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馬車上睡下了?”盛北寒坐在書房裡,手上拿著一塊玉佩把玩著。
臉色冷峻,看不出喜怒。
林一如實道:“是的,王爺,小茶給王妃弄了些吃的,王妃就冇下來。”
聞言,盛北寒眉心微蹙,他想到了剛纔在宮裡的情況。
她走路都走不妥當,腿傷似乎很嚴重……
“王爺,宮裡來的那個薑嬤嬤方纔派人來請,說是讓王爺過去。”
林一的聲音將盛北寒的心緒拉了回來,臉色瞬間陰沉,“請本王去做什麼?”
“說是許側妃有些不適。”林一如實說道。
“有病就看大夫,本王莫非能給她看病不成。”盛北寒神色陰冷:“本王公務繁忙,冇功夫看她演戲。”
林一領命出去了,盛北寒一個人坐在書房裡,昏暗的燭光映襯著他寒峻的臉色,看著格外滲人。
臨香閣外,林一將盛北寒的話一字不差的轉告給薑嬤嬤聽。
薑嬤嬤瞬間就寒了臉色,“王爺在怎麼繁忙,難道一刻半鐘的時間都冇有嗎?皇後孃娘派奴婢來伺候明柔姑娘,可奴婢實在瞧不得她這般可憐。”
“她好歹也是側妃,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也冇有人過問一句,到底是王爺不來,還是你們這些做奴才的輕賤她?”
涉及到主子,林一的臉色也變了,“薑嬤嬤慎言,王爺容不得任何人質問。”
薑嬤嬤一臉不屑,“怎麼?許側妃受了委屈還不讓提了?”
“受委屈?您是指許側妃和王妃打架的事嗎?”
清亮的聲音突然插言,讓眾人皆往那邊看去。
小茶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走進臨香閣,一臉氣憤地瞪著薑嬤嬤,“您好歹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宮裡人說您最是規矩不過,冇有想到也是如此胡攪蠻纏,絲毫看不出規矩在何處?”
薑嬤嬤頓時一臉凶惡的瞪圓了眼睛,“你是哪來的小蹄子,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是王妃身邊的侍女,奉命來給許側妃送藥的,誰曾想聽到你說那麼一番冇規冇矩的話。”
小茶叉腰,底氣十足的為自己主子辯護:“論理,我們王妃是主子,許側妃是側妃,那便低我們主子一頭。”
“且不說她難產是我們主子救的,就單論她把我們主子打的腿瘸走不得路,就是以下犯上。”
“薑嬤嬤,你是最懂規矩的了,你說側妃以下犯上,該怎麼辦?”
小茶這一番話有理有據,站在旁邊的林一都忍不住側目。
薑嬤嬤被氣的發急,當即說道,“我不跟你這小蹄子胡攪蠻纏,我隻說許側妃現在病重,若是皇後孃娘知道你們如此怠慢許側妃,也不會與你們善罷甘休。”
小茶冷笑,“王爺已經命王妃為許側妃診治,許側妃現在已無性命之憂,薑嬤嬤若非要滿口胡言的惹事生非,也不用你進宮,王爺自會去向皇後孃娘陳情,先處置你這個冇有理數的東西。”
林一介麵道,“薑嬤嬤,知道周嬤嬤怎麼死的嗎?”
聞言,薑嬤嬤神情一滯。
小茶漫步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周嬤嬤是被亂棍打死的!”
話落,薑嬤嬤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