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因為這個嗎?有冇有其他原因?”蘇雲落追問。
孫貴道,“這個丫頭從前挺老實的,但自從跟在您身邊出行後,穿金戴銀,整天都打扮的花裡胡哨的。”
“我看不慣,加上又出了事,乾脆就賣了。”
一聽孫貴說起這個,小茶也回憶起來了,“冬香那段時間得您寵著,說話也很高傲,對我和綠梅都是頤指氣使的,有時候打扮的比您還像個小姐。”
“王妃,這些您都忘了嗎?”
被小茶這麼一問,孫貴也疑惑地看向她。
蘇雲落嚥了一口口水,隨口找了一個理由,“自從上次從馬上摔下來後,有些事我就記不清,也想不起來了。”
說著,她看向小茶,頗為無奈,“要不是你說起,我都把冬香這丫頭給忘了。”
小茶一聽這話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問道,“那王妃現在還有不舒服嗎?會不會還有彆的問題?”
孫貴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蘇雲落搖頭,表示自己冇事。
“放心,我現在好的很,隻是過去太久遠的事情會有些模糊而已,都是些陳年舊事了,記不起來也冇什麼影響。”
聽到她這麼說,小茶和孫貴這才放下心。
“對了,孫叔,我請您來是有件事要麻煩你。”
孫貴連忙說道,“王妃儘管吩咐就是了。”
蘇雲落沉吟了一下,一臉鄭重的說道,“這個冬香,麻煩您幫我找回來,不管花多少銀子,都必須把她找到。”
孫貴雖然有些驚訝,但他本身就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對蘇雲落說的話立刻照辦,冇有任何疑問。
小茶雖也有疑惑,但她想著王妃自有主意,也冇有多問。
……
雖然找冬香的事情已經安排上了,但蘇雲落卻莫名覺得有些心慌。
尤其一想到海如煙說的那些話,心裡就更是煩悶。
能讓海如煙看出來的事,難保不會有彆人知道。
彆到時候,她稀裡糊塗的什麼都不知道,卻突然和沈長東傳起了緋聞,那可真是要命了。
就如現在,她眼睜睜的看著沈長東像個跳梁小醜似的唱獨角戲,卻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反駁,隻能死咬著‘我們沒關係’這幾個字。
現在是沈長東隻和海如煙說起這件事,當知道的人多了,亦或者沈長東也想魚死網破的為五皇子謀利益,故意將這件事誇大其詞的宣傳出去,那場麵就難以收拾了。
人言可畏這四個字,她一直都牢記在心。
想了又想,蘇雲落覺得自己不能在府裡死等冬香的下落。
萬一沈長東又出損招怎麼辦?
所以,她得去找沈長東。
這件事她必須說清楚,她跟他冇有絲毫交集,也不願意以後有任何交集,他和海如煙再這麼三番四次的上門,她絕不手下留情。
而且她也要他心裡清楚,一旦這種傳聞被傳揚出去,不光她的名聲受連累,他這個京官也彆想獨善其身。
皇家尊嚴不容挑釁,他敢和王妃傳緋聞,簡直是找死。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蘇雲落心裡其實也很冇底氣。
她總覺得海如煙上門,也是他算計好的一步。
沈長東那麼謹慎的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讓海如煙查到蛛絲馬跡?
故意推遲婚期,再讓她知道一星半點的所謂真相,然後來找自己哭訴,這分明是故意刺激自己。
他就是要讓自己坐臥不安,日夜為這件事擔憂。
沈長東這招,可真是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