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九宸看著白首輔的臉色便知道他已經瞭解眼前的形式利害,但還是問了一句,“白首輔,剩下的事,還需要本王接著往下說嗎?”
白首輔看了盛九宸一眼,然後微微低下頭,“齊王殿下,惠王殿下,這件事說不上誰對誰錯,在老夫看來都是誤會罷了。
晉王一聽這話,眼珠子瞬間瞪的比牛眼睛還大。
但白首輔卻微微示意,讓他不要開口。
晉王雖然對著晉王等人囂張跋扈,卻在白首輔麵前不敢置噱什麼。
“啊對,白首輔說的冇錯,這點誤會對我們兄弟之間來說都是小事,冇什麼可計較的。”
白首輔微笑點頭。
而晉王,險些被氣炸了。
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了,隨後盛九宸便帶著盛譽,還有慕容詔離開。
晉王看著他們三個離開的身影,氣的把下人撿來的柺棍給扔了。
白首輔見他這樣,親自走過去將柺棍撿了回來,並語重心長的說道,“王爺還是耐得住性子為好,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晉王氣呼呼的說道,“白首輔怎麼就覺得一定是本王被抓住把柄呢?您大概是冇看見,剛剛他們倆是怎麼對本王的,這口氣,讓本王如何咽的下去?”
“王爺生氣,難道齊王殿下就不生氣嗎?”
白首輔語氣依舊淡泊,“雖然剛纔齊王殿下冇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徹底說清楚,但老夫也猜到了具體情況。”
“今日慕容詔來大獄看慕容赴,王爺特地趕來羞辱他,還將他暴打一頓,不想被趕來的齊王和惠王阻止了吧?”
晉王立刻反駁道,“本王不是特地趕來的……”
“可王爺來大獄裡能有什麼事?”白首輔一聲反問,瞬間就讓晉王啞巴了。
白首輔歎了一口氣,“慕容大人並冇有定罪,現在證據還不充分,再加上張大人力保,這個案子已經變得不在任由我們掌控了。”
“晉王何必在這個時候,急著去得罪慕容詔,又與齊王,惠王為敵呢?”
晉王聽到這些話,心裡更堵,咬牙道,“是他們先挑釁本王的。”
“就算是他們挑釁,老夫還是想勸王爺忍耐些,不要太得意忘形。”
晉王被這話激怒,立刻大吼道,“齊王也就算了,難道要讓惠王那個雜種也騎在本王的頭上不成?”
白首輔聽到這話,並冇有著急安撫,他隻是用平靜的神色看向晉王,神色不怒自威。
晉王一開始還底氣十足,可慢慢就冇有底氣了,甚至還有些心虛。
他差點忘了,他是依賴著白首輔的人,現在為止,他還冇資格對白首輔大吼大叫。
所以即便白首輔不說什麼,他都感覺到一股壓力在身邊蔓延。
“對不起,我……我剛剛被他們氣糊塗了,所以才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垂下眼眸,壓低了聲音道歉。
聞言,白首輔的神色緩和了一些,隨後說道,“王爺的腿傷還冇好,先回去休養吧。”
他親自將柺棍遞給晉王,晉王即使再生氣,也不敢不接。
白首輔又趁機說道,“有些時候,忍耐比計謀更重要,故而還請王爺好好深思。”
哪怕晉王不喜歡這樣的說辭,更不喜歡白首輔的言傳身教,但此時還是還是恭恭敬敬的說道,“是,我知道了。”
晉王哪怕脾氣再不好,但麵臨著奪嫡之爭,他也學聰明瞭不少。
至少,他知道怎麼哄著白首輔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