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衣神色嚴肅,目光冷冷的看著他,“徹底割裂?沈大人,你確定嗎?”
“笑話,我自己做的決定為何不確定?”沈長東一臉冷笑。
“沈大人,你是忘了與我們教主立下的血契了嗎?”
戰天衣冷著臉,一字一句的提醒道,“你想死嗎?”
“我若死,也會拉著你們教主陪葬。”
聽到沈長東這話,戰天衣隻覺得可笑,“我看沈大人你真是異想天開。”
“是嗎?”
沈長東不這麼覺得,“隻要我把你們真實身份告訴盛北寒,他自會緊咬著你們不放,有人給我報仇,我何必擔心身後事?”
戰天衣臉色微微變了,“魚死網破?沈大人,你真捨得嗎?”
“在下不才,這一招正好是跟蘇雲落學的,是她教會在下的。”
沈長東也笑了起來,眼底竟然還有幾分得意之色。
魚死網破,她用的最多。
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誰碰上都要思量一下。
戰天衣隻在京城中露了自己的臉,她並不想把身後的人暴露出來,那以這個做要挾,她絕不敢以硬碰硬。
戰天衣聽到他的話,冷眸中折射出一抹殺氣,“你瘋了,想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沈長東毫不在意,歎了一口惋惜的長氣,“你們的計劃才部署了一半,這個時候告訴盛北寒,相信他一定有能力將你們一網打儘。”
說完,他端起一杯茶,淺淺的抿了一口,“戰姑娘,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把秘密死守在自己心裡吧?”
戰天衣不以為然,“但凡你那麼做了,沈家也會完蛋。”
“戰姑娘,我與你們教主定下契約的初衷,你還記得嗎?”沈長東慢悠悠的質問。
戰天衣道,“你是為了沈家。”
“不錯。”
沈長東道,“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我任由你們擺佈,沈家一樣受製於人,魚死網破,沈家無非就是一個必然的走勢,所以我有什麼好怕的呢?”
戰天衣一聽到這話,眼裡瞬間就冒了火,長劍直出,轉眼間就抵在了他的喉間。
“沈長東,原來你定下血契的那天,就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鋒利的長劍隻要稍稍一動,就能刺破沈長東的喉嚨,可他絲毫冇帶怕的,神色依舊很鎮定。
“我當初可是真心實意的跟你們定下血契,我也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你們,更想讓沈家前途光明,但是你不守信用,甚至打破我們之間定下的規則,那就不能怪我也出手了。”
沈長東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他還真不是之前就起了反心,這個魚死網破的法子是蘇雲落賜教,他現學現賣的。
不過,他發現這個法子真的挺好用的。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不把自己的性命和名譽當回事,旁人也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反正隻要比對方狠就完了。
戰天衣氣的冇法,咬牙切齒的收起長劍,“你想讓我怎麼做?”
沈長東道,“暫時離開京城,亦或者找個由頭把盛北寒的注意力移走。”
“換個身份,讓蘇雲落對我深信不疑怎麼樣?”
聽到戰天衣說這話,沈長東冷笑了一聲,“是你傻,還是你覺得蘇雲落天真的很好騙?”
“我自有辦法,不會牽連到你,這個就不需要你管了。”戰天衣冷道,“我會以另外一種身份進入王府,甚至,我還可以幫你。”
“不需要。”沈長東毫不留情的拒絕。
“你會需要的。”戰天衣笑著說道,然後轉身離開書房。
沈長東差點被氣死,拿起杯子狠狠的朝著門口砸去。
然而戰天衣已經離開,他就砸了一個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