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監牢,小德子看著手中的信封,心神不禁有些恍惚,直到片刻才恢複過來,打開了信封。
“去,讓人將罪證全部寫下來讓他們畫押認罪。”將信封中的辦法看完,小德子揮手叫來了一名負責拷問的錦衣衛道。
“大人,他們能畫押認罪嘛?”被叫來的錦衣衛一愣。
“廢話,你就不會多喊幾個人一起去,按著他們的手按手印嘛,要是這樣也不行的話,你再來找我。”小德子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
“可是大人,按照咱們天明王朝得律令,如果不簽字的話,也不算認罪,所以隻是按手印的話……”
“額……那,那就算了吧,你直接把人給我帶過來,在去派人找一條公狗過來,我就不信他們不簽字畫押。”
小德子聞言也是一愣,他們這些人自小就進了宮當了太監,至於王闊更是剛剛穿越過來不久,對於一些天明王朝的律令還真不是太清楚,自然也不如這幾個被安排天天學習天明律令的錦衣衛知道的多。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王闊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可以很簡單的事,就非要那麼難呢?
比如幾個人按著犯人的手,直接按手印不就好了?
所幸信封中也不是隻有這一個辦法。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
按照小德子的要求,很快一條雄壯的公狗就被牽了過來,同時小德子也來到了一間封閉的房間內,而胡童也剛剛被帶了過來。
“哼,就你們也想冤枉本官,我看你們純屬是在做夢,我勸你們還是儘快放了我,否則等本官出去,非要你們一個個都人頭落地不可。”胡童一瘸一拐的被押了進來,但依然不失一個當朝大員的風範,甚至已經被折磨多時的他,還依然保持著自身的高傲。
“胡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是不是我們冤枉你,你心裡清楚,我們也清楚,你家裡那幾十萬兩的白銀更清楚,哪怕你不認罪,你認為你的那些金銀的來曆就能說的清楚嘛?”小德子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子後麵,看著這位被折磨多時的大人居然還這麼高傲的對待自己,不由咧嘴嘲笑道。
“幾十萬兩的白銀,嗬嗬,真是好大的手筆啊,還不知道這是要多少民脂民膏呢。”
“哼,你們對本官的所作所為,我一定會稟明陛下,不要以為你們不在我的身上留下傷痕,我就拿你們冇有辦法了,至於那些金銀,是本官贏來的不行嘛?”一句話說完,胡童突然雙目緊閉,一副打死都不在多說的樣子,讓有了辦法的小德子忍不住看的好笑,拍拍手轉頭看向一旁的手下道。
“我讓你們找來的公狗找來了嘛?”
“啟稟大人,已經找來了。”一旁的錦衣衛恭聲應答,也讓閉著眼睛的胡童雙耳忍不住微微一動,卻不料這一幕根本就冇有躲過小德子的目光,一拍手啪的一聲道。
“來人啊,給胡大人喂藥,給公狗喂藥,我到要看看這人和狗的美妙,哈哈……”
“等等,你們這是要乾什麼?”小德子拍的一巴掌嚇得胡童心中一顫,突然睜開雙眼看向門口,隻見一名錦衣衛正牽著一頭足足有牛犢子大小的狗走了進來,與此同時又有兩名錦衣衛手中拿著一碗水向自己走來。
“胡大人,請用藥吧。”
“這是什麼,你們要乾什麼?”胡童的雙眼中閃爍著驚恐之色,忍不住連連後退搖頭,想要躲開送到嘴邊的碗。
“嘿,我還真是蠢啊,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們幾個去把另外兩位大人也請來,讓他們陪我一起看戲,順便等會也讓他們嚐嚐這**的味道。”說到這裡,小德子一臉笑容的看向胡童,看似非常高興的指了指那碗水為其解釋道。
“這是著名的一柱散,是專門為男人服務的,而那條狗也被我們餵了這個,哦,還是特意加過量的,想來你們吃下去以後應該會很幸福的,放心吧,保證讓你爽到不行。”
小德子說的輕鬆,胡童聽的卻變了臉色,一張臉青了紫,紫了青,直到小德子說完再看看那頭已經開始抖動的大狗,頓時忍不住劇烈的掙紮起來,焦急的怒吼道。
“混蛋,王八蛋,你們都不得好死,你們這群魔鬼,你們,你們不是人,快,快放開我,我要去陛下那裡告你們。”
“嗬嗬,放心吧,一會還有另外兩位大人會過來觀看你的精彩表演呢,等你爽完了我也會等你清醒過來,在讓你看看他們的表演,怎麼樣。我對你們好吧,不過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小德子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宛如笑麵虎一般的看著正在掙紮的胡童,他的態度落在胡童的眼裡卻也更加可怕起來,讓胡童心中顫抖的同時。很快門外也傳來了一道聲音,也瞬間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線。
“大人,兩位大人都帶來了。”
“好,那就帶進來吧”……你們還不快喂胡大人吃藥?難不成還等我來喂嘛?”
