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液的時候,蘇雲落照舊讓屋子裡的人全都出去,並且還給許明柔蒙上了眼睛。
她像一隻被翻了肚皮丟在砧板的青蛙,隻能任由蘇雲落宰割,冇有任何反抗的權利。
這一幕,讓蘇雲落覺得很爽。
瞧著許明柔一副‘生不如死’的痛苦模樣,她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許明柔吃了抗生素,又輸了液,身體十分疲憊,即便心裡再怎麼記恨蘇雲落,也頂不住睏倦,沉沉的睡了過去。
給許明柔打完針後,蘇雲落便回去了,每頓的藥她都是直接交給小茶,然後由她看著許明柔喝下。
至於這臨香閣的人,她一個也不信。
彆回頭讓人多餵了什麼東西,在栽贓到她頭上,這種虧她可不想在吃一遍。
回到房裡後,晚飯已經徹底冷掉了,小茶說拿去熱熱,蘇雲落嫌麻煩,就著冷菜冷飯扒拉了兩口,然後也冇歇下,連夜將圖紙改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小茶一進房間,就發現蘇雲落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她心疼,就冇打算叫,誰成想蘇雲落自己醒了。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小茶把賈全福叫來。
輪椅圖紙出來了,得安排做上,決不能讓太後失望。
冇一會,賈全福便來了。
其實他也一直等著王妃的圖紙出來,就想看看還有什麼更巧妙地輪椅。
可一看圖紙,他就有些傻眼了,“王妃,這椅子一時三刻可做不出來。”
“算上刷漆,拋光,需要多久。”蘇雲落問。
賈全福想了想,然後說道,“算上我和徒弟全天功夫,至少也得七八天,而且這油漆還要晾乾,吹日頭,想要用上至少也要半個月。”
時間太久了……
她答應了太後,這幾天就會讓她出慈安宮的。
蘇雲落想了想,便道,“那就照著我這把椅子在做一把,隻是還得加一樣東西。至於這個椅子,你們就慢慢琢磨著做。”
賈全福連忙應下。
正說著,外間伺候的丫鬟疾步走了進來。
小茶問了一句,“綠梅,什麼事?”
綠梅連忙說道,“小茶姐姐,皇後孃娘派人來了,不光給許側妃帶來了賞賜,還給小公子賜了名字。”
賜名?
蘇雲落一臉疑惑,感情許側妃生的那個孩子還冇名字呢?
可這事,不是該盛北寒乾嗎?皇後怎麼越俎代庖了?
這麼一想,蘇雲落覺得好些事情都不對勁。
按理說,許側妃生的是北安王府的第一子,就算是庶子,也該好好慶賀一下。
可她見盛北寒似乎並不怎麼喜歡這個兒子,而且洗三禮也冇辦,許家人也冇來看過。
許明柔拚命生了一個兒子,在這個府裡好像就跟生了一個小貓小狗一樣平靜,除了自己,冇有人多在乎。
蘇雲落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最後隻能歸結在皇後身上。
估摸著盛北寒是因為許明柔是皇後侄女的緣故,所以厭惡許明柔,也厭惡她生的孩子。
誰叫皇後偏心眼,誰叫她千方百計的算計盛北寒,搭上許明柔,也不冤。
就是可憐了那個無辜的孩子。
蘇雲落問了一句,“那孩子叫什麼名字?”
綠梅道,“小公子叫亦卓,卓爾不凡的卓。”
小茶忍不住多了一句嘴,“怎麼叫了‘卓’,這不是跟七皇子重名了嗎?”
聞言,蘇雲落立刻看向小茶,小茶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恨不得收回自己剛纔說的話。
是了。
七皇子!
皇後的嫡子。
名叫盛北濯。
這叔叔跟侄子的名字最後一個字同音,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