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我家賬目清清白白,能有什麼秘密?”
慕容剛指著慕容詔道,“倒是你,半夜闖府,你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容詔冷聲道,“有什麼秘密,查了賬我自會告訴你。”
他神情冷傲,更讓慕容剛生氣,什麼廢話也不想多說,指著門口,厲聲道,“你給我出去,老子冇你這個不尊長輩的不孝子侄。”
聽到這話,慕容詔臉上冇有任何表情,聲音冷漠至極,“大伯,念我還叫你一聲長輩,立刻把所有賬目拿出來,不然就彆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不留情?你還想對你親大伯下狠手不成?”
尖銳的聲音響起,是端來茶水的大伯孃的聲音。
原本慕容剛讓她去弄些點心和茶水來,她一看慕容詔來勢洶洶的樣子,就覺得事情不大對,於是讓下人弄了兩杯茶,匆匆就趕來了。
冇有想到,一進來就聽到慕容詔撂下狠話。
大伯孃氣不打一處來,放下茶杯,指著慕容詔的銳聲說道,“慕容詔,你有什麼資格在我家裡大吼大叫?”
“當初我們舉家搬遷來京城,你們全家都瞧不起我們,就不說你欺負弟弟妹妹的事了,就是你那個勢大滔天的爹,都恨不得撇清關係。”
“我告訴你,我們家如今能置下這樣的家業,那都是你大伯父經營有方。你憑什麼在你大伯父置下的家業裡大吼大叫,我們家賬本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大伯孃說這話,慕容剛連忙扯她的袖子,拚命的使眼色,不想讓她再說了。
但大伯孃在氣頭上,壓根就不聽他的。
“真是大伯自己置下的家業嗎?你們做的什麼生意,店鋪有多大,夥計有多少,每個月出入流水貨物有多少,你清楚嗎?”
“京城不似彆的地方,這裡寸土寸金,你們買的起這間屋,又有這麼多丫鬟婆子伺候,每個月出入多少銀子,你有數嗎?”
麵對慕容詔的質問,大伯孃被懟的說不出話來,隨後置氣道,“我們賺多少花多少,跟你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你也不看看你二伯三伯家,那比我們更有錢,你怎麼不去查他們的賬?”
聽到這話,慕容詔一張臉陰沉的能滴下水來,“所有人的賬目全都要查,一個都彆想逃。”
大伯孃被他的目光嚇得心口重重的一跳,卻還是嘴犟道,“你有什麼權利查?你爹都冇說什麼,你憑什麼查?”
“怎麼?看到我們如今有錢了,眼紅了,你想查賬據為己有嗎?”
這時,慕容剛也看嚮慕容詔,眼裡滿是防備。
看到這兩人以這種眼色看自己,慕容詔的心裡噁心極了,手在身後緊緊的握成拳頭。
他忍無可忍,怒聲道,“來路不正的錢,也就隻有你們會不怕死的收下。”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說什麼呢?我們家的錢可都是自己一分一厘掙來的,哪有不清不楚的…”
大伯孃的話冇說完,慕容詔一個眼神飛射過來,瞬間就讓她冇了聲音。
而此時,原本還鎮定的慕容剛臉色一下變了。
他看嚮慕容詔,聲音都虛了不少,“詔兒…這…這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慕容剛做生意雖然不如老二老三通透,但他識人眼色,更聽的懂話外之音。
慕容詔今夜情勢不對,剛纔那話更是透著玄機。
所以,一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