“不……不要,我……嗚嗚……”剛剛來得及反抗一下的胡童,還不等他再說第二句,就被兩名錦衣衛按在了地上,拿起那碗水就像他的嘴裡灌去,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
“這個人怕是廢了。”看著被灌下藥的胡童,小德子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同時這心中也對自己聽從孫德強的安排去監視王闊感到一陣陣心驚。
王大人,真是太特麼的太可怕了……
咂咂咂,不過這被狗……是什麼感覺?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小德子就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搖了搖頭,將這可怕的想法拋出了腦外。
“你們這是要乾什麼?”剛剛搖完頭,都察院右禦史段波,戶部郎中閆偏多兩人便也被帶了進來,當他們看到還在那裡掙紮不斷地胡童後,不由相視一眼,紛紛臉色一變。
他們雖然是剛剛過來,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可看看胡童的掙紮與那猙獰的表情,就不難猜想其中的可怕,然而對於他們的詢問,小德子隻是微微一笑,不僅冇有回答,反而還故作興奮道。
“哈哈,兩位大人來的正好,我這裡正好有一場戲想請兩位大人觀看……你們還不趕緊給胡大人更衣。”
“是,大人。”兩名錦衣衛相視一眼,想想即將發生的場麵,忍不住眼中冒出一抹恐懼的神色,心中雖然不忍,但也不敢多說,急忙給胡童褪去了全身衣衫,並將胡童和那條狗同時送進了一個不大的鐵籠子中,這才急忙退了出去。
而此時的臨時監牢之中,也隻是剩下了兩名同樣心驚膽戰的錦衣衛,以及小德子和段波、閆偏多等人。
此時的胡童已經漸漸失去了神智,漸漸攀爬上了大狗的身上,這也讓前一刻還不明所以的段波和閆偏多據是心中一顫,臉露驚恐萬狀神色,一眨不眨的盯著籠子看了起來。
不是他們想看,而是他們被這一幕給嚇傻了。
噗……
“大,大人,我我認罪了,我認罪了,求大人饒命啊,我什麼都認了……”
“哦,閆大人此話當真?可彆不是不情不願啊,我們講的都是你情我願,你要是不願意咱們可以待會再說的,比如……”
說到這裡,小德子故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個鐵籠子中,正在蠕動的一人一狗,其意思也不言而喻,更是讓閆偏多心中一顫,以頭搗地的連連磕頭道:“當真,當真,下官願意認罪,願意認罪,求大人饒命啊。”
“嗯,既然這樣那就帶閆大人下去休息吧。”滿意的點點頭,揮手讓其中一名錦衣衛將閆偏多帶了下去。
“大人,我,我也認罪了。”一直堅持著的段波也突然雙腿一軟,忍不住癱坐在地的認了命道。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啊,你也去送段大人出去吧。”
嘴上不饒人,心中早已經樂開了花,輕鬆的擺平這兩位,可以說任務已經完成了,至於還在籠子裡的胡童?
他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的命運早已經註定了。
“你去往胡童的房間裡扔一根繩子吧,我想出了這件事,他應該會用的到。”
小德子麵色有些蒼白的走了出來,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心中也頗為不忍,但還是咬了咬牙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隨意對守在外麵的錦衣衛命令道。
身為一名長官,他既然想要禦下,那就不能露出怯懦的表情,所以哪怕他也受不了那副場景,但也隻能咬牙堅持。
很快,三份罪狀就送到了小德子的手中,而看到這三份罪狀後,小德子也不敢怠慢,連忙騎馬向王闊那裡趕去。
此時的天色剛剛漸黑,王闊動手的時間把握的很好,是剛剛下早朝不久,所以經過一番審訊,也不過是過去了半天多的時間。
“哎呦,王大人您來的正好,我奉指揮使大人的命令,正要去找您呢。”剛剛騎著馬邁進東營大門的王闊,迎麵就碰到了正往外走的張來福。
看著張來福急沖沖的腳步,王闊笑道:“張公公這麼忙著找雜家,可是有什麼急事……對了,不知孫大人可在?下官也有急事需要找大人彙報。”
張來福年紀不大,但卻是孫德強的親信之一,平時專門負責給孫德強送信辦事,所以王闊對他的態度自然好不少,要不然也不會自稱下官了。
“王大人這話可是折煞小的了,您是大人,小的就是一個跑腿的,您喊我一聲小張子或者小福子就行。”張來福對於王闊的態度雖然非常受用,但嘴上卻還是急忙自謙了一句,這才解釋道:“王大人,指揮使大人剛剛就被陛下給召進宮去了,大人在進宮之前讓小的去通知您,儘快將所有罪證都整理好交給小的,讓小的給送進宮去。”
“原來如此,那就麻煩張公公了,我這就進宮將罪證給大人送過去。”王闊聞言當即便是點點頭,轉身就走,看的張來福微微一愣,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剛想要叫住離開的王闊,可哪裡還有王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