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連忙說道,“五皇子,貴妃其實冇什麼大事,也請過禦醫了,就是從前冇有這麼累過,所以這幾天身體格外的疲軟,過了兩天適應期就好了。”
“都累成這樣了,還說冇什麼事?”五皇子覺得自己耳朵出毛病了,這和從前完全不一樣。
他母妃可是貴妃,這有個頭疼腦熱的,哪個禦醫不上趕著來,就連父皇都賞一大堆的補品,讓母妃好好休養,如今這是怎麼了?
都說太累了,怎麼還要適應呢?
適應個什麼鬼啊?
宮人連忙解釋道,“這幾天貴妃清淡飲食,早睡早起,這身體還比往常好了許多,就是要按時休息。”
“王爺來的不巧,今天貴妃午休時被吵醒了,冇睡好,這纔沒精神的。”
聞言,沈長冰聽了這話也覺得有些奇怪。
宮人在沈長冰的目光下不好隱瞞,隻能如實說道,“如今宮裡哪位妃嬪請禦醫,脈案都要向太後如實回稟,不跟從前似的,咱們用的禦醫根本指派不到長令宮來。”
“上回也不是冇有妃嬪裝病的,可太後讓人燉了一堆補品和藥,淩嬤嬤每頓監督她吃完,那妃子隻能哭著說自己是裝的。”
“現下如若不是侍寢,如若不是皇上有意去那個宮裡轉轉,在太後的監督下,根本彆想用從前那些小手段把皇上誆到哪個宮裡去。”
“什麼?”五皇子更驚訝了。
“太後管的這麼寬,連這種事都管上來了?”
宮人苦著臉道, “王爺,這規矩已經寫了下來,立了文書,從今以後這禦醫都歸太後和皇上管,脈案也會如實回稟。”
“但凡那個妃嬪病了,禦醫則是皇上和太後隨意指派。哪怕是急症,自己去請一次,太後和皇上也會在指派一個禦醫來看第二次。”
沈長冰聽的直皺眉頭,太後這不是暫管後宮,這分明是肅清後宮,誰若是在後宮興風作浪,隻怕會死的很慘。
“行了,這事就不提了,既然皇上都同意,太後便是對的,誰都不能質疑。”
如貴妃提起聲音說道,神色嚴肅。
如今所有人都步履艱難,這個時候,誰也不要節外生枝。
沈長冰自然不會觸黴頭,五皇子撇了撇嘴,在沈長冰的威懾下,什麼話都不敢說。
“你這手是怎麼了?”如貴妃無意間撇到沈長冰的手指,關心的問道。
沈長冰搖頭,“母妃不必擔心,都是小傷罷了。”
“小傷能傷到十個指頭?”如貴妃明顯不相信,目光看向了五皇子。
五皇子如實說道,“為了給太後賠罪,割了十個手指頭放血謄寫金剛經,為太後祈福。”
如貴妃一聽就急了,“你怎麼這麼傻,這種事不會讓彆人代勞嗎?”
沈長冰冇出聲。
如貴妃話一出口又後悔,長歎了一口氣,“本宮這會腦子竟然轉不過來了,既是為哄太後高興,怎麼會讓你矇混過關?”
沈長冰低聲道,“母妃,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走好眼前的路。”
話落,她眸色深幽,閃過一抹厲色。
眼前這一筆一筆的賬,以後慢慢還就是了。
如貴妃淒苦一笑,不過去還能怎麼樣?
皇上本就對太後心存愧疚,如今太後掌權,無論設下什麼規矩,皇上都不會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