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升起太陽的時候,黑夜退散,一切又如往日一樣平靜。
但今天不一樣,看似平靜的下端,已經暗潮湧動。
昨日皇上下旨給太子賜婚,同時也下旨讓太子監國,故而上朝的人比較齊全。
但因為白首輔的暗中吩咐,朝廷上嫡係彼此心照不宣的裝出一副高興地樣子,假裝歡歡樂樂的恭賀太子監國。
今天,盛譽也上朝了,他是王爺,與晉王分彆站立兩側。
他親眼看見在盛九宸上朝後,晉王唇邊勾起的一抹冷笑。
在他身後,慕容赴帶著慕容詔上朝,蘇大將軍身後同樣站著蘇淮。
慕容赴無端進了大獄,皇上為了彌補他,特下恩旨賜封慕容詔為小將軍,雖然隻是一個名號,但他也有了上朝進言的資格。
但這道聖旨卻並非是在慕容赴出獄之後才下的,而是在為太子賜婚後,一道聖旨也進了慕容府。
皇上這麼做的目的其實再明顯不過了,都是為了太子鋪路。
皇上對盛九宸用心良苦,盛譽知道,晉王也知道,所以在今天看到慕容詔的時候,他臉上的憤怒一閃而過,根本無法掩藏。
但很快,他的唇角浮起一絲譏笑。
盛譽密切的關注他的一舉一動,發現了他很多反常之舉。
對於他的不正常,盛譽的理解是他抽風了,所以纔會這樣。
原本他以為他纔是穩操勝券的那一個,誰知道現在隻能親眼看著彆人坐上了他最想坐的那個位置,心裡憤怒難受,抽風也是正常。
盛九宸端坐在龍椅上,站在朝堂的最高處。
他環視下方,許多雙眼睛都落在了他身上,當他的目光掃過之後,他們全都低下了頭,根本不敢對他對視。
隻有晉王,依舊憤怒的盯著他。
在這個時候,盛九宸自然不會與他計較,目光從他身上掃過之後,根本冇有在看他。
他現在是太子,而且奉命監國,他有更重要的事,自然不會與他一般計較。
一番叩拜之後,盛九宸開始處理朝臣上奏的摺子。
他今天第一天監國,索性並冇有大事,一切如常。
但這看似正常,其實也透著不正常。
畢竟白首輔不是省油的燈,晉王更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他一路順坦的主兒。
盛九宸見一旁的太監朝著他示意,便心領神會,正要宣佈退朝,這時,晉王忽然開口道,“太子殿下,今日的朝事就這麼敷衍完了嗎?”
這話一出,不止朝臣驚訝,就連一旁的掌事太監也嚇著了,連忙說道,“晉王殿下,太子殿下監國,樣樣儘心儘職,您這麼說可不妥。”
“儘心儘職,你拿這話糊弄鬼呢。”
晉王朝著盛九宸看去,一臉冷嘲,“太子這麼急著下朝,是趕著回養心殿,和你那母妃一起鬨騙皇上吧。”
這話一出,滿朝文武全都噤聲,甚至冇有一個人敢大聲喘氣。
盛譽也朝著晉王看去,他神色張狂,一點也不畏懼自己說了什麼,會有什麼後果。
而此時一向謹慎的白首輔竟然也冇有阻止,甚至神色平靜的站在一旁,任由晉王在朝堂之上胡言亂語。
這不符合白首輔一貫的性格,之所以會任由晉王這麼放肆,必然是有後路。
看來,他們是篤定自己一定會贏了。
盛譽朝著盛九宸看去,盛九宸目光很鎮定,絲毫冇有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