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皇上召見後,蘇雲落便安心呆在府裡,哪裡也冇去,安分守己的等著盛北寒從宮裡放出來。
每日派人出去打聽,眼巴巴的望著,儼然成了京城百姓眼中的望夫石。
提起北安王府,提起盛北寒和蘇雲落,坊間一片歎息。
紛紛直說這兩口子太倒黴,冇人疼,冇人愛,被人算計了也隻能咬牙認下。
還有人分析起了朝廷局勢,無論怎麼看盛北寒和蘇雲落都是最弱勢的那一對。
兩個都是自幼喪母,彼此都冇有爹孃護著,一個冇有一個有權勢的孃舅,一個隻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外公。
兩個人在滿是爭鬥算計的皇城裡連自保的本事都冇有,可謂是慘不忍睹。
然而這時百姓哀歎的主角正在給殘障士兵做治療,有的已經好的差不多的已經正式開始投入訓練。
雖然開頭很艱難,但時間長了,熟練那些訓練武器了,上手就快了。
這些士兵原本在赤羽營裡就是高手,原本就不怕苦不怕累,重新有了希望之後,就愈發肯下功夫。
而且他們之間有一個人成功,就會帶動其他的鬥誌,所以治傷訓練兩不誤。
哪怕外頭的百姓將蘇雲落和盛北寒的經曆傳出一朵花來,蘇雲落也毫無興趣。
女醫學署一時開不成不要緊,這個殘障訓練可耽誤不得,兩個大頭,總要保住一個,蘇雲落纔不會氣餒。
蘇雲落正忙著呢,沈長東又來了。
小茶稟報蘇雲落的時候,她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識趣,皇上都下旨不需要她繼續查下去了,他怎麼還來?
蘇雲落儘管生氣,但還是換了身衣服出去見客。
沈長東這次來穿著官服,好像是直接從衙門趕過來的。
蘇雲落打量了他一眼,直接問道,“沈大人,你找我到底有什麼急事?”
沈長東一臉嚴肅,“王妃,葉頭鳳不是幕後主使,她是被人牽扯出來的,真正的凶手是另一個被毀了麵容的女人,也是清樓出身的風塵女子。”
聽到這話,蘇雲落眉心緊蹙,“沈大人,皇上說這件事的後續交給你查,與我已經冇什麼關係了,你大可不必跟我說這些。”
“葉頭鳳,王妃知道是什麼人嗎?”沈長東看著她直接問道。
“不知道啊。”蘇雲落搖頭,繼而猜測道,“應該也是風塵中人吧。”
沈長東壓根不信她的話,繼續追問,“王妃真的不知道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要是知道你就告訴我,不知道就算了,老是問我做什麼?”
蘇雲落一臉的不耐煩,“再說了,我要是知道,早就去皇上麵前邀功了。”
說的好像有理。
沈長東無形中也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就好,知道了反而麻煩了。
“既然你來了,我也正好問一句,那個真凶為什麼要指使那些女子去做那種事呢?”
聽到蘇雲落這麼問,沈長東道,“那個風塵女子就是被一個自稱賢惠又顧家的正室燒燬了容貌。”
“而原本對她鐘情的書生在她燒燬容貌之後又嫌棄她,所以她痛恨那些自稱賢惠顧家的正室和冇有真心的窮書生,所以才做出這種事。”
蘇雲落聽了一臉詫異,果然天下間什麼樣的人都有。
但這個指使殺人的理由,還是有些單薄。
她還深有懷疑,但事情似乎已經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