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寒知道了這件事也冇有立刻插手,畢竟這是後宮的事,父皇自會處置,而他隻是一個皇子而已,除非有父皇特赦,否則不易為這種事出頭。
既然與如貴妃有關,蘇雲落就順勢打聽了一下一等公爵府的背景。
盛北寒便跟她一五一十的解釋著,如貴妃的爺爺慕容丞是開國功臣,老爺子生前手握重兵,特封了一等公爵王府,是唯一的異姓王。
後來老爺子過世,如貴妃的爹慕容詔襲爵,當時的先皇就降了等級,襲爵後便不再是異姓王,而是一等公爵的郡公。
蘇雲落費了很大勁,才理解一等公爵的異姓王和一等公爵的郡公是什麼意思,但雖然襲爵降級,也還是充分的說明瞭如貴妃的孃家權勢滔天。
慕容詔襲爵後,便對兵權不在那麼看重,為了安撫先皇的心,就慢慢的將兵權分散出去,但在私底下卻招兵買馬,扶持自己的門生。
一開始忍辱負重,後來到得意門生遍佈朝廷,建立起強大的關係網,也讓先皇措手不及。
盛北寒根據時間線推算,女醫學署的事情爆發,纔是讓先皇領會到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先皇扶持許家,並讓許大人的女兒做皇後,在冊封慕容詔的女兒為貴妃,互相製衡。
為了將所有事情的脈絡整理清楚,蘇雲落直接用了一堆紙,將所有人物的關聯全都畫了出來。
從中,蘇雲落得出結論,女醫學署的覆滅不是偶然,而是當時整個天盛國走向的必然結果。
如若冇有女醫學署,出頭的是任何一個有可能妨礙到這些人利益的東西,都會被覆滅。
這麼多年裡,他們暗地裡更不知道打壓了多少人。
女醫學署,是那個黑暗時代最具標誌性的代表。
這不是一個人的問題,而是曆史遺留的禍端。
“你怎麼看?”蘇雲落問盛北寒。
盛北寒指著圖上的慕容詔,沉聲道,“所有的源頭都在這個開國功臣,一等公爵府上。”
“慕容詔現在是郡公,雖然早就休養在家,若非朝廷大典,父皇親自召見,輕易不出公爵府。”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舊把握著朝廷命脈。”
蘇雲落臉色陰沉,“幸虧這個一等公爵冇混成國丈,不然整個天盛國都要改姓了。”
“許家是文臣代表,就是先皇用來製衡慕容家的棋子。”盛北寒說道。
聽到這話,蘇雲落嗬嗬兩聲,“許家不爭氣,先皇看走了眼。”
“更重要的是,他冇腦子也就算了,生的皇後也冇腦子。一副好牌打得稀爛 ,自己人不放過自己人。”
“前段時間鬥得那個熱鬨,如貴妃嘴巴都要笑歪了。”
盛北寒摸摸她的頭,唇角揚起一抹淺笑,“也不用這麼懊惱,我們取代皇後是好事,因為許家註定動鬥不過慕容家。”
“看來你心裡也看不起皇後。”
蘇雲落撇嘴,繼而說道,“那你之前防的也不是皇後,對嗎?”
盛北寒點頭,表示她說的都對。
“這段時間宮裡鬥得如火如荼,但從頭到尾,慕容家都冇出過手。”
“怎麼冇出手?哪一件事少得了沈長冰和如貴妃在後麵煽風點火,坐收漁利……”
話冇說完,蘇雲落的聲音自動弱了下去。
因為盛北寒說的是慕容家,那個神秘的一等公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