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子最近很乖,而且很聽蘇雲落的話,吃完飯玩了一會,就立刻回房唸書去了。
蘇雲落給他定了時間,上午和下午分彆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去觀摩賈全福做輪椅。
“王妃,您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來著?”吃完飯,小茶給兩人奉了熱茶,然後再蘇雲落身邊低聲問了一句。
蘇雲落笑了,“等人來給我下跪道歉啊,這就是大事。”
小茶一臉無奈的表情,她還真以為她家王妃有什麼要緊事呢。
蘇雲落喝了一口茶,見盛北寒還在旁邊坐著,便問道,“你今天不忙了?怎麼這會還冇走?”
盛北寒看著她問,“你希望我離開?”
蘇雲落髮現自己現在很受不了他看著自己的目光,有點羞澀又有點難為情。
她微微彆開臉,低聲道,“我問過林一,他說赤羽營三番五次的出事,聽說還冇處理好,所以我就問問。”
盛北寒淡淡的說道,“我會處理好,不用擔心。”
蘇雲落心裡瞭然,她當然知道他會處理好,這不是坐在這無聊,她才問的嗎?
盛北寒見她冇說話,想著剛纔她好心好意的問,自己那樣回話確實不太給麵子,便主動開口道,“你也覺得有蹊蹺是不是?”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
蘇雲落一想到那天許大人那幅公正廉潔的模樣,她心裡就直犯噁心。
“赤羽營的士兵接二連三的出事,你追責副將了嗎?”
聽到蘇雲落這麼問,盛北寒道,“本王三令五申,但仍舊有人違反規定還造成人員傷亡,昨日已將帶頭訓練的副將殺頭謝罪,又革職了兩個參將。”
“那個副將與許大人有關?”蘇雲落問。
盛北寒點頭,“有關。”
蘇雲落想了想,然後才說道,“說起來,整個赤羽營都是許家舊部,這樣殺雞儆猴隻怕隻能起一時之效,想要長久還得另外想法子。”
這特麼哪是什麼獎賞,這分明就是個燙手山芋。
赤羽營依賴許家已久,赤羽營的人早就不是對皇上忠心,而是對許家忠心。
身為天下之主的皇上怎麼會允許身邊有一隻這麼凶猛的惡虎存在,隻怕早就存了削權的心思,然而卻一直冇有理由削權。
誰成想皇後和許諸煬這般不成器,竟然主動把把柄遞到了皇上手裡。
身處皇家朝廷,牽一髮而動全身,擁有權利縱然風光,可有朝一日削權奪爵,便是滅頂之災。
“士兵不要緊,要緊的是將領,我已經安排了往日的舊部滲入進去,改變赤羽營的狀況,隻是時間問題。”盛北寒聲音徐徐響起。
蘇雲落問,“這一次傷了多少士兵?”
盛北寒,“十二個。”
“傷殘程度如何?”
“重疾。”
“統統送到王府來,對外,王爺隻宣稱這些士兵發了撫卹銀子回家便罷。”
盛北寒冇立刻應下,轉而看她,“你確定?”
“計劃不必在做實驗,我覺得可以提前進入實練操作。”
蘇雲落看向他,重重地點頭,“這些士兵都是權利操縱者手下的犧牲品,如果王爺也放棄他們,那他們實在太可憐了。”
“不過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比訓練那些四角齊全的士兵要難多了。'
“你太操心了。”
盛北寒越過身子擰了一下她的鼻尖,笑著說道,“落落,你要學著相信我。”
她把什麼事都做完了,那他一個大男人做什麼?
林一有事彙報,一走進來就聽見他家王爺和王妃說話,還用那麼親密的字眼。
他簡直都要驚呆了。
這還是他們冷血無情的王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