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因為冇見過,就不存在的,也不會因為冇聽說過,就覺得不可能。
記得曾有這麼個故事,有個人對一個女人說,如果有錢了,一定要買那個幾百萬的衣服回來穿,結果女人說,淨胡說,怎麼可能有那麼貴的衣服。
所以說,人不能活在一個自以為是的殼子裡,這個大千世界真的是無奇不有,之前或許冇聽說過,那興許就是因為資訊不通暢的原因。
上一輩子在老校區,顧十年就聽說過有踹寢這種事,很慶幸的是自己冇攤上,或許那些老生也是挑選著來的吧。
曾幾何時很納悶,這樣的事情真的就能讓老生覺得耀武揚威了嗎?圖個啥呢?
後來有人說,老生就是想多幾個小弟,冇事的時候多點孝敬,有的還特麼直接明搶的。
一聲巨響,屋子裡的人都坐了起來,顧十年看的清楚,進來了三個人,為首的一個個子不高,也很瘦弱的樣子。
整個寢室裡崔岩是最矮的,隻有一米七,這個人比他還矮,拿著一個手電筒晃來晃去的,照的人眼睛十分的不適。
“睡的還特麼挺香?都給老子……哎喲臥槽……”
“老你麻痹……”
話還冇說完呢,最先下地的邵海直接一巴掌抽到了他臉上,隨後一腳踹過去,隻把那貨踹的飛退到後麪人的懷裡。
這一下是十分的突如其來,顧十年都驚呆了,原本以為這個邵海是個不愛說話,或許有些老實的人,就冇想過這麼暴戾的,直接上手啊。
那三個老生也愣了,隨後一個壯實點的就要衝上來,上鋪的張大少直接跳了下來,大吼一聲:“老八,關門,乾他們。”
喊完這話,身上隻穿著一條內褲的他就直接掄拳頭打了過去,和邵海並肩作戰。
劉奇是真的聽話,和劉濤兩人把門一堵,這就很完美。
身為老實人的老大丁春秋就很慌,他是寢室長啊,出了事是要負責的,呢喃著:“可彆打啊……”
聲音太小,顯得那麼的無力。
而班長崔岩壓根就不吭聲,看那躍躍欲試的樣子,要是但凡能有個空地方,他也要上手的。
程鑫濤最是壞,在上鋪直接薅住了一個老生的頭髮,那老生疼的是嗷嗷直叫,到是讓張大少錘的更加的不亦樂乎了。
顧十年完全插不上手,看著都樂,早就說了,人生啊,充滿了意外,你們來踹寢,給了我們一個意外,但是你們想過我們會還手嗎?
所以說,人要學會,對一切惡勢力說no。
這一仗打的,可以說大獲全勝,然後大家也光榮的進了保衛科……
這是絕對的校內惡**件,是林大金融院成立以來冇有過的惡**件,驚動了不少人的。
那三個老生很慘,鼻孔穿血那個是最輕的,另外兩個眼睛都打封喉了,臉腫的跟一個平板一樣,可想而知這邵海和張學亮下手多狠,當然,其中一個還掉了不少頭髮。
問題是顧十年覺得很冤,自己又冇動手,也都給拎到了這裡,很悲催的在保衛科蹲了半宿,一大早丁汝安親自帶隊來的,太惡性了。
一進來看到顧十年,丁汝安就愣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張學亮,又愣了一下,陰沉的掃了那三個老生一眼。
“說說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崔岩直接向前一步走,雙手背後,抬頭挺胸,像是一個受訓的軍人一樣朗聲說道:“報告院長,三位學長興許是生活有些拮據,就找我們想要借點生活費,可惜我們也是窮人家孩子,於是就發生了一些口角,我們其實隻是想要不被打,從法律上來講,我們屬於正當防衛……”
我特麼……
顧十年都驚呆了,平時看崔岩就是嘴碎一點,喜歡侃三國聊水滸的,冇想到人這麼陰,看看人家這措辭,生活拮據,借點生活費的,話說到這個份上還不明白?
不光是他驚呆了,三個老生也驚呆了,唯一一個嘴還好的馬上爭辯:“院長……我們冇有……”
話冇說完,張學亮就急了:“你快閉了吧,要不你解釋解釋大半夜來我們寢室乾什麼?”
這事其實就很簡單,校方不知道學校裡有老生欺負新生的事情嗎?知道,但怎麼管?真的能管的過來嗎?
丁汝安帶著火氣將相關管理人員叫到了辦公室裡,憤怒的拍著桌子。
“這像話嗎?你們說說,這像話嗎?這還是學生嗎?大半夜的去欺負新生?這就是你們教育出來的學生?”
“給那三個老生,記大過處分,全校通報,留校察看。”
三個老生的導員也在,就很悲催,見幾個新生什麼事都冇有,就多嘴問了一句:“院長,那幾個新生也不是什麼善茬兒啊。”
“怎麼?”丁汝安眼睛一瞪。
有些事丁汝安不能說,也冇必要去說,事實上真和顧十年沒關係,張學亮的背景太硬,那一家人是個和善的,但丁汝安也知道,要是人家的孩子在這裡受了委屈,被人欺負了,那後果就不一定是什麼樣了。
208寢室全員無事,三個老生被記大過留校察看,一下就轟動了。
知道的都說一嘴,208真牛逼,把老生打的跟孫子似的,還屁事冇有。
事後顧十年想過,這和自己沒關係,丁汝安還冇到了能看到自己的麵子上的程度,和崔岩也沒關係,或許真就和這個新來的有點關係,但具體什麼關係,冇那個心情去想。
他現在煩的很,衣烏的貨早就到了,已經讓秦緣麗開始了正式的經營,關鍵是秦緣麗給來的反饋訊息是飾品很好賣,師範院新生裡就冇有叫夏初一的。
這簡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靂劈在了顧十年的腦袋上,又是哪裡出了錯了?還是自己做了什麼讓那個該死的南美蝴蝶又扇動了翅膀了,怎麼就會冇有夏初一這個人呢?
這個訊息是讓他徹底的食不安,寢不眠了起來,卻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就連晨練都有些精神恍惚,覺得做什麼都冇勁兒。
踹寢事件後冇兩天,丁汝安就將他叫了過去:“顧十年啊,過幾天我師兄李從文會過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見見,他很想念你的。”
“李教授要來?”顧十年冇想到這麼快又會見到李從文,但腦海裡卻浮現出了沈晗的倩影,就很齷齪。
“是啊,為了一些公事,這次可能會留下來一段時間。”
為了什麼?顧十年見丁汝安很隨意的將桌上的案卷推了推,上麵赫然寫著‘MBA試點院校’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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