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定古城上空。
一片混沌迷霧籠罩高空。
眾人隻見到,一位又一位神主而來。
北玄百界,九大神主,齊聚!
每一位神主,都有撼動天地的力量浮現,讓周圍的空間都不斷扭曲。
但讓人更加恐怖與畏懼的,是走在最前方,那個駕馭著黃金戰車,以七彩火鳳拉車的,真陽殿神主,姬烏!
“噠噠噠!”
姬烏駕車而行,麵容肅然。
戰車在虛空之中如履平地,發出陣陣踏破虛空之聲。
他一眼不發,舉止淡然。
但整個天照大陸,近百古城,數億眾生,此刻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九大神主怎麼都出現了?那個對麵的黑衣青年究竟是誰?”
有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
“嗬嗬,那青年是荒棄介麵的新晉星君,陳遠。”
“就是他踏滅了九大神教的遠征軍。”
“前陣子,各大神教的聖地禁地被洗劫一空,甚至斬成兩段,也是他所為。”
有九大神教的修士,冷冷開口。
眾人聞言,頓時渾身一震。
荒棄介麵所發生的事情,大部分修士都瞭解過。
尤其是如今天照大陸因為聖子的原因,各種家族宗門,天驕齊聚,他們自然清楚這青年的強大。
這可是號稱荒棄介麵無敵的存在。
要知道,陳遠所達到的戰績,是這些天驕,哪怕是神教中最為頂級的神子都可望不可及的。
而且,方纔陳遠與斬月宗通廣星君的戰鬥,眾人也都看在眼中。
那可是一位真正的星君啊,是比滅羅那等偽星君要強大不知道多少的存在。
但卻依舊無法奈何這個黑衣黑髮的青年。
由此可見,這個來自荒棄介麵的青年,是強大到了何等程度。
“不過,他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一位來自縹緲宗的修士冷笑說道。
諸多圍觀者也是默然點頭。
雖然方纔通廣星君與陳遠一戰,幾乎無法奈何陳遠。
但陳遠也同樣冇有將通廣星君徹底擊敗。
況且,所有修士都知道,星君最為強大的戰力,必然是結合星寶而動。
但是方纔,通廣星君並冇有使用斬月宗的鎮教星寶。
所有人都知道,陳遠不過是天君修為,隻是因為得到了中土介麵的'仙緣',纔會變的如此強大。
但縱然你再怎麼強大,哪怕能碾壓通廣星君,哪怕是通廣星君使用了星寶也無法戰勝,那又如何?
此刻虛空之中,可是足足有九位神主啊!
九位神主,九位大能,九件星寶啊!!
而且,真陽殿神主姬烏,可是北玄百界第一強者,在嬰變境界中走的極其深遠。
在這等陣容麵前,彆說一個得到區區的大能轉世了,哪怕是一個嬰變巔峰,或者半隻腳邁入分神強者,都無法言必勝。
要知道,分神強者可是如聖地聖人那等存在,整個北玄百界無數年來,也不過纔出了一兩個。
因此,在準聖人降臨都無法必勝地球情況下,一個可能是大能轉世,偶得'仙緣'的青年修士,怎麼可能還有生機?
更何況,那真陽殿神主姬烏,傳聞已經快要逼近嬰變大成了,這要是再近一步,就是千萬年來,北玄介麵第三次出現的準聖人存在。
這一刻。
麵對如此恐怖的陣容。
哪怕是曠古絕今的陳遠,說不定也得隕落。
眼前這個局麵,整個天照大陸所有的修士都看的一清二楚。
“陳遠道友不愧是荒棄介麵第一人,這種年紀就能夠達到如此境界實力,真是讓我等仰慕啊。”
一個身穿玄青長袍的老者緩緩開口,聲音在整個天照大陸不斷迴盪,傳入所有人耳中。
…………
“是他?怎麼可能是他?”
在天照大陸最大的九散古城之中,一個麵容清冷的女子正在與一個白衣青年站在一起。
兩人容貌氣質儘皆上佳,站在那裡就如同一對金童玉女一般。
原本那女子神情清冷,隻有偶爾在看向身旁的男子時,眼眸纔會起到一絲變化。
但此刻,在聽到那迴盪在整個天照大陸的聲音之後,莫輕麗神情驟然一變。
在兩人身旁,還有一個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
“冇想到,短短數年時間,他竟然變的如此強大。”
那中年男子抬頭望向高空,神情微微驚詫。
這一行三人,正是柳天明與莫輕麗等。
“輕麗,你認識那人?”
那白衣青年眉宇微微一皺,似是在回憶什麼。
“他不就是當時在雷落號上的那人?”
“是他。”
莫輕麗緩緩說道。
當時在雷落號上,她數次見到陳遠,尤其是在最後的時候,她還曾經開口詢問,但得到的結果卻是否定的。
在她看來,陳遠確實不可能輕易離開中土介麵。
畢竟自己的師尊柳天明跟他說過,陳遠一旦離開大能無法進入的中土介麵後,各大神教必然不會放過他,到時候,他隻能任人宰割,哪怕他擁有超越一般準大能的實力也不行。
“他為什麼來這裡?”
莫輕麗想不通,陳遠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證得完整的道。”
柳天明神情肅然,緩緩開口。
隻有到了他這個境界的大修士,纔會清楚。
在他看來,荒棄介麵天道殘缺,法則不全,若是一直在那裡修煉下去,最後的結果不過就是另外一個滅羅星君罷了。
雖然在荒棄介麵之中,因為擁有命格,滅羅同樣擁有不弱於各大神主的能力,但一旦離開,滅羅不過就是與柳天明相當罷了。
柳天明自然清楚,以陳遠這等天賦,必然不可能一直在荒棄介麵。
但他冇有想到,陳遠竟然會如此快的離開荒棄介麵,甚至剛剛來到北玄介麵,就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在柳天明看來,這顯然是極其不明智的。
“一個蠻夷罷了,竟然想要登天?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白衣青年冷笑說道。
他看著身旁這清麗佳人麵容上的變化,心中頗為不快。
莫輕麗聞言微微皺眉,但並冇有開口。
要知道,她可同樣是來自荒棄介麵的人。
一旁的柳天明同樣冇有開口。
雖然那白衣青年的話語有些刺耳,但他卻知道。
陳遠這次,比此前在中土天外那一戰,要不知道凶險多少。
這一次。
怕是十死無生!!
……………………………………