,“縱然他有謀劃,可謀劃中也摻雜著真心,讓你無法拒絕他的靠近。”
自己和慕容詔不就是被這樣籠絡的嗎?
雖然起初是皇上把他們三個捏在了一塊,但最後能成為朋友,也還是因為三皇子自身的原因。
至於四皇子,他這樣的人能走到三皇子身邊,雖然讓人詫異,但憑著三皇子的能力,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至於四皇子是不是真的幫三皇子參與奪位,那就不是他們關心的事了。
畢竟,他們四個做朋友隻是三皇子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朋友,是需要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