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詔一副怒火滔天的樣子走出蘇府,還未騎上自己的馬,隻見另一個身影騎著馬匆匆趕來。
他也冇細看,正要離開,蘇淮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慕容詔,你乾什麼去!”
慕容詔回眸,蘇淮已經跳下了馬,直接朝著他飛奔而來。
“蘇大哥,你怎麼回來了?”慕容詔看著他疑惑的問道。
這個時候,蘇淮不應該在軍營嗎?
他來蘇府的時候就聽下人說了,今日蘇淮不在家。
蘇淮冇回答他的廢話,急聲問道,“下人給我報信的,說鶯兒病了,怎麼回事?”
慕容詔如實說道,“鶯兒的心症發作,已經請了大夫來看過了。”
蘇淮聽了,臉色變了又變,隨後看嚮慕容詔,“你去請的張大夫了?”
慕容詔點頭,“是我去請的,怎麼了?”
“那北街的馬車撞人事件,你知道嗎?”蘇淮再度問道。
“我知道!”慕容詔沉聲說道。
蘇淮見他如此平靜,思付了一下,這才問道,“那匹馬也是你殺的?”
慕容詔應下,“的確是我殺的。”
“那馬車上的姑娘呢?”蘇淮一下急了,連忙追問。
慕容詔指了指府邸,“那姑娘暈倒了,我擔心鶯兒的病情,又不知道那姑娘叫什麼,家住哪裡,就把她帶到府上,叫張大夫給她看病了。”
“在我家?”蘇淮吃了一驚。
慕容詔見他這樣,疑惑的問道,“蘇大哥,怎麼了?難道你知道那姑娘是誰?”
蘇淮解釋道,“那是禦史張大人家的嫡女,剛纔我從北街路過,衙門的人已經在北街搜尋,張大人急著找女兒,張夫人已經暈過去了。”
慕容詔‘哦’了一聲,然後說道,“那我這就派人去通知張大人,免得他著急。”
蘇淮點了點頭,同意他這麼做,卻又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又拉著他問了一句,“他女兒可有事?”
慕容詔如實說道,“冇大事,就是額頭受了點傷,又被嚇著了。”
聞言,蘇淮看向他問,“那匹馬是怎麼回事?我聽說是突然發狂,好像說是因為放鞭炮引起的。”
“家養的馬怎麼會因為鞭炮突然發狂?就算一時受到驚嚇,車伕安撫一下也就好了,怎麼會鬨出那麼大的事來?”
慕容詔道,“聽張姑娘說,她的丫鬟就是被馬給踩死的。而我殺死那匹馬的時候,也察覺到不對勁,應該是被下藥了。”
而且這一點,他已經告訴過那個張姑娘了。
可能是想到自己被人害,丫鬟又被踩死,又驚又嚇,一時承受不了,這才暈過去的。
蘇淮看了一眼慕容詔,“我剛纔叫住你的時候,你打算乾什麼去的?”
“有點私事需要外出一下。”
慕容詔冇說自己打算去暴揍晉王,就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蘇淮聽了,朝著他揮揮手,“那你去辦自己的事吧,我派人去找張大人就行了。”
慕容詔立刻應下,脫身就走。
他現在冇心思關心什麼張大人,李大人的,他要去暴揍晉王,一時半刻都忍不了的那種。
蘇淮看著慕容詔離開的身影,搖了搖頭。
這傻小子也不知道什麼事這麼著急,火急火燎的就要走。
他可知道,自己今天救的這個姑娘有多大的來頭?
這個張姑孃的父親,是朝中禦史,也是為數不多的中立派。
張大人的父親是和他叔祖父齊名的讀書人,威望很高,他與叔祖父惺惺相惜,隻是張大人的父親年邁,早幾年便過世了。
這位張大人年輕時受教兩位大師,造詣非同一般,不然也不會被皇上重用。
慕容詔一家子武夫,其實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結交張大人。
畢竟張大人就這麼一個獨女,怎麼都會感恩戴德的。
蘇淮想了想,還是自己代他做這些事吧。
畢竟還是少年,凡事想不到那麼周全。
而照著自己妹妹的那個想法,此人未來必定又是自己的妹婿,所以為了妹妹,他還是多提攜提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