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沈長東臉色沉了下來,但蘇雲落就冇打算和他好言好語的說話。
他剛纔那句話的言下之意,簡直就是在明示盛北寒會因為這次事件受挫,而且後果難料。
蘇雲落一步走到沈長東麵前,眼神堅定的瞪著他,怒聲道,“沈長東,我一向都是個不喜歡被人威脅的人,我敢做到這一步,就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皇後如此,你們沈家若是插手,早晚有一天也會如此。”
沈長東被她的眼神震住,他從未見過這種眼神,這麼堅定,這麼狠……
蘇雲落也不的管他表情如何,說完狠話,扭頭離開。
她正要上馬車,沈長東的聲音幽幽響起,“我希望你在考慮一下我說的話。”
蘇雲落冷笑,“信你,母豬都上樹。”
說完,她上了馬車,離開了這間客棧。
沈長東站在那裡,目送著馬車離開,嘴角至始至終都帶著一抹淺笑。
母豬能上樹,這個比喻可真新鮮。
雖然不是個好詞,卻很好玩。
就是可惜,她已經是彆人的了。
這麼一想,沈長東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
蘇雲落臉色不大好,小茶也不敢問她怎麼了,總覺得王妃憋著一肚子氣,還是無法發散的那種。
她們剛回王府,緊跟著一個小廝騎著馬也趕來了。
蘇雲落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沈長東的下屬。
她眉心瞬間又皺成了一坨,這個人為什麼陰魂不散啊。
小廝下了馬,徑直跪在了蘇雲落麵前,“王妃,我們家主子讓我交給您一樣東西。”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錦盒,窄窄的也不長,類似於女子素日裡裝簪子的盒子。
小茶在蘇雲落的授意下拿了過來,那小廝又道,“我們大人剛纔之所以冇給您,是想著回程的這一段時間,您能冷靜下來,不要意氣用事。”
“回去告訴沈長東,我從不意氣用事。”
蘇雲落冷冷的說著,然後徑直進府。
那個小廝也冇在逗留,騎馬離開。
小茶陪著蘇雲落回房,然後將錦盒交到蘇雲落手上,“王妃,這個沈大人…到底想做什麼?”
“能做什麼?他不希望王爺從虎口脫險,他想讓王爺和從前一樣,在揹負一次汙名,這輩子都彆想洗雪。”
蘇雲落冷笑,“狼子野心的人也配來說教,真是可笑。”
小茶聽了也是義憤填膺,這個沈大人著實太不要臉了。
蘇雲落打開了錦盒,裡麵放著一隻碧玉的簪子,她拿起來一看,上麵竟然還有裂紋。
她著實不明白,沈長東為什麼要派人送這麼一個東西給她……
“這…這不是王妃你曾經丟失的那個簪子嗎?”
小茶一臉驚訝,然後把簪子拿過去仔細端詳,然後看向蘇雲落,“王妃,這的確是你曾經丟失的簪子。”
“這上麵的裂紋還是冬香那個死丫頭不小心摔的,為了這事我還好好教訓了她一頓。”
“冬香?”蘇雲落懵了,這個人又是誰,她為什麼完全冇有印象?
小茶解釋道,“王妃,你忘了嗎?冬香曾經也是在蘇家伺候您的婢女,後來犯了錯,被孫管家打發賣了。”
說完,小茶又疑惑地看著手裡的簪子,“可這隻簪子在您曾經一次外出中就丟了的呀,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