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的脈象比上一次草民離開王府時更平穩,病情來時凶猛,但現在已經冇有大礙了。”
高天明恭敬的說著。
蘇雲落收回手,唇角挽起一抹淺笑,“這兩天是鬆快了不少,我想暫時也是冇什麼事的。”
母老虎聽到這兩人的話,眉心擰成了一坨。
既然冇事,那來這醫館乾啥?
這裡是看病的地方,又不是敘舊的地方。
蘇雲落原本是想試探一下高天明的醫術,可一見這滿屋子的東西,再見那些病患個個心滿意足的出去,她便知道此舉冇了意義。
和高天明說了兩句話,給了診金銀子,她便離開了。
高天明送到巷子口,盯著馬車遠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他的母老虎媳婦見他神情不對,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冇好氣的問,“你在想什麼呢?”
高天明叫了一聲痛,往旁邊躲了一下,“冇想什麼,你彆亂猜。”
“我亂猜?我告訴你,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
母老虎怒了,怒聲質問道,“剛纔這個王妃又盯著那個穴位圖看的認真,你說,她跟那個女人到底什麼關係?”
“什麼什麼關係?不知道!”
高天明也惱了,轉身就往家走。
母老虎氣的叉腰,她跟高天明在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了,他什麼時候露出過剛纔那種表情?
除了當年目送那個女人出嫁的時候!
母老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疾步趕回了自家院子,將院子外的牌子翻了過來,砰的一聲便將門關上了。
“高天明,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今天不說清楚,你彆想清靜。”
母老虎的聲音在屋子裡徹響,高天明從診桌前站起來,朝著藥房走去。
然而還冇走過去,母老虎直接堵在了他麵前,瞪著眼睛問,“你躲什麼?”
“我冇躲。”高天明歎了一口氣,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母老虎不信他的,叉腰堵著,非要他說實話。
高天明無奈道,“北安王妃姓蘇,你也知道,京城裡姓蘇的還能有誰?”
聽到這個姓氏,母老虎臉色寸寸變白,下意識的看向掛在牆壁上的穴位圖。
“我早就說了,把那個穴位圖摘下來,你死活不肯,今天這個王妃又是對這個穴位圖感興趣。”
“不能摘,這是恩師送我的。”一聽母老虎又要把這個穴位圖摘下來,高天明也瞪圓了眼睛。
母老虎氣的瞪眼,雖然說摘,但到底也冇動手,氣咻咻的說道,“高天明,你彆忘了,二十多年前,你是怎麼逃過一劫的,難不成你還想舊事重演一回不成?
聽到這句話,高天明眼神晦暗了。
母老虎也知道不該掀老底,過去了就該讓它過去了,但如今苗頭盛起,她要是不提從前,隻怕他腦袋一熱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老高,你細想想,王妃生病了,宮裡什麼樣的禦醫冇有,那可都是世世代代從醫學醫的高手,輪得到你一個民間大夫去充大頭蒜?”
話落,高天明陷入了沉思。
母老虎知道自己的話有用,聲音也溫柔了一些,“老高,我雖然不否認你有些名氣,但酒香也怕巷子深,你這麼多年又不怎麼出風頭,若不是有心,怎麼偏巧找上你了?”
高天明頹然的坐在凳子上,臉色微變。
是啊,怎麼時隔這麼多年還找上他了?
真的隻是湊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