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被這話狠狠噎住,同時他也明白蘇雲落今天是有備而來,絕不可能任由他們隨便辯解兩句就能糊弄過去。
所以,他們唯一的希望還在皇上。
隻要皇上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這件事就不是真的。
這麼一想,許大人連忙朝著皇上磕頭,“皇上,這件事定有蹊蹺,還請您明察。”
“七皇子和北安王都是皇後一同撫養長大,皇後也一直對兩個皇子一視同仁,彆人編造出這樣的流言,完全就是殺人誅心啊。”
皇後連忙跟著附和,“皇上明鑒,臣妾一直對寒兒視如己出,絕不可能這麼害他,還請皇上明察。”
聽到這話,蘇雲落已經不生氣了,她反而很想笑。
可能在這裡混,比的就是誰比誰更不要臉吧。
然而皇後和許大人這番所作所為,已經不是不要臉了,他們完全就不是東西,披著人皮卻讓人作嘔的玩意兒。
“明明可以查真相,可許大人和皇後孃娘就是不肯,卻一直勸著皇上明察。”
蘇雲落譏諷的笑了,“明察什麼呢?明察的真相大概就是七皇子是被冤枉的,許明柔生的兒子是個不知出處的野種,盛北寒就活該一而在,再而三的被冤枉。”
皇後立即訓斥的道,“蘇雲落,你大膽,在皇上麵前也敢口出狂言。”
蘇雲落冷笑道,“難道我說的不是皇後孃娘心裡想的嗎?”
皇後道,“放肆,本宮清者自清。”
霂王妃忍不住說道,“皇後孃娘,您說這話大概也就隻能您自己相信了吧。”
皇後怒瞪了過去,這個霂王妃平常不悶不響的,怎麼這個時候還敢插嘴?
霂王妃這會也不怕了,冷銳的目光毫不迴避的與她對視著。
剛纔她聽到蘇雲落說的那些話差點被嚇死,可仔細想想卻也是那個道理。
想想大皇子曾經受的委屈,還有自己和母妃曾經在皇後麵前受的委屈,她心裡也憋著一股火。
“你放肆夠了嗎?不要以為朕給了你聖令牌,就是讓你為所欲為的。”皇上冷冷的看向蘇雲落,每個字裡都壓抑著怒氣。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許大人臉上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看來,皇上還是不願意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的皇子身上。
真相是一回事,這種事讓皇上臉上蒙羞又是另一回事。
北安王妃仗著自己這段時間受寵,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手段還是太嫩了點。
蘇雲落愣了一會,然後從懷裡掏出了那枚聖令牌。
“一個月前,分明是七皇子挑釁,差點毆打我致死,皇後非但不追究,還要打死盛北寒,這一次也是一樣,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可皇後孃娘還是狡辯。”
“皇上,這聖令牌我還給您。”
她雙手奉上聖令牌,聲音略沉,“我在皇上麵前出言不遜,犯了大不諱之罪,請皇上降罪。”
“至於什麼真相,也不必追究了,反正也冇什麼意思。”
皇後死死的瞪著蘇雲落,心裡恨極了,巴不得皇上現在就收回聖令牌,賜她死罪。
大皇子見勢頭不對,連忙說道,“父皇,您不能這麼對老三,且不說他前幾年征戰沙場立下汗馬功勞,就說這赤羽營還是您交給他的。如今出了這種不明不白的事,您不能看著老三被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