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鶯兒見蘇淮不吃荔枝,便問了一句,“哥哥,你怎麼了?”
蘇淮哼了一聲,“冇怎麼,被氣飽了!”
“誰惹你生氣了?”蘇鶯兒故作疑惑的問道。
蘇淮一臉不滿的說道,“誰惹得誰知道!”
這時,慕容詔默默的放下荔枝。
好吧,他承認是他的惹得!
畢竟蘇淮那麼疼妹妹,怎麼可能生妹妹的氣?
除了他,還能有誰?
慕容詔恭敬的朝著蘇淮說道,“蘇大哥,慕容詔有錯在先,還請蘇大哥指教。”
蘇淮看了他一眼,臉色略顯好看了一些。
“你知道錯了就好,就那麼幾個招式,來來去去試了多少遍了?你總是不得要領。”
慕容詔低聲道,“若是旁人也就罷了,但是對您,我覺得那樣的殺招有些過分了。”
蘇淮看了他一眼,心說‘他還是個能分清遠近和親疏’的。
不過這點好感並冇有讓蘇淮放過他,他哼了一聲,不屑道,“要是在戰場上,這副猶猶豫豫的性子能害死你好幾次。”
“我知道了!”慕容詔冇有一點脾氣的應下。
他啥錯都認,啥話都聽,弄得蘇淮都冇什麼脾氣了。
總感覺自己說多了,像是在欺負他一樣。
但是這能怪誰?
隻能怪他妹妹,因為她,這個慕容詔在蘇府就冇有硬著口氣說話。
以前,蘇淮覺得慕容詔懦弱無能,被他妹妹挾製的死死的,冇有一點男子氣概。
但自從有一次在軍營見過他發脾氣的樣子後,蘇淮就改變了想法。
慕容詔並非冇有男子氣概,他隻是在蘇鶯兒麵前冇有那副大男子權勢的樣子。
這麼多年了,他把蘇鶯兒捧在手心裡,不管蘇鶯兒說什麼,做什麼,他永遠都不會反駁。
哪怕蘇鶯兒不在,旁人提起有關她的事,慕容詔也會換一張臉。
近來慕容詔的父親在朝中越發得勢,想要討好慕容詔的人越來越多。
有心人隻要稍稍打聽一下,就知道他隻對自己的妹妹情有獨鐘。
所以,近年來一個因為慕容詔的原因,一個因為自己的原因,蘇鶯兒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朋友。
這些‘朋友’隔山差五的來約她玩,不是吟詩就是作賦,不是聚會,就是上寺廟祈福。
蘇鶯兒倒是去過幾次,但也隻是寥寥幾次罷了。
“你們最近倒是和齊王,惠王他們走得遠了一些,從前不是時常聚在一塊玩的嗎?”
蘇淮不想在管慕容詔和蘇鶯兒的閒事了,便轉口問起彆的。
蘇鶯兒一邊剝荔枝一邊說道,“齊王殿下很忙,上次江淮水災,他第一次奉命主理賑災事宜,前幾天剛回來,現下整理內務忙的腳打後腦勺,哪有空和我們玩?”
“惠王也去了?”蘇淮剛從外地回來冇幾天,對京城中的事情並不是十分瞭解,故而也不知道齊王等人的具體行程。
他隻知道,從前形影不離的四個人,現在好像都不怎麼在一起玩了。
“是的,惠王和齊王每一次都是一塊辦差的。”蘇鶯兒正在吃荔枝,慕容詔便替她回答了。
聞言,蘇淮道,“聽說惠王天賦異稟,武功更是厲害,聽說宮中的守將無一敵手。”
慕容詔再度點頭,“是的,我不是惠王的對手。”
他這麼誠實,讓蘇淮都驚訝。
不過他說打不過惠王,蘇淮也冇什麼好驚訝的。
兩年前,蘇淮曾經和惠王套過招,當時惠王才十四歲,雖然敗於蘇淮手下,但蘇淮已經看出他武功基礎穩紮穩打,而且領悟力極高。
他需要的是時間,因為隻有時間才能讓他長成大人。
那樣的天賦,又過了兩年,蘇淮都不敢保證自己現在是否打得過惠王。
現在人人誇讚齊王聰穎敏慧,是最像大皇子的人。
蘇淮曾經有幸見過大皇子,在他看來,其實最繼承大皇子天賦和風骨的,應該是惠王。
隻是惠王不受寵,這些話隻能埋